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年!你又这样!”柯烈蹭到冯世迁身边,三人挤一条板凳,也拿起了包子。
“喂,臭小子,你心机太重了!”巫炎也很是不满。
“昨天明明就是你出的主意!结果是你救了世迁!”巫溪儿也愤愤不平,正打算趁人不注意,跑到冯世迁身边,却被黎昼稳稳地按在椅子上。
“嗯?久年,昨晚是你出的主意?”冯世迁一脸威胁地看着段久年,段久年不语,只是将自己手中的烧卖塞到冯世迁嘴里。
“啊!世迁不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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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世迁!”
“喂,你烦不烦啊!一直跟着我,难道你是路痴吗?”冯世迁沒好气地看着身后的上官似水,真是够了,从客栈出來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自己身上是有磁石吗?上官似水的脑袋是铁做的吗?
上官似水并不理会冯世迁怎么损自己,而是拉住了冯世迁,其实自己一直想跟她好好解释,却一直沒有机会,最重要的是冯世迁一直拒绝听自己的解释。上官似水看着冯世迁,有些无奈地说到:“巫马世迁,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巫马巫马!巫什么马啊!好好叫我冯世迁不可以吗?沒事弄个巫马世迁,上官似水的,多念一个字都是浪费口舌你知道吗?”冯世迁停下了脚步,甩开了上官似水的手,双手环胸,原本不耐烦,现在更是暴躁。blbl地说到。
上官似水一愣,心中想着自己和冯世迁的名字还算挺般配的?并不介意冯世迁的口气,继续拉着冯世迁的手说到:“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叫你世迁了?”
101章 不安念想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叫你世迁了?”
“恶不恶心啊你。”冯世迁再次甩开上官似水的手,转过身迈出步子,“我都还沒用膳呢,你就别恶心我了。”
“那我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上官似水屁颠屁颠地跟在冯世迁身后,嘻皮笑脸的。无论冯世迁怎么赶都赶不走。
冯世迁叹了口气,走向了一家酒楼,对身后的上官似水说到:“这是你说的,要是付不起,我就让老板娘把你当猪肉卖。”
“怎么说到吃的,你就不跟我客气了。”上官似水嘟囔了一句,但能和冯世迁一起吃饭,他还是很乐意奉陪的啦。就跟在冯世迁的屁股后面走着。
某雅间内,冯世迁点了许多菜,注意许多菜就是她和上官似水两个人都吃不完的菜。擦着手,慢悠悠地回答上官似水的话:“咱俩谁跟谁啊,用不着客气,有什么钱尽管扔我身上,砸死我都沒事。”
“可我最值钱最宝贝的就是我自己了,也可以扔给你吗?”上官似水眼里满是笑意,看着冯世迁,口气倒像是撒娇。总是寻找着冯世迁话中的漏洞,玩着文字游戏,见缝插针。
冯世迁很是无语,干脆先吃着刚端上來的鸡腿儿,含糊不清地说到:“嘛叫算了(那就算了)。”
上官似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題,只是看着冯世迁,犹犹豫豫地,思量了良久才开口说到:“那个世迁…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你不讨厌我嘛?”
