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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怪拜金女第5部分阅读(2/2)


    “放心什么?放心有人接手你不要的女人?放心我不会像你先前的女人一样,对你纠缠不清?”

    这男人简直可恶到了南北极!她都要找不到形容词骂他了!

    “大概是吧。”他嘴角的微笑弧度,扯得更大了。

    第八章

    她不知道,原来时间可以无情快速到她来不及停留张望的地步,再过两天就到了他们约定的期限了。想起当初子檠说过,也许最后她会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大短!

    他果真有自信的本钱,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更加确定对他的感觉就是一种爱恋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随着日子逐渐逼近,那男人不但没丁点不舍,她几乎都要觉得他出乎常理的特别期待这天到来。

    今天下午,他说他得到公司一趟,要她一个人打发时间。她想来想去觉得没事做,决定准备一顿道地的双人烛光晚餐。

    买了一顿饭所需的食材,一整个下午她就在厨房内忙碌着。因为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记接连几日的不愉快心情,不要再多想。

    晚间六点半,两人份的五道美食——包括前菜饼干加鱼子酱、主餐法式田螺、沙拉、海鲜蔬菜浓汤、甜点冰淇淋加水果,全都安安分分放在早已点上烛光的餐桌上。

    她愣愣的坐在餐桌前,就着火光想着近一个月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说过“我喜欢你”吗?不,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连类似喜欢的贴心话都没说过一次。即使是在最g情的情况下,也没说过!

    他说过最像甜言蜜语的话,就只是每回他紧抱住她时说的:“我希望你快乐。”

    其实,她试过让子檠多少了解她对他的心情,有好几次,她脱口而出说——我好喜欢你。虽然没有预期中,他可能会出现的“抗议”反应,但他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啊!

    每回听见她的话,他都仅是笑笑,用若有所思的神情望她,或许顺顺她的长发、或许亲亲她的唇颊,但都一贯的保持沉默。在那种尴尬时刻,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真的把她当成点缀性的宠物吗?

    或许她的地位还没宠物那么高级,如果是他豢养的宠物,至少还能无限期留在他身边直到死亡分开他们,而她的期限却只有短短一个月。

    有时,她会无聊的幻想,她干脆幻化成花园里的一朵爱丽丝好了,因为他似乎特别钟爱爱丽丝,每回整理花园在碰到爱丽丝时,他脸上的表情总会流露特别的温柔,如果她能幻化成爱丽丝,就可以天天陪着他了。

    最近这些天,她偶尔会在客厅的窗口,望着整理花园的他。

    温子檠是她碰过最迷人的男人,越是了解他,她越是发现要离开这种男人,是件无比困难的事。因为她太明白,要能再一次这样对一个人深深动情有多么困难!

    一阵脚步声惊醒了她的沉思,还没来得及收拾脸上恍惚的表情,子檠已经走到她身边,用歉然的语气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等很久吗?”

    她摇摇头,看着他低首望她的脸,说不出话。

    子檠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以拇指轻抚她柔软的唇,关心的问着:“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心?

    寒苓刻意放大脸上的笑容,摇头说:“没什么,吃晚餐吧,菜都凉了。”

    对她的否认,他也只是报以一个简单的微笑,没再追问。

    两个人陷人一阵安静里,各自用着盘内的食物。

    好一段时问过去,子檠终于决定打破沉默。

    “苓,再过两天就满一个月了。我——”他停顿一下,想了想该如何继续。

    寒苓一口气差点便住,他要说些什么?会是要她留下吗?可能吗?

    他一声叹息明显得让她无法忽略,似乎有什么难以出口的话,正为难着他。

    “我打算明天到法国,机票已经订好了。当然,如果你坚持一定要跟我相处满一个月,我可以把机位取消。”他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说着。

    原来他是打算提早结束,她竟还自作多情以为他会开口要她留下来……

    “不用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明天一早我就走。”她尽可能以平静的口吻说,尽可能不让他听出她心里翻覆的难受。

    “苓,我——”如果不是事情超出他原先计划,他也不会——唉,要怪谁呢!“你要我留下来吗?我希望你快乐。”

    又是这句话!她开始痛恨这句话了。

    “真的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要告诉我疯马的下落?今天晚上还是明天?”

    “事实上,我到法国就是为了带他回台湾。你放心,我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另一个我急着离开的原因是,疯马预计在下月初,也就是一个星期后开第二次全国巡回画展。而且疯马决定,在这次巡回画展上露面。所以接下来,有很多事要忙,我并不是故意要——”他撒了个小小的谎。

    寒苓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因为不管他的理由有多充足,她心里的疼痛程度都不会减缓。

    “没关系,你不用对我解释。其实早一天两天结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子檠本想再说些话,但细想后决定放弃,出口的是另一番话:

    “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若开车送我,那我的车不就得放在你这儿,这样很麻烦,我自己回去就好。还是,你希望我今天晚上就走?”她放下刀叉,发现自己一点食欲也没。

    “不要,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多留两天。”

