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和吹雪一番交谈,再次让大爷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
什么轨道电梯什么同步轨道的,他是真听不懂啊!直径几公里高度三万六的电梯,他是真想象不出来啊!
天可怜见,他天之霸主可是连个小学凭都没有,这么多高大上的名词一股脑堆过来,没把他当场砸晕就已经算他心理承受能力强了。诚然他最近一直在恶补化知识,一有时间手上就把本抓起来了,但毕竟时间不多涉猎有限,他始终都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接触“宇宙”这么高大上的概念,所以始终还是在社科人方面折腾。
结果如今师匠一杆子把他支到轨道电梯上了,他自然也就日了狗了,专业跨度委实太大,让他很是hold不住。
当然了,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去挖哈萨维的祖坟,考察轨道电梯的修建工作只是受人所托顺手而为,对于大爷自信心的打击也不是特别严重,反正他不认为自己有机会跑到星辰大海去浪一浪,不懂就不懂,也没啥大不了的对吧?
呃……好吧,其实大爷还是蛮难受的。
他是个非常自信的男人,而自信的人一般很难接受“自己很无知”之类的事实,正常人都知道人力时有穷尽,强求完美实在作的可以,在应试教育这个漩涡之中苦苦挣扎的莘莘学子就是最好的现身说法,但对于大爷这一类对自己极度自信的怪物而言,不完美就是最大的罪过,尤其“软件”上的不完美,更是让他们不接受。
长相身材什么的都是爹妈给的,这种事儿他们无权过问也不会在乎,甚至他们对这些无法改变的东西也会报以近乎病态的自信,但一个人的“软件”,也就是学识眼界之类的东西,都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慢慢补强的。他们不能允许自己在这些方面不如别人,那意味着他们还不够努力,对他们而言这就已经是一种失败了。
常人肯定无法理解这种病态的思维,但换种说法就很好理解了。过度的上进心,仅此而已。
就算在庸人们看来这些家伙纯属有病,但任谁都必须承认,有能力改变世界的也往往就是这些疯子。
大爷的病态程度倒是没这么高,毕竟他还不打算转行去做个科学家啥的。但他的确感觉非常非常的失落,之后的业余补课活动之中,也加入了不少自然科学类的籍,尤其着重于天学,不过这都是没人会在意的小细节了。
前往中东的货轮还在继续航行着,这艘船使用的老式柴油轮机功率很成问题,所以行进速度一直都快不起来,而且内陆航道走起来也曲里拐弯儿的,平白增加了不少航程。不过走内陆航线也未必没有好的方面,起码周围有陆地阻隔。大规模季风吹不起来,不必担心大型的风浪,别人不说,吐惨了的吹雪是举双手欢迎的。
被大爷发现之后,吹雪她们姬友二人组也懒得藏了,虽然没有厚脸皮到搬去大爷二人居住的豪华舱室,但整天也是大摇大摆的四处闲逛,顶着大和的面子混吃混喝,就差混俩女人了,后者倒也心胸开阔。一直由着她胡闹。
“我说大姐头啊,你这趟船连个护卫都没有,就不怕有海盗来抢劫么?”这是吹雪难得的良心发现,她也觉得自己在两个大拿眼皮子底下白吃白喝白拿不是个事儿。但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东西付账,钞票人家肯定是不在乎的,所以也只好冒充一把运筹帷幄的谋士,拿这个年代绝对不算少见的海盗说事儿了。
这年头用普通生活方式混不下去的人很多很多,为了供养海量提督和舰娘的沉重赋税就是个大问题,而舰娘和提督再多也看不住每个角落。总有那么一个两个零散的深海找到缺口溜进内陆,给平民的生活造成巨大破坏,胆子小人老实的就会像这艘船上的劳工一样,选择换一方天地另谋出路,胆子大心也黑的,自然就铤而走险了。
所以海盗的数量也就水涨船高了,可惜他们既没有哥尔罗杰这样的精神领袖,也没有蒙奇路飞这样的逗逼船长,一点儿也不和谐友好,凶残是他们的代名词,鲜血是他们的荣誉奖章,若是让提督撞上,少不得要做过一两场。
“没关系,海盗比不得山贼,对他们来说销赃是最大的问题,所以有经验的海盗都不会袭击货船。”大和对于这个问题显得老神在在,用银汤匙缓缓搅动着面前一杯刚冲好的卡布奇诺,那小资范儿,简直优雅到没朋友,“至于那些掂不清分量的二百五,直接灭掉就是,我的船员都是舰娘,难道还会怕一群菜鸟海盗?”
好吧,普天下用舰娘二次创业还心安理得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一位彪悍人生无需多言的主儿了。
“那要是深海来了呢?”吹雪有点儿不甘心。
“你这丫头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大和伸出手指在吹雪脑门儿上轻轻一弹,“零星深海而已,不足为惧。”
大和的这番言行,只让吹雪想到了一个形容词,那就是霸!气!侧!漏!
卧槽你丫要不要这么帅要不要这么叼的?老娘都快迷上你了怎么破?你丫要负责啊负责!
平心而论,大和不疯的时候的确拥有一种难言的魅力,人长得漂亮就算了,还特别能打,装起逼来帅你一脸老血,卖起乖来也能萌得你口吐鲜血,办事洒脱利落不拘小节,性格大方随和沉稳老练,既擅长照顾自己更擅长照顾别人,这样极品的女汉子,别说是没谈过恋爱的吹雪了,就连老夫,也有点儿hold不住——我也没谈过恋爱。
咳咳,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很重要的情报……你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好?
如果你要问我那些张嘴卧槽闭嘴尼玛,坑蒙拐骗抽烟喝酒烫头翘家打群架五毒俱全,脸上画着见鬼一般的烟熏妆,嘴里哼着砸墙一样的重金属,整日摇头晃脑状若疯癫,男人敢干的她们都敢干。男人不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