“自尊心作祟。”冯世迁看都不看上官似水,只是盯着眼前的佳肴,不停地吃着。也不忘损他几句。
冯世迁的话却让上官似水扯了扯嘴角,什么自尊心作祟啊,他上官似水纠结这个问題其实也好久了好吧。每天都在回想着六年前的场面,虽然怎么想都无法将冯世迁和那个小女孩联系到一起,毕竟这两个长相也是天差地别。
可他就是觉得,这是缘分,所以后來的自己才会对冯世迁的一举一动而产生了喜怒哀乐。上官似水看着眼里只有佳肴的冯世迁,很是真挚地,柔情地说到:“世迁,你知道吗?我一直不相信缘分,在这之前就沒有相信过,觉得它可笑,荒谬。但现在,我信了。因为你。”
“嗯?说人话,沒听明白。”冯世迁剥着虾壳,疑惑地听着上官似水的话,但真的很不好意思,她是真的沒听懂。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上官似水,被冯世迁的话给弄蔫了,深呼吸,再次开口说到:“我是说,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你的无视我,冷落我,挑衅我,变得更关注你,在乎你和喜欢你。”
“那是你欠虐。”冯世迁吃着虾仁,沒有细想上官似水话中的意思。反而觉得疑惑,这上官似水今天脑子进水,铁脑子生锈了吧?无缘无故说什么呢这是。神经病。
上官似水一脸黑线,拉住了冯世迁的手腕,眼里再次是柔情,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将來的你,我都喜欢你,不对,是我爱你。”
“…”冯世迁默默擦了擦手,素手覆在上官似水的脑门上,又默默收回了手,剥了条虾到上官似水的碗里说到:“快吃,沒事别想这有的沒的,实在沒办法找忘尘给你看看,也许喝几副药就正常了。”
上官似水瘪着嘴,看着冯世迁,一脸的认真。反倒是把冯世迁看羞涩了。冯世迁默默吃着菜,心中嘀咕着,自己平时是不是对上官似水太过分了?导致他精神失常?恨都不会了?
上官似水凑近冯世迁,坐在冯世迁身边,无害地眨巴着眼睛,对冯世迁问到:“世迁你看,看我眼里,你看到了什么?”
冯世迁虽然看着上官似水这…不太正常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上官似水一点面子,意思意思地看一看,敷衍地说到:“眼屎。”
上官似水一愣,抬手擦了擦那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的眼屎,得知被冯世迁耍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再次问到:“现在呢?现在呢?”
冯世迁见上官似水如此期待,但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真就沒看出什么东西,摇了摇头,來了兴趣,问到:“什么都沒看到。”
“你瞎啊!我眼里都是我爱的人,你竟然都沒看到!”上官似水白了冯世迁一眼,假装沒好气地说到。但心里却是心花怒放,他上官似水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就在上官似水内心中得瑟的时候,冯世迁重重地拍了下上官似水的脑门,将一肉丸子塞到上官似水的嘴里,怒视着上官似水。
后起身走出了雅间说到:“上官似水,付账吧,对了,回去的时候记得叫忘尘帮你看看脑袋。”
上官似水揉了揉脑门,心中疑惑,冯世迁她沒心的吧?竟然一点感觉都沒有!但冯世迁!我上官似水是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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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世迁趴在窗台上,看着天边的夕阳红,初春的晚风很是湿润,尤其是这覆水城,冷的让人心寒。而最让冯世迁心寒的是,她已经两天沒见到段久年了,是的,从昨天一早开始,到现在都沒见到他。
为什么这时候开始惦记着他了?冯世迁也疑惑了,昨天自己都在想什么,为什么昨晚沒有发现段久年沒有回來?不行不行,她冯世迁不能再想下去了,万一段久年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冯世迁连忙停止了自己的想法,跑出房间下了楼。
“诶诶诶,世迁你去哪儿?”柯烈一见到冯世迁跑下來,就连忙拦住。但看着冯世迁那一脸紧张的样子,也猜出了个大概,很是无奈地看着冯世迁说到:“行了,我知道你是担心久年,放心交给我们好吗?”
柯烈身后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人儿,大伙看着冯世迁,也都安慰到。“世迁,姓段的那臭小子这么大个人了,不会出什么事的。”巫炎也安慰到。
“是啊,世迁,我们去找就好了,你就别添乱了。你一出去,大伙就不是找久年了,都找你去了。”白忘尘的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但目的都是一样的,眼看着天快黑了,谁都不愿意让冯世迁遇到未知的危险。
“段久年会不会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上官似水无心的一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时间瞬间好似停止了一般,直到冷渺雨踹了上官似水一脚:“说什么呢,段久年生活里除了冯世迁的事,还能有什么事啊?”
“嗯?”众人一愣,刚刚那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行了。”冯世迁打断了众人的话,看着大家,很是无奈地说到,“都别对我这么好了成吗!你们想要的我都给不了,整天担心我这,担心我那的,就不能担心你们自己吗!”
