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仍然在她们的过去。”玉井回答。
仲夏时节即便是夜晚,屋内即便放着冰桶,也驱不散这从地底下溢出的丝丝闷热,两小婢为榻上一个华妆妇人打着凉扇,一个嬷嬷立在一旁小心伺候,见自家主子有些烦闷,便出主意道:“老奴有个主意,公主此刻既然烦闷难眠,不若去藕花榭消消暑,顺道看看那些个舞姬练的如何了。”
玉井和沈庭白对自己现在莫名出现在这位公主身边感到有些奇怪,前几次明明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现在她前呼后拥地出去了,玉井略想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她身后。
公主殿下走的匆匆,像是没心思赏这偌大园子里的群花,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芙渠池,玉井二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见个小婢小跑几步绕到临水的栏杆上,倾斜着身子够一朵荷花。
“便摘一朵荷花做个彩头罢,咱们去瞧瞧那些个小丫头舞练的如何了?”公主对搀着她的嬷嬷道。
藕花榭临水而建,高高的露台伸出水面,夜色渐沉,榭内的灯火却愈发通明。微黄的灯火下一群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个个姿容上佳又兼身姿曼妙,一曲舞下来,怎生不动人。
这些少女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可即便是这样,里边还是有一个极出色的少女,舞姿灵动,身轻如燕,虽说形容尚小,但已可窥见几分倾国倾城之姿。
公主鼓了几下掌,一派雍容,笑道:“好,好,好。”
众舞姬这才知道公主驾到,惶恐跪地请安,“阳阿公主金安。”
公主没叫起,她们也不敢抬头,只静静跪着,阳阿公主看了那个捧了藕花的婢女一眼,婢女会意,将花给了方才那个姿容出众的少女。
“抬起头来,公主问你叫什么名字。”赫嬷嬷道。
少女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阳阿公主一眼,轻声道:“禀公主,奴婢名唤赵宜主。”
看这少女的举止倒像是柳迟儿,只是南魏紫又在哪儿呢?若说那天真可爱的赵宜欢是她,玉井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赵宜主,宜主,倒是个好名字,你先起来,你的舞跳的极好,再来一曲罢。”阳阿公主道。
“禀公主,奴婢还有一雕虫小技略可献丑,只是还需她协助我才行。”赵宜主刻意忽视了赵宜欢的跃跃欲试,指了另一名与她相熟的少女。
“你随意罢,只是要拿出点真本事才好,可别是什么不够看的。”阳阿公主不阴不阳道,先头的舞已是极好的了,难不成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出天来。
阳阿公主这是要拭目以待了,闲闲地靠着椅子坐下,倚在小几上托腮看着赵宜主。
这赵宜主倒天生是个尤物,三两步舞至阳阿公主身边,虽说不上丰腴,却腰细如柳,又是一双勾魂媚眼,阳阿是个女子,都觉得自己的魂显些被勾了去。
妙是妙极,阳阿却还有些失望,想来是先前期望过高,有这样,也算好了,如今只不知皇上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