    是吗?寒苓低头苦笑,没让子檠看见她的表情。

    她想起之前那个哀求子檠的情妇,不得不时时提醒自己,别跟她做出同样的举动,去哀求一个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吃不下了,你慢慢吃,我到客厅等你。”话说完,她不给子檠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餐厅。

    她的背影,引出他一声叹息。很快地,他也跟着离开餐厅,走到她身边,紧挨着她坐下。

    客厅的灯光暗了,寒苓让天花板又再亮起一颗颗星子。她躺在宽敞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每次看着这些人造星星,我都会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正漂浮在宇宙中,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她低语着,这客厅的彩绘星空设计真的好美,而她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我可以躺在你身边,抱着你说话吗?”他问。

    “可以啊,到明天为止,你还是拥有使用我的权利。”她笑说,脸上不在乎的表情掺杂了一点点黯然。

    他跟着躺下,将她搂进自己的胸膛。

    “苓,如果你有机会实现两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愿望?”他的问题,来得有些奇怪与突兀。

    她静静躺在他怀里,认真想了一些时间。

    “这些年,我一直有个心愿,找到我弟弟。”

    “你有弟弟?”他带着惊讶问。

    “嗯,还是一对双胞胎。我六岁那年,我母亲生下他们,却因为无力抚养,所以把他们放在孤儿院门前,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的哭声。如果我许的愿望一定会实现,那么我希望能够找到他们。”

    她没说真话,虽然找到双胞胎也是她的愿望,但她现在心工最强烈的愿望是——希望温子檠能爱上她!

    “你回去过原来的孤儿院打听吗?”难怪,她初次见到子镐银子靳时,脸上的表情会那么激动,他们让她想起了她弟弟吧。

    “我不记得那所孤儿院了,那时我才六岁。后来我问过我母亲,她给我的回答也是她不记得了。”

    “他们有什么特征吗?”子檠有种奇怪的联想,虽然他不认为人生会有那么凑巧的情况发生,但谁知道呢!之前,他不也认为他的精灵不可能出现了,然而命运还是把她带回他的生命里。人生的事,很难说……

    “有啊,他们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耳朵了。我还记得,一个是在左耳后,一个是在右耳后,各有一颗红色的痣。送他们到孤儿院的那天,我把我的顽皮豹卡通被盖在他们身上,因为那天很冷……”

    听到这儿,子檠皱了眉头,他匆匆打断了她的话,看来,有些事他得先去求证一番。而人生,也许真的就是这么巧!

    “你的第二个愿望是什么?”

    “为什么只有两个愿望?童话故事里的仙子不是都给三个愿望吗?为什么我的少一个?”寒苓没回答他的问题,转移话题的意图有些明白。

    “那就给你三个吧。”他侧身看她,眼里有着浓浓的情感。

    她一定、一定是看错了,安抚方才漏跳一拍的心绪,她强迫自己回神。透过他看她的眼光,为什么她总会有种错觉,总会以为他似乎爱着她?好傻、好傻的错觉。

    “唉。”她轻轻淡淡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仙子,就算你想给我三个愿望,我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这几年,我找过好几家侦探社,每一家给我的答复都一样——我的资料太少没办法查。如果可以,我愿意把三个愿望换成一个,只要让我找到他们。”

    “找到他们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过得很幸福、如果他们后来被领养了,你的出现或许会带给他们困扰?”

    “我想过,可是万一不是呢!?万一他们跟我一样孤单呢?”

    “你觉得自己孤单吗?”

    “偶尔。很正常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觉得孤单。”她一语带过,不想让自己陷人自怜的情绪中,“你呢?如果你可以有三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愿望?”

    “其实我该有的都有了,不过真要许愿的话,我只想许一个愿望,希望找到一个跟我相爱的女子,两个人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意思是,她绝对不可能是他愿望里的那个女子了!

    她不想再放任想像刺痛她的知觉,借由他的话,她实在很难不去假想他跟别的女人会做的事——

    他会拥抱他心爱的女子,看着同样的彩绘星空,用同样的醇厚声音跟那个女子聊天,唯一不同的是,他会对那个女子说“我爱你”,却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寒苓顺势翻身压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他的脸,轻声问:“现在要我好吗?”

    他探究的眼神在她目光中搜寻良久,仿佛在寻找被她深藏的情感、仿佛想看透什么……

    她柔软的长发正轻轻拂过他的脸、他的胸膛,这种气氛之下,他确实想彻底占有她。只是此刻,他更想就这样抱着她,听她的声音。

    “陪我聊聊天,不好吗?我喜欢这样抱着你,听你说话,你的声音很甜,比醇酒还要让人迷醉。”

    他的话像是催眠,让她索性整颗头都靠在他的胸膛上,耳朵紧贴着聆听他胸臆传出的低响。

    “子檠,我好喜欢你。”她低声说。

    “嗯,我知道。”这是他有过最大的回应了,他的手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然后又问:“苓,你真的没有别的愿望想实现吗?”

