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瞧出了阳阿公主眼中的失望,赵宜主又舞回了另一名少女身前,以一个诡异非凡,又妖娆异常的姿态轻身跃只那少女的掌上,再度飞旋着舞了起来,轻盈地好似杨花落在人面上。
少女带着还在掌中飞舞的赵宜欢,一路舞向藕花榭的凭栏处,将手掌探出窗外。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渠出渌波。当真称得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阳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清雅似临水照花,潋滟如洛水神女,这样的女子是至美而不可多得的,奈何红颜薄命,入了阳阿公主的眼,恐怕这深宫中又要新添一抹芳魂。
如此美人,玉井也看得痴了,回过神看了眼沈庭白,他竟还是神色淡淡,不过眼中有些许赞叹罢了,看样子只是纯粹的欣赏。
阳阿今晚尽了兴,身子有些懒怠,不欲多言,只留下了赫嬷嬷,又是前呼后拥地回去了。
见这个老嬷嬷留下同赵宜主说话,玉井心中叹息,不知可还赶得上?即便这是在梦中,但这个赵宜主或许就是柳迟儿。
本是还要听一听这赫嬷嬷有些什么话说,但转念一想,南魏紫还不知道在哪儿。
“我们走罢。”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玉井和沈庭白莫名落在了闹市街里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从巷尾经过,见了凭空出现的两人,还搓了搓了眼,猛盯了几瞬,才自言自语道:“唉,人老了,不行喽。”
目送老人的背影一路走远,沈庭白才道:“这回可又是来到了她们的现在?”
“应该是的。”玉井也不太确定。
“那我们别窝在这巷子里了,找人要紧。”沈庭白道。
“嗯,走罢。”
才堪堪走出巷口,谁知迎面而来就遇见了赵氏姊妹,四人不过打了一个照面,那两姊妹却似见了鬼一般,低着头快步走了。
心虚到如此,不会没有猫腻,玉井同沈庭白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巷子很静,跟的太近又不行,而岔道极多,没一会儿就将那两姊妹跟丢了。
玉井很是无奈,沈庭白好似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方才与赵氏姊妹擦身而过时,不着痕迹地削了一丝头发握在手心,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沈庭白随手折一只纸鹤,对它渡了口气,再掐了个诀,纸鹤就摇摇颤颤地往前飞起,
“我们跟上。”
青阳既是剑仙门派,御剑之术自然博大精深,沈庭白要是没露这一手,玉井还真没想到青阳也有些精致奇巧的小术法,闲时必定要也去学上一学。
纸鹤绕了一圈,竟几乎带着她们回到原地,它徘徊的地方,与方才二人所在之处仅有一墙之隔。
巷子尽头像是一户不起眼的寻常人家,但经不住两人仔细打量,褪下白色粉沫的墙壁上竟是新刷的金漆,金漆可不是寻常百姓能够用得起的东西,以旧掩新,又是在这样一处破旧的巷子内,正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