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刺了一下,阳阿一拧身子,露出发下的半张脸来,其面容褶皱纵横,竟已如六十老妪,玉井着实惊了一下,她竟老成这样,不知是过了多少年。
阳阿挣扎着仰起头,“哼,贱人,你有今日还不是靠我阳阿,知恩不报的白眼狼,就是这般对待自己恩人的么?”
“掌嘴。”女子冷冷道。
自有宫人上前,左右开弓,一下下都是实打,不过几息,阳阿一张脸已被打的不见人形,牙也落了几颗,滚落在女子脚下,鲜血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下,令人不忍直视。
“行了,停。”那女子见了脚边的落牙,嫌恶地退后两步。
玉井原以为叶春来见了这个,定会心生怜悯,没想到他倒一脸平静,真真冷静如一红尘看客。
“本宫原想在宫外等我的苏白哥哥,谁知被你这老太婆使计送入宫中,你说我怎能不恨你入骨,多可笑,你这老太婆竟也敢肖想我苏白哥哥,你也不去照照镜子,又老又丑,你配得上他么?”那女子眼神如淬钢针,字字如刀,恨不能生啖了阳阿。
“呵,我阳阿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你说苏白?都过了十多年,他回来过么,只怕早就忘了你,我若是不送你入宫,你就等着老死公主府罢。”阳阿不顾嘴边涌出的血沫,仍是冷笑。
玉井叹了口气,虽然之前隐隐猜到,但没料到她还真是赵宜欢,她已经变了这么多,那赵宜主呢?
“拖下去,乱棍打死。”赵宜欢被那一句触着了心事,水袖一甩,穿过玉井二人径自出门。
“她就是阳阿公主?怎么这般老?还喜欢庭白呐。还有,那个凶狠的女人是不是南魏紫,到哪儿都是本性不改呢。”叶春来好笑道。
玉井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反问道:“你不觉得她可怜么?”
“有些人为不可为之事,是咎由自取,何须可怜?”叶春来道。
玉井蹙了蹙眉,小春原来看得这般透彻,真是胜她良多,她做事总凭本心好恶,究竟是不太好。
“怎么,玉井不高兴么?可是觉得我太无情?”叶春来有些忐忑地看着玉井。
“没有,你很好,修行之人都该有你这般心胸才好,我们走罢,这还在她们的过去。”玉井摇头。
房内传来阵阵奇怪的喘息与**之声,玉井没有贸然进去,问叶春来道:“这是怎么了?”
半天没等到回答,玉井回头看了他一眼,谁知叶春来竟是满脸通红,弄得玉井更加莫名其妙。
“别进去,看了要长针眼的。”叶春来面上红晕未消,扯着玉井的衣裳道。
“……”前后一想,玉井也红了脸,二人呆呆立在门外。
“我当终老是乡,不愿效法刘彻追求的白云乡矣。”皇帝沙哑的声音似闷在什么地方传了出来。
“皇上~又拿臣妾玩笑。”是女子娇嗲的声音。
“朕只愿长醉在你这温柔乡之中,谁耐烦上什么早朝。”
“皇上说的什么话,闲时也多去瞧瞧姐姐呀,她一人在昭阳殿中好生寂寞的。”女子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