新主宰了她,几乎是同时她那双人无数的长长指甲迅速的插进了修士的心窝。
“你杀了我的师傅!你……”
双双到底,鲜血横流,地上那里还有什么丑陋妖怪和年轻修士,那分明是一对彼此深爱的恋人……
“为什么会这样?”
“庚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白顾瑾觉得自己透不过气,那样浓烈的绝望和不甘在她的身体里咆哮着,奔腾着,恨不能灭了这天地!
她像一阵飓风,奔腾着,呼啸着,狂烈地到处冲撞,想要逃离这个绝望又悲伤的牢笼,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也逃不了,只是每到一处就会上演前面那样狗血又绝望了故事,硬生生似要逼疯她!
逃离!逃离这个地狱!逃离这个绝望的怪圈!
白顾瑾真的是疯了!四处奔腾着,飞沙走石,移山倒海,最后却又来到了最初的那个大殿!
还是那么的仙气逼人,还是一个同样狼狈的姿势,只不过她的怀里却多了一个死去的男人,她抱着那个男人一动不动,面前有一双乌金玄云的靴子,靴子的主人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他穿着五彩的盔甲,威武不凡,面无表情地捧着手里金黄的玉帛卷唱喝着:
“奉帝谕,纪空山姈拂仙子,目空无人,教坏九公主,私自下界,弑杀魔帝,挑起仙魔大战,酿成大祸,至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故剥去仙根,除名仙界,杀之抵罪……”
这一次那男人没有动手,只是面无表情地宣读完毕,头也不回的走了,大殿外是残破的建筑,鲜血成河,尸体成山,那男子胸有成竹,或许是于心不忍,又或者是其他,都不重要了,她走不出这大殿,他们都知道!
果然,她举起了手中的剑!
住手!快住手!不要!不要啊!白顾瑾大喊着想要阻止那个她,又或者是她自己!白顾瑾分不清,只是想要阻止,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唰!鲜血流了出来,地上的人倒了下去……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无辜的白洛卜在美梦里被白顾瑾一顿拳打脚踢给揍醒了,就看到白顾瑾满脸泪痕,像是陷入了噩梦般,顿时急了。
但是白洛卜叫了好一会却叫不醒白顾瑾,一看她的状态又担忧的紧,顿时咬咬牙,一胖爪子照着白顾瑾的脸就狠狠地招呼了上去……
“啪!”“醒醒!”
白顾瑾在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和大喝中醒了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茫然地看着白洛卜,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幻:“这是哪啊?”
“呀!姐姐,你终于醒了?这是妖域啊!你忘了?担心死我了,你做噩梦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白洛卜心虚地藏起自己的小胖爪子,开心地扶起白顾瑾。
“我们快逃命吧!这里太可怕了,有人要杀你哪!”
白顾瑾的神智原本还在游离中,突然听到“杀”这个字眼,一下子就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叉着腰,大吼道:“谁!哪个王八羔子要杀我?奶奶的,我跟你拼了!来啊!”
原本在梦里就积了一肚子怨气,这会就像点了炮仗,炸了!
“啊!嘘!小声点啊,姐姐,你脑子进水了?我们打不过的啊,现在这整个妖域帝国的人都要杀了咱们啊!”白洛卜被骇得脸色一变,跳起来捂住白顾瑾的嘴,怕兮兮地说道。
“哼!那又怎样?我…我们往哪跑啊?怎么跑啊?”白顾瑾佯装无畏地叫嚣了一句,整个人也慢慢的恢复了理智,说到后面没骨气地问道。
“嘿嘿,我有办法!你看这是什么?”白洛卜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黄皮来。
“一本破值当你这样?”白顾瑾随手夺了过来,上面写着几个古体大字《古荒异志》,她翻了两下,抖了一堆灰出来,呛得直翻白眼。
“小心!哎呀,这可是宝贝啊!”白洛卜一把抢回来,护在怀里,在白顾瑾的不解中,翻到其中一页指给白顾瑾看。
“曾一道人名曰拙卢,羡长生,执修炼,欲飞仙。仙重无欲,无求,淡漠红尘。道人疯魔,垂钓打坐,其父坠河,无视而过,父卒无悲。某夜,贼入室,陋室无金,见其妻貌美,贼色起,妻受辱惨呼;拙卢踏月归之,不闻不问,入室取其箫掩门而去,于树梢打坐歌箫。其妻惨逝于室,然其大喜曰:终可无牵无挂,清心寡欲,成仙法也!
是为荒诞也!然拙卢心诚志坚,修百年,终飞升九天!真乃怪哉!
然其事其人见常于古荒年间,众道欲仙,皆无欲忘我,断情绝爱,终至仙满九天;然凡尘强盗寇流猖獗,惨剧频繁,血流成河,无一侠义出,无一仙人管,万年冤魂聚,终酿大祸也!
悉古荒仙世,覆于数十万年前,乃一夕幻灭,人畜不见,山河骤失,众仙陨落,然其因不可究,此乃怪事也!后有祭人言,七世者,主仙世,倒乾坤,覆天地也!然传言不察真假,余不待盛世也,赠有缘者古荒弑仙法,虚弥异香术,幽女一梦界,留待盛世开。
微生毫,遗笔。”
“这这…这也太离奇了吧?”白顾瑾看完这段字,好半天合不上嘴,吃惊地喃喃道。
“姐姐,这就是我们逃命的宝贝啊,这可是我偷偷在这房里翻出来的,怎么样?我聪明吧!”白洛卜事先翻了翻,此刻虽吃惊,但邀功求表扬的成分更多,也不知道它做了什么,就从那张泛黄的页纸上抽出了一根五彩琳琳,散发异香的羽毛出来。
“喏,快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