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以测度,任我再优异聪睿小心慎独,现在还是有件事超出了我的把握。
从这个秋天开始,这是第三个意外了。
没有想到二十年来没有朋友的我也有朋友了。小刺这两天没有出现,一个人坐在塔顶还真有些孤单。
今年的冬天还是一样的冷,躺在冰寒的瓦片上,散落脸上的星光已换成雪花了。
小刺不在的时候,我多数时间都在温顾刺客生涯中一些值得回味的人事或场景。
其实他在时,我多数时间也是想这些。小刺不喜欢说话,看着星星,吹着风,经常是一夜无语。这小子越来越对我味口了。
今夜的风稍大一些,雪瓣儿也有些碎,一绽绽一丛丛飘洒而下。
我不喜欢意外,看着那雪瓣儿被无形的魔法气罩挡在一尺开外,我有些烦了。自两个月前的那次之后,我一直没有感应到杨灵解缚的咒符。我给她卡片上有一条很浅易的咒语,只需随意念出,我便可感应到。只是,这次相隔的时间真的长了些。
或许她是一个能摆脱快感诱惑的女人,回味着用武器破开那层象征着纯洁c女的片膜时那种清晰的撕碎感,我当时在她眼中看到的竟是一种一切随君的羞涩和欢喜。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外柔内刚,看不出来,这小美人儿的自制力要比我估猜的强的多。但我并不在乎这些,何况这种女子我遇到的也非是仅此一个。
但背上的划痕如此解释呢?
特殊体质的我有种相当诡异的自疗能力,别说是被忍不住快感的指甲一划而过,就是专门用来屠龙的毒剑劈出一道口子,在我两个月的修练吐纳下也没有不消疤还原的道理。
而事实却是那条细如发丝的指甲痕仍是新鲜如初,提醒着我那女孩泪中含笑的样子,绕耳般回响着那低吟细喘的喃呢,杨灵这个女孩有些古怪呃。可是,到底哪里不同呢?那身曲线虽然优美,那喘息娇吟虽然动人,但似乎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叹口气,弹指破开护罩,让雪花可以直接撒到脸上。
凉丝丝感觉不错,我闭上眼,感应着那从东方急速飞掠的夜游人。这人的身法,这人的速度,嗯,应该是小刺。我没有抬头,而是使了一个简单的隐身术,试试这小子有没有长进。
小刺像一阵风般飘上塔顶,落足点正是我身旁。看着他东张西望的样子,我不由苦笑。还是不行啊,这种水平的刺客,在我面前和送死无异啊。我摇摇头,小刺缓缓移动着脚步,不知不觉到了我脸侧。
抬头望去,自下而上。忽然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刺,他的腿有长啊。我想如果是女人,这绝对是一双让任何男人迷醉的美腿。
可惜了啊,这么好的一条腿,居然长到了一个男人身上,我心头一阵愁怅,忍不住叹了口气。
嘶!长剑带着刺耳的风声,瞬眼间就刺到了我眼前。
小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也有做为一个刺客的敏锐。可是,一个刺客的剑是不该有如此明显的声音的,小刺啊,你似乎在退步了唉。即便如此,小刺这一剑也足以毁灭科魔大陆一多半的所谓高手了。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我,一个不常用武力,但却更加深不可测的人。
铮!指甲弹上剑尖,发出一串锐啸。在小刺惊呼的同时,我已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小刺,为什么你要长这么一对美腿呢?
这一举动将要引致的结果我早有预料,但我错了。
没有反肘一撞,也没有回手剑,甚至连声惊呼都没有,小刺竟然就这样软绵绵的倒在我怀里。
呀~!我发出一声尖叫,那瞬间的感觉就像忽然发现捧在手心里的鲜花变成了牛粪一样,其惊心动魄处真是不足与外人道。
当一个男人用这种姿势倒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风月卷第四章伤
瞬移百米之外,看着失去依靠的小刺缓缓向一侧倾去,我深吸了口气,忍不做打了个寒战,以一种慌措的表情看着这个奇怪的朋友。小刺,你…你不会…真是那个那个吧?
