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唯独在阳阿这里他心里就虚的没底,他师傅常说女人是老虎,尤其是阳阿公主那般的,更要加倍小心才是,他这是小心过了头。
“走罢。”阳阿道。
“公主这是?”玉井见阳阿往永巷里走去。
“哦,忘了与先生解释,出宫不走原路,还需过了这永巷才行。”阳阿笑道。
“原来如此。”玉井点点头。
“对了,国里好东西可不少呢,有些东西,便连阳阿都想要呢,不知二位挑了什么呢?”阳阿饶有兴致问道。
“苏玉厚颜,斗胆选了相如名琴。”玉井腼腆一笑。
“先生好眼光,绮绿,在中尘封多年,昔有相如,今有苏玉,绮绿今日倒是又得了个好主人,恭喜先生觅得好琴了。”绮绿虽然贵重,不过能苏玉手中倒是相得益彰,没有糟蹋了,阳阿此赞确实发自内心。
“公主谬赞了,苏玉岂敢与相如相比,不过今日得了绮绿真平生幸事。”玉井笑道。
在国中见到绮绿的一霎,玉井才真正是忍不住喜于形色,四大名琴,绮绿早已失传,谁知能在此处得见。
“先生不要谦虚,在阳阿看来,当今唯有先生一人,配弹绮绿。苏白公子又选了何物?”阳阿话锋一转,指向沈庭白。
“没什么特别的,一支簪子罢了。”沈庭白不欲多言。
“哦,是什么簪子能入公子眼中。”阳阿刨根问底道。
“一支名唤如故的白玉响铃簪。”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玉井默默看了沈庭白一眼。
“白玉响铃簪么,似乎是女子之物,苏白公子有心上人了?可是府中之人?阳阿愿成公子美事。”阳阿似笑非笑道。
“劳公主费心,并无此事,不过是见那簪子玲珑可爱罢了。”沈庭白淡淡道。
“哦,那公子何不与先生一般,挑支名笛?”阳阿自然不会信,继续试探道。
“此笛与我最是契合,无需他物。”
“原来如此。”阳阿还是将信将疑,不过此时也不宜多问,省得适得其反。
“公主殿下,上车罢。”赫嬷嬷道。
玉井看了这个赫嬷嬷一眼,她倒是很会察言观色,早便走到马车前了,偏等到这时才提醒。
“你们也去罢。”阳阿抚了抚额,说了这半天话,她也累了。
“是。”
各自上车,揭过不提。
恰是正午,街上最喧闹的时辰,玉井掀开帘子,看着窗外道,似是不经意道:“阿白,为何不直接告诉阳阿,你喜欢梅花,岂不是省了许多口舌。”
沈庭白看着玉井的侧脸道:“谁说我是为了这个,才挑了那支簪子。”
“不是么,我还以为就是那样的呢,你又不是女子,买那簪子做什么?”玉井放下帘子回视沈庭白道。
马车颠簸了一下,外头忽然人声沸腾,玉井只见沈庭白动了动嘴唇,却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见。”马车好不容停了颠簸,玉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