    她不移不动躺着、沉默着,良久——

    “有,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嗯……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想说。”肌肤与肌肤的碰触,让她没来由热了起来。

    她对他的反应向来那么直接、疯狂,即使他们夜夜亲密,她对他的反应依然有增无减强烈震撼着她。

    “我后悔了,我们别聊天了。现在,我想要你——”

    “我很高兴你后悔了……”

    “你真是热情的小东西,很想要吗?”他在她耳边摩蹭着,声音多了一分沙哑。

    “嗯……”

    她的念头正一点一点模糊,眼前似乎晕成一片白光,一道强烈的悸动穿透她的躯体,她模模糊糊听见子檠的声音:“再等一下,宝贝……”

    他真的喊她宝贝吗?

    随着他渐趋强烈的动作,她的神志进人了全然恍惚的状态,在最后即将昏眩的刹那中,她知道他们同时到达了最高点,然而接下来的事,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在同样熟悉的卧室中醒来,环顾四周却发现只剩她一人,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一如她心上让某种不知名力量掏空的感受。

    右侧床头柜上,整齐地摆了三朵爱丽丝,花下似乎压了张纸。

    寒苓翻身,抽出纸张——

    我提早离开了,公司还有些事得处理。桌上的三朵爱丽丝送你,就当作是我们“再见”的礼物。先前答应过要给你的东西,我先交给陈子洋了。你应该会去找他吧?

    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开车要小心些。

    ——子檠

    他连等她醒过来说再见都不愿意?还是他害怕她醒过来之后会缠着他、不愿离开?她坐在床上,望着早读过数次的纸条,莫名流起了眼泪,她甚至不明白那些止不住的眼泪为何奔流?

    是为了他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不舍吗?还是他几近冷漠的陈述方式,仿佛他们什么也不是?

    他们真的曾经共有一个月吗?突然间,她怀疑一切会不会只是她的幻想?否则,他怎会连一些些情绪也没,关于她的离去,他怎可以如此潇洒?而她,又为什么学不会他的淡然以对?

    寒苓只花了三分钟,就收拾了莫名其妙的眼泪,她向来不是个脆弱的女人,为一个冷漠男人哭泣三分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人生,还有什么苦她没尝过!?孤独、伤害与生离……该尝的滋味都尝过了,她不是个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娇弱女子,不过是小小的分手罢了,很快她就会复原了,她努力安慰自己。

    吐了一口气,她拉开被子,套了件衣服,开始梳洗。

    一个小时过后,她手上依然是来时的那两个手提袋,只不过里头空空的。

    这一个月少,子檠确实很认真地贯彻他的决心,先前她带来的衣物,全被他霸道的淘汰掉了。他帮她买的东西,根本是她一个人搬不走的。

    客房原本空无一物的衣柜,现在满满的全是她的衣服,而梳妆台的抽屉里,则堆了一小盒一小盒的钻饰,举几项链、耳坠、手链……一应俱全。

    她站在一楼大厅里,留恋地做了最后一次环顾——

    白天看来十分寻常的天花板,到了夜晚,只要拉紧窗帘、按下紫色投射小灯,就会一闪一闪亮起一颗颗星子,这么美的景象,怕是她再也无缘看到了。

    偌大的餐厅跟厨房,这一个月来帮着她做了不少好吃的东西……

    五颜六色的缤纷花园里,让她剪走了不少爱丽丝……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她真的会走不掉。

    什么也不打算带走的她,除了手上原来属于她的行李袋、除了身上穿的一套连身裙、除了他执意买给她的bw73o,算是空着手离开了那间大屋。

    那堆华丽衣物、珍钻宝饰,她一样也没法儿带走,就连他搞剪给她的那三朵爱丽丝,她都选择让它们静静待在原来的地方。因为,她没办法看着那些东西,不去想到他。

    开出巧克力大屋,开上柏油路,她发现她的眼眶又开始刺痛着红热了……

    五分钟后,原来的黄土石子路,早已不见了,那天他说要铺设完整的一条大路之后,只花了三天时间,黄土石子路就让平坦的柏油路取代了。

    在平坦的新路上,积聚在眼角的泪水,终于再度满溢而出。

    原来,这就是为爱痛心的感觉;原来,这种感觉会痛得让人失去理智……这条新路,恐怕她也是再没机会踏上了吧。

    出了新路,转进县道后,寒苓的眼泪也逐渐停止,关于爱情、不舍与思念,她打算让它们通通留在那栋美丽大屋与那条宽敞的大路上……

    她在城市的十字路口,犹豫了半晌,一个方向往她的单身公寓、一个方向转往天河艺廊,半晌后,她选择了天河艺廊。

    现在的她,需要大量的工作,需要借由工作去试着遗忘,遗忘温子檠最后的无情、遗忘他近一个月里给她的温柔与多情……

    此刻的她不能回家,一屋子的孤独只会让她更难受。

    第九章

    寒苓尽可能表现出无事的模样,走进陈子洋的办公室,按照惯例她当然不会先敲门。

    一进门,她看见洋洋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很大的长方形白色厚纸盒,绑着水蓝色缎带花。

    瞧着纸盒出神的子洋,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