冯世迁趁大家愣住的时候,离开了客栈,一身妃色长裙,在初春的时候显得何在亮眼。秀丽端庄,如花似玉,同春天的第一朵鲜花在覆水城中绽放,难免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她冯世迁并不在乎,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便是段久年。
“妖女!”
冯世迁正着急着,面前这几个黄袍道士拦着自己去路,冯世迁瞥了一眼直接绕了过去,继续走着,却被一黄袍少年道士给拉住了手。
“流氓!”冯世迁想都沒想,就转身一巴掌就给扇了过去。冯世迁才反应过來,原來面前正站着几名黄袍道士。
那少年捂着被冯世迁扇过的脸,怒视着冯世迁,恶狠狠地说到:“我呸,流氓也看对象的好吗!”
冯世迁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少年,在低头看着自己,嫣然一笑,巧笑倩兮:“小哥,你眼瞎啊?”
那少年随着冯世迁的目光,关注到了冯世迁的身上,不说面前这人儿妃色长裙艳丽妖娆,还穿出了一身飘仙端庄的韵味。脖颈两侧突出的琵琶骨,雪肌粉嫩,胸前被酥胸撑起,那好似欲挣脱一般的紧致饱满。柳腰怕是轻轻一掐就断一般,丰臀满是弹性,一忍不住都想有个非分之想。
就更别那精致的面容,勾魂的笑脸了。晚风调皮地挑起青丝,柳眉下的羽睫好似蝶翼扑朔。墨瞳水灵清澈,妃唇皓齿。那空灵的声音,甜美得好似天仙下凡。
“你这臭小子在想什么呢!”那少年被一人儿往后脑勺狠狠一击。冯世迁看那人儿,很是诧异,瞪大了眼睛。就在那人儿一脸微笑等着冯世迁“投怀送抱”的时候。
冯世迁迈开步子,与那人儿…擦肩而过,扑向了他身后的另一个人。冯世迁眼里泛着泪花,紧紧地抱着那个人儿唤到:“久年…”
“好了好了,你怎么啦?”段久年低着头,轻轻擦拭着冯世迁的泪水,但就在低头的那瞬间,看着冯世迁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微微皱眉,不顾大街上路人的眼光,脱下外袍让冯世迁穿上。
冯世迁才反应过來,锤着段久年的胸膛抱怨到:“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102章 偶遇重逢
段久年抓着冯世迁的肩膀,让冯世迁转过身,正对着面前的那些黄袍道士,和刚刚那人儿。冯世迁才发现了那人的存在。但确实疑惑,不解地看着那人儿问到:“解倾遥?为什么你们和恒岩派的人一起?”
是的,那突然出现的人儿便是久违的二皇子,,解倾遥。解倾遥虽然对冯世迁现在才发现自己有些介意,但接下來如何介绍自己更是为难,只是站到冯世迁的身边,拉着冯世迁的手轻声说到:“对不起,一直以來都沒來得及告诉你。其实,我是恒岩派的人。”
“不可能。”冯世迁看着解倾遥,一脸的难以置信,解倾遥即便骗了自己那么多次,可他杀了何常建啊!他杀了恒岩派的人,他怎么可能是恒岩派的?!
“师叔!她是妖女!你还跟她废话什么呀!”刚那少年指着冯世迁,愤愤不平地说到。
解倾遥再次向那少年的脑袋袭去。这才安静了下來。
冯世迁倒是对那少年调戏到:“小哥,要不你抛弃道长,跟我在一起吧?”
解倾遥轻轻推了下冯世迁,让她不要闹。转过身对着其中一年约五十的大伯鞠了一个躬说到:“师父,对不起。”
那大伯看着只是笑着,示意解倾遥起身,但是看着冯世迁,眼里的笑意更深,说到:“你和你母亲不一样。”
冯世迁一愣,看着那老者,不解地问到:“您认识我母亲?”冯世迁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那大伯,总觉得他不是坏人。
那大伯只是笑着,带着身旁的弟子离去。冯世迁看着那人儿的背影,那人,究竟是谁?
“皇兄!”
这时候冯世迁等人身后又响起了一声音,解倾遥无奈地扶着额头,向那人儿说到:“跟你说几遍了,在外头不能叫皇兄,你还嫌你哥我的长相不够招人喜欢是吧!”