小刺脸上带着未散尽的红晕,瞪了我一眼,随后一抹艳红在他嘴角绽开。
身形一晃,我再次将他软绵绵的身子拥进怀里,星目含刹,说,是谁伤的你?
克罗斯。索。卫拉曼。
克罗斯!是他!我一愣。
克罗斯。索。卫拉曼,一个在希罗马帝国很有名的名字。作为名列希罗马帝国三大魔导师之首的克罗斯,我有幸和此人有过一招之缘。
出道第一年,我一击成名,在数万大军的护看下,明目张胆的坏了希罗马大将军之女安祺的清白。得意忘形之际,克罗斯。索。卫拉曼向我探出了那支拘禁了无数强者灵魂的幽灵之手。
那次对抗,也算是我出道至今最惊险的一次,瞬间的交锋让我们都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虽然他的幽灵之手没能掳取我的灵魂,但我也未能撼动他的心基。那是个魔法强者,心高气傲如我,也不得不承认。
但让我惊讶的并不是这里,而是小刺为何会和克罗斯遭遇。作为希罗马的皇家国师,克罗斯的地位无比尊贵,而他所居的幽灵殿也是整个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我相信,小刺胆再大,也不至于跑到幽灵殿去行刺他。那么余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小刺,你又去刺杀杨灵了?
那是我的任务。
任务?经过了第一次失败,难道他就没想到丞相府会加强防范吗?杨希身居高位,应邀而来的保护人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个三流角色啊。我叹了口气,埋怨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我的职业是黑暗刺客!小刺显的有些固执,言语也很情绪化。看来,事情不仅仅是行刺失败那么简单唉。
但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我无意去探寻别人的心事,只能尽一个朋友的本份,提醒他而已。毕竟,再高尚的东西,都不足以让人以生命为代价。其实,我早已猜到,在我们第一次从丞相府出来后,杨希便会加强防范了。只不过,来的不是帝国的黄金骑士迦尔纳,却是魔导师克罗斯。索。卫拉曼。能请的动这样的强者,杨希在希罗马的地位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贵啊。
是的。但我只是个五星。
我看看小刺的脸,将他轻轻的放在瓦面,有些疑惑的道,就你,才是个五星?
在我的印象里,以小刺的身手,在黑暗刺客同盟说什么也是个七星级的高手啊。难道,他们在刻意隐藏实力?
在黑暗刺客盟的教义里,五星级的刺客,是不能对同一目标刺杀两次以上的。因为,连续两次失败的人不但没有资格再停留在五星,同时,也将丧失在黑暗刺客盟里生存的资格。这种绝对化的优胜劣汰制度,一直鞭策着黑暗一系的发展,数百年来,终于成为一股可以傲视大陆的阴暗力量。
失败是没有理由的。虽然,你面对的是克罗斯。索。卫拉曼这样的强者。我沉吟了片刻,又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小刺摇摇头笑了。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吧,我从不尝试去改变别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建议也不会提起。为什么要试图影响别人的想法呢?我喜欢和我不同的人,又何苦让他人变的和我相似?
陪着他躺在塔顶,目光穿过那飘舞的雪花望向深邃夜空。我们都知道,在那无尽的黑暗之后,藏着数不尽的星辰。
大刺。
嗯~?!虽然在我的策划下给彼此起了个名字,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我。
杨灵,要嫁人了。
我侧头看着小刺,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我想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结论了,哪怕有人将别罗伦萨的金鸡被j杀至死的事算到我头上,我都不会感觉意外,可是,小刺他居然对着一个出道三年之久滛色之名传扬天下的神圣刺客说也这种话却让我忍俊不禁。他一定发烧了,从出现到现在,我一直感觉小刺变的于以往不同。
她?哈哈哈。我放肆的笑着,纠正道,小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别骗我了。我知道,她不同的。
笑声嘎然而止,我瞟了小刺一眼,却没有反驳。心中想着背上那历久鲜艳的划痕,小刺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小刺啊,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啊。或许她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但在我心里却不能。
小刺啊。我出道三年了,龙族的圣女——茱利娅。菲琳是我的开山之作!
