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任意行走,想必是朕的贴身之人吧?”言语之间,忽露出一点笑意!
明桢皇帝回想起谭歌上次来报,谈及曹季可能是深怀绝技的高手,结合近日种种情况,明桢皇帝心中已怀疑这个黑衣人便是曹季!
明桢皇帝淡然一笑,说道:“你既夤夜来此行刺,便让朕猜猜你究竟是谁!”
“如今朕身旁的军卫都是岳爱卿层层筛选布置的,出差错的可能性并不大,而知晓朕一举一动之人,除了他们以及岳谭两位卿家之外,便只有一人!”
明桢皇帝沉吟片刻,忽冷冷地吐言道:“小曹子,是你吧?”双目闪过一阵锐利的光芒。
那黑衣人听闻此言,亦微一怔忡,明桢皇帝凝目望着他唯一暴露在外的两只冷灼灼的眸子,心中忖道:“哼,果然如朕所料,小曹子,你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黑衣人沉吟片刻,忽将覆面黑巾扯下,昏暗灯烛映照之下,不是曹季还会是谁?
曹季嘴角浮现一阵极为诡异的笑容,冷冷说道:“皇上,咱家给您请安了!”
“好!”明桢皇帝一阵苦笑,摇头叹道,“曹季,自朕即位以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背叛朕,背叛朝廷?”
明桢皇帝言语铿锵,他或许早已料到幕后之人会有曹季,但是此时真相曝露在他面前,仍然于心难忍,万分无奈!明桢皇帝沉声说道:
“哼,又何止是朕即位之后,从先帝在位时,你便已总管宫内銮舆诸事,在先帝临终时,曾对朕言明,说是曹季你对皇室忠心耿耿,更有治理诸事之能!”
“朕甫一即位,即将你擢升为内务总管,皇宫诸宦官,哪一个不得听从于你的命令?”明桢皇帝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朕念你一片忠心,后更将东西厂公之位交给你,你可知,我朝自建立伊始,从未有一人身兼如此重职!”
“朕今日便告诉你,朕对你是荣宠之至!”明桢皇帝冷哼一声,满面失落之色,说道,“但是朕就是不知,你缘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皇上!”曹季听了明桢皇帝滔滔一番话,微微一笑,平心静气地说道,“先皇和万岁爷您,待咱家恩重如山,宠爱有加,咱家自将铭记感念于心!只不过古语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家将毕生奉献给了皇宫,如今年事已高,咱家劳苦功高,更有经天纬地之能,缘何不能成为天下之主?”
“你······”明桢皇帝听了曹季这番谬论,更是气上心头,冷哼一声,说道,“你这是肆意妄为,野心滔天,居心叵测!”
明桢皇帝双目微瞑,沉吟片刻,复又睁眼,沉声说道:“曹季,如你所言,朕念你劳苦功高,服侍先皇和朕已有大半辈子,曾几何时还算是忠心耿耿!你若此时悬崖勒马,朕倒是可以不再追究你今日之责!”
“哦?”曹季听了明桢皇帝之言,倒是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