冯世迁转身看着那人儿,笑着。太久不见,久得她都不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比较好:“嗨。”
解倾离看着眼前这自己朝思暮想,离别的时候还是个纤纤弱质,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个冬季过去了,不仅个子拔高,而且瑰姿艳逸,亭亭玉立,含苞待放,更加软玉温香。
但她那对自己尴尬客气的样子,却让解倾离很是失落:“什么时候你的问候变得这么简短了?”
“嗯?”冯世迁一愣,并沒有发现解倾离其他情绪,只是平淡地说到,“和别人一样啊…”
“那什么时候,我又成了别人了呢?”解倾离眼神有些暗淡,看着冯世迁,眼底满是失落。冯世迁咬了咬下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行了,先回客栈吧。”段久年打破了这尴尬地气氛,带着众人向客栈走去。
客栈内,巫炎等人正焦急着,看着冯世迁回來,纷纷上前,确保冯世迁安然无恙才放下心來。巫溪儿指着冯世迁身后的解倾遥和解倾离,有些意外地说到:“你们俩怎么在这?不对,似水,你是神算啊?看來久年就是为了接你们才离开的。”
巫炎一拳头锤在段久年身上抱怨到:“臭小子,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害我们浪费时间找你。”
柯烈拍着段久年的背,也有些不满:“都说是好兄弟了,也不能玩失踪啊。”
“对不起,沒有下次了。”段久年很是歉意地看着众人,虽然纷纷抱怨,但他知道,大家都是打心底地担心他。而这些人啊,都是死要面子。
“好了,既然人都回來了,该干嘛干嘛去,明天一早还要回去呢。”冯世迁打着哈欠,自己先上了楼。见冯世迁离开,大家自然而然也就散了。
但冯世迁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在等着解倾遥和解倾离上楼。解家两兄弟还未开口。冯世迁便抬眸对解倾离说到:“你先进去吧,我有话对解倾遥说。”
解倾离只是点了点头,沒有说什么,但双眸原有的期待,瞬间变得暗淡。解倾遥倒是厚着脸皮,对冯世迁嘻皮笑脸地问到:“世迁小姐是想我了吗?”
“我说二皇子…”冯世迁还沒说完,解倾遥的食指便覆在冯世迁的唇上。加深了笑意,对冯世迁说到:“现在我已经不是二皇子了,要叫我王爷。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倾遥”
“…这都不重要。”冯世迁连忙扯回主題,她來找解倾遥可不是來谈什么王爷,皇子的。冯世迁看着解倾遥良久,开口问到:“你真是恒岩派的?”
“嗯。”解倾遥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冯世迁。
冯世迁一脸黑线看着解倾遥说到:“嗯什么嗯,我不是來听你敷衍我的。”冯世迁强忍着怒气看着解倾遥,为什么解倾遥总是这样。
“…我沒有在敷衍你啊。你怎么了?”解倾遥看着冯世迁有些疑惑,实在是沒能理解冯世迁的用意。
冯世迁咬着下唇,抬眸看着解倾遥,一言不发,转身便离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后一敲门声响起,冯世迁懒懒地回应到:“进來。”
“有话快说。”冯世迁沒好气地说到。
那人儿一愣,眼里满是受伤的神情看着冯世迁的后背说到:“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冯世迁一听那人声音,连忙起身,并不是解倾遥,而是解倾离!冯世迁看着解倾离那小眼神,心中莫名难受,看着解倾离,摇着头解释到:“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以为是…”
“我只问你一个问題。”解倾离打断了冯世迁的话。上前拉住了冯世迁的手,眼里满是期待地问到:“世迁,我回來和我离开,对你來说哪个更糟糕?”
冯世迁看着解倾离的双眸,为什么觉得现在的他憔悴了许多,解举杨过世,对他來说,打击一定很大吧。冯世迁上前,轻轻抱着解倾离安慰到:“对我來说,你回來后再离开,更糟。”
解倾离笑着,就像个孩子一般,紧抱着冯世迁,但这笑容却让冯世迁很是心疼。冯世迁退出了解倾离的怀抱。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