我知道这句似是漫不经心的话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撼,至少,他再也不会对自己之前的观点如此自信了吧。茱利娅。菲琳,那是神一般圣洁的存在,集美丽、智慧、地位、强绝武技于一身的她,是所有大陆女人的楷模偶像,更所有男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向往。
那是不容亵渎的伟大存在!
你骗人。我不信。
小刺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只是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茱利娅。菲琳,你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在我心里留下痕迹的女人吧。三年了,离我们相约的再见还有三年。
突然间,一种黯然的氛围将我和小刺包裹,情这种东西,总有如此的难言的感染力。
远远的一辆马车飞快驶来,不用抬头观望,我便可将这些不速之客看的通透。华丽的马车散发着淡淡的清馨,正是我最喜欢的蝶蓝花香。车里坐的应该是个女子吧,或许还个是很迷人的女子。
一队十数人的护卫紧随其后,黑衣劲甲,在这雪夜中透着强大的压迫感。在科魔大陆,只有皇族才有坐马车的资格,普通贵族和平民就只能开那些机动车了。科学的地位在魔法之后,魔法的地位又是自然之后。
车窗的帘子被缓缓揭开,一张青春绝美的脸让我眼前一亮,也在瞬间抹平了心中那丝忧郁。
痴望着飘逸着无数幽灵的夜空,女孩儿探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散尽。
你应该是新来这个有我的城市吧。意识之光从女孩儿的娇躺上一扫而过,我撇了撇嘴,无声的笑了。
除了任务和在塔顶聊天,以及那看到武器时便会发光的眼神,我不知小刺对什么事情还会感兴趣,望着天,待车轮声渐远,他才轻轻道,「从你眼中,我看到了一切。」
他说他看到了一切?哈哈,我的眼,可不是心灵的窗口。我的武器便是我的心。
此时我的心已经动了,那刹那间便自然坚硬的感觉真的很迷人。
感应了一下马车上的魔法信号,我翻身而起,给小刺留下嗤之以鼻的一笑,望着那车队尾随而去。
有工作的时候,我向来不偷懒。
风月卷第五章刺与诱
远远的缀着车队,轮痕和蹄印行驶的方向让我越来越有一种不快感。当车队驶进一座宏伟的府邸,我终于明白了何以雪地里那错乱的轨迹如此熟悉。
看着女孩儿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杨府的深院,我不禁有些踌躇起来。我有个自已都无法理解的古怪规矩,在上一个顾客没有主动邀约前,我一般是不会再擅越雷池的。
事实上,被我行刺过的人都是在一周到一个月内就会请求获取余下的两次被刺机会,而我也就顺水推舟的给予满足,时隔两个多月了吧,像杨灵般耐住寂寞的女人非绝无仅有,但也是屈指可数。
但神圣刺客的基本原则是寻求快感,当有其他原则和它有冲突时,我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前者。一个自缚于原则的刺客是不会开心的,这一点我还是悟的很透的,原则是死的,手段却是灵活的。
从院落的侧面进入,掠上高墙的刹那我便发现了敏感结界的存在。
又是克罗斯。索。卫拉曼的杰作吧?或许是小刺的关系,对于这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人,我竟隐隐有了一丝厌恶的。只不过,他所设下的这种对神魔人乃至机器都有效的结界对我却是没有任何作用。我晃了晃身子,整个人便如一阵风般融入了无尽的夜色。
除了我自己之外,生活在科魔大陆上的所有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印记。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无论你是哪个种族,你都会有这种被科学研究者命名为「dna」、被魔法师称为「魔法铬印」的东西。
而我便是藉由此物完成采花前的跟踪任务,虽然在不是高手的魔法结界下这种印记已变的很淡很淡,但对于我种境界的探花者来说,这一点点已经够了。
在这个大陆有名的魔导师的眼皮底下,我还是不敢过于放肆嚣张的。但对于自己隐形匿气的本事,我还是相当自豪,小心的避开某个角落里那股幽暗的强者气息,辨明了美女所在的方位,我如一阵风般飘到一扇半开的窗前。
窗畔的花园绽开着碧绿色的‘烟花’,透过这淡淡的花影,在一张小凳上,坐着我将要行刺的目标。
柳眉小口,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女孩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手中的书,脸上流露出一种朦胧的喜悦。长颈雪白,削肩凝玉,当视线落上那对丰挺的玉桃时,我的眼神急促炽热起来。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啊,自下而上,我仔细的品味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在她那凸起的胸前定格。
只要剥开那层衣服,那已渐成熟的桃儿就是我的了。我心中感慨的同时,隐身术在有所感应的同时也发动起来。
转过身来,我抬头望向那高高的阁楼,然后就看到了紫红色的围栏后,那同样美的惊心动魄的女子。
是杨灵。不过,比较起来那夜的她,似乎憔悴了很多。
女孩儿望着夜空,绝美的脸上却透着化不开的忧郁。朱唇轻启,女孩用一个忧雅无比的姿势将飘落掌心的雪花吹去。两粒珍珠般的水滴从眼中溢出,以快过雪花很多的速度坠向遥遥的地面。
那表情那眼泪,我都很熟悉。那应该是种叫做相思的东西吧。是在想我吗,那你为什么不将咒符解缚呢?
