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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徐志良的同胞兄弟徐千筹,若论起才学武艺,乃是落霞庄内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较之赵隶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起音容相貌,自是与徐志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乍一看去,难分彼此。
他身材本就魁梧,加之古铜色肌肤的衬托,便更显精壮。他五官轮廓分明,幽暗深邃的冰眸狂野不拘,此时已是剑眉深锁,不由分说得冲了过来,顾不得殿中阵阵恶臭,哭喊着扑在徐志良身上,怒道:“兄长死得好惨,平素你与人和善,绝不过问江湖之事,只是一心钻研武学,果然好人无好报,竟是令你受这万箭穿身之苦,究竟是……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果是丧尽天良!”盛怒之下,说话已是带了颤音,可见二人极是手足情深。
古冥幽缓步走下石砌,袍服被殿外冷风鼓起,凛冽双目散出勃勃英气,不解道:“郓曹节度使与我落霞庄素无瓜葛,为何以乱箭射之,这……这于情理不符啊,料来其中必有诡谋。”
莫百川身形伟岸,靛蓝长袍被肌肉撑起,也只有此等雄壮之躯才可驾驭纯钧一百二十三斤之重,他虽看起来膀大腰圆,但思维极是缜密,附和道:“古兄所言甚是,所谓江湖凶险,人心更是难测,郓曹节度使在朝中树敌颇多,极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徐千筹泣不成声,怒道:“从长计议?家兄死状可怖,简直惨绝人寰,如若伤在你身,也能这般忍得?”
古冥幽摇首道:“千筹莫要胡言,没大没小的,亚圣也是为了你那死去的兄弟。”他转而问向徐荣,“不知货物可有保住?”
徐荣痛心疾首,往事种种历历在目,眼眶复又湿润,缓缓道:“老夫走货多年,竟是初次作了阴差,想不到车中之物竟然是一尊石棺,已被忠义效节都摔得粉碎,货物亦是洗劫一空,没有留得分毫。”
许长风面现愕然之色,惊道:“石棺?那货物乃是何人尸首?”
徐荣摊开双手,无奈道:“老夫也未曾见过棺椁中的尸首,就连忠义效节都的身份,也只是从黑衣人身上寻来的习武证中得知,薛崇怕此事外泄,竟是将其亲随一并射死,手段之凶残,生平未见。”
许长风不解道:“既是未见过尸首,那你又怎知货物被洗劫一空?”
“因为石棺从山上坠下,里面确实空无一物,只能说明货物被人劫走。”徐荣看向众人,双目红肿,尽是茫然之色。
莫百川掠下石阶,分析道:“非也非也,货物可能有三种形态,其一,货物本身便是一座空棺,如此这般,货物不但没有被劫,反而被毁;其二,货物藏在棺椁之内,是尸体也好,财物也罢,自是被人劫走;其三,棺椁本应有物,却凭空消失,致使歹人弃棺而走。”
许长风附和道:“说得有理,那莫老弟认为哪个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