我摇摇头,收回远眺的目光,再次面向目标中的美人。卧室之内,又是深夜时分,女孩儿穿着自也贴身随便,也让我饱了眼福。宽松的薄纱衬衫随风掀起,衣摆下那双修长白皙的玉腿,霎时全部毫无遮蔽地显露出来,连大腿根处的幽幽之色都隐隐可见。
如此灵珑突然透的绝好身条,让我立觉不虚此行。只是,她是谁呢?杨希还有第二个女儿吗?
我否定了这种猜测,轻轻推开窗子,在美人儿转入内室的同时跳了进去。
呵,好大的一张床。好香的房间。
我大力的吸了一下,手一挥,解除隐身的同时,在房间的四周设下了一个惯用的复合型结界,它的隔音和防暴效果我还是很满意的,即便克罗斯。索。卫拉曼来,我想自己也有穿衣服的时间吧。
啊!你是谁?美女惊呼一声,手中的书也跌落地面。
你的声音配的上你的相貌,赏心悦目,也不妄我奔波夜行。我盯着一脸惊恐的美女,一边任由体内的气流本能的产生一个完美体的自御层,一边从容不迫的靠近。
我虽然不是个急色的俗人,但克罗斯既然在,我也就不得不珍惜时间了,春霄一刻值千金。至于因此多树一个魔导师为敌,却不放在我心上。要说堪称强者的敌人,我想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比我更多吧。
救命啊——来人啊——。女孩一边向后退却,一边大声呼喊,我越是从容,她却越是害怕。
呵呵,叫床的时候。我想你会用更有感情的声音。那种出自心灵深处的呻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纯朴的音乐。
是的,我真的很享受那种声音绕耳的感觉,每当我挥动着武器在女人身上驰骋的时候,我都会忘了一切,这个世界,那一刻是如此完美。
我伸指一弹,女孩丢过来的花瓶刹那间便化成了粉末,自己也紧随着女孩逃退的脚步钻进了那粉红色的纱帐。温柔的将女孩儿双手缚后,我先在那白里透红的香腮留下一吻。她的皮肤很好,健康红润,入手的刹那便让我心神一荡。还是个c女呢,我心中大喜,手下也愈发温柔起来。
看着女孩品味着女孩脸上的羞涩,我温柔的将她狼狈挥动的小手固定,真诚的道,「其实,我是个刺客。」说着,我脱去本就简单的衣服。
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只穿两层衣服是我喜好的习惯。要知道,穿衣服是件很累的事,而我向来很懒。当然,穿之前的另一种相对应的运动我却很喜欢。最主要的是,每当我脱衣服的时候,女人们都会说出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
「你,无耻!你,下流!滛贼!」
「哎。那是我向往的职业,可惜,我只是个刺客。」对她的指责我毫不介意,在我心中,滛贼也不过是一种特别些的职业罢了。在这个神奇的科魔大陆,想来已没有能让我大惊小怪的事吧。但传说中将这个滛贼高雅化的前辈泥人王,却是极少几个令我神往的伟人之一。让女人开心,也是我一向行事的宗旨,和那些低劣的采花滛贼不同,我在拿出的武器前,总要付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