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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男Chu女第5部分阅读(1/2)

    付女人,他有自信他的能力比阿均高,也因此他才会得意忘形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知死活到了极点,把平日那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忘得一干二净。明知倪均在气头上,却还不断地刺激他,看样子他的小命不自求多福是绝对保不住了。

    “对!女人的心思你最懂!那想必你对浥薇的心思也非常懂啰?”他阴恻恻地问道。

    倪均话里透出的寒气冻醒了陈佳郁,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不得不努力地打马虎眼想混过去。

    “也没有啦!我只是想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才胡乱地推测一下嫂夫人现在的心情罢了,我对她的心思并不是很懂,至少没有你懂,真的!”他的解释对事情不但没有帮助,反而让倪均更加怀疑他们的关系匪浅,所以佳郁才会这么惊慌失措地急于想撇清一切。

    不过他没有确实的证据,他和佳郁又是多年的朋友,尽管怀疑,他却没有理由和佳郁撕破脸。

    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佳郁和她之前背着自己做过多少“好事”,他已经没有办法可以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能让那个贱人送给他绿帽戴,否则他这个男人一辈子只有当乌龟的份!

    “阿均,你和浥薇怎么了?”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胸膛起伏明显得令人害怕。

    “陈佳郁,我们夫妻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局外人插嘴,你少操这个心!”他冷淡而疏远的斥道。

    “可是……”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倪均的眼神已下逐客令。

    他的命好苦!以为可以偷个懒,谁知快乐无法持久,美梦一下子就醒了。

    “你别再可是了,快点给我滚出去!”他不留情地扬起食指比着大门方向。

    别人的性命是镶金又包银,

    阮的性命不值钱,

    别人若开口是金言玉语,

    阮若是多说话,

    马上就出事情……

    陈佳郁不由得垂头丧气地边往门口移动,边在心底暗暗吟唱起闽南语歌后蔡秋凤的名曲——“金包银”,来哀悼他坎坷的命运。

    但陈佳郁走后,事情并没有告结,倪均的怒气在瞥见他放在沙发上巨幅报导婚礼实况的报纸后更加旺盛,那一张张她巧笑倩兮的照片就像利刃一般深深插进倪均的胸口,当然那一叠报纸的命运就是被毫不留情地揉成一团砸在门上。

    shit!

    第8章(1)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不和她离婚,不和她说话,不和她吃饭,也不和她同房,每天早出晚归把白天和黑夜都留给了她。

    她真的无法再忍受这种宛若无期徒刑的生活,当人生没有希望与期待,生活好像就只剩下呼吸与食物而已。

    罗浥薇发觉她越来越能体会公益广告里头那些独居老人的寂寞与无奈,因为她正过着这样的生活。

    虽然家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但那些佣人也是各司其职地忙碌着本身的工作,没有人有闲暇能陪她好好说说话;再加上她知心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又怕娘家的爸爸、妈妈担心,更不敢打电话回去让他们知道她没有幸福的过日子,所以她最常做的事就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有时甚至好几天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让她几乎都快忘记自己的声音与自己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像个影子,缥缥缈缈,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这一天,当她又在房间里头偷偷掉泪时,房门外竟响起一阵敲门声,害得她赶忙拭去泪水,起身去开门。

    “少奶奶,有客人找你,你要见他吗?”敲门的是帮忙料理倪家家务有十年的管家李嫂。

    少奶奶人长得漂亮,待人也很温柔,只可惜人静了点,少爷工作又忙,她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寂寞,要不然眼眶就不会老是发红了。

    有朋友来家里找她玩,她应该会开心一点,只是来找她的怎么会是陈佳郁陈少爷?真教她百思不解,莫非是少爷叫陈少爷来陪少奶奶聊天解闷的?

    “你请他先在客厅里坐,我待会就下来。”对于意外的访客,疑惑的当然不是只有李嫂,连罗浥薇心中都闪现好大的一个问号。

    这时候会是谁啊?自从她嫁到这里,都还没有人来找过她呢。

    等她换好衣服,稍稍上了点妆遮掩她过于苍白的容颜与泛黑的眼眶后,她走出房间,沿阶而下看见访客的脸时,谜底终于揭晓,但也让她诧异得不得了。

    “佳郁,怎么会是你?真是没想到!”她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没想到!”陈佳郁泛起一抹苦笑。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必须偷偷摸摸地到倪家来找罗浥薇,还担心被阿均知道。

    如果阿均知道自己背着他来找他老婆,他铁定很惨,就像那天只不过多说了几句,他就已经差点在阿均的怒气中“罹难”,更别提像现在登堂入室来找她,若阿均知道,他这条小命真可以宣告“报销”,因为绝对活不了。

    只是,他不来行吗?

    为了拯救公司上上下下犹如在炼狱中求生存的苦命同仁,他不得不秉持着“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操亲自到阿均家查探“军情”。

    了解让他们阎罗王总裁变得比以往更恐怖、更残暴的真正原因为何,以便对症下药,寻求解决之道。

    否则他们个个都想把辞职信一递,到外头重新找头路,那还得了?

    那天阿均还责怪他混水摸鱼想把公司搞垮,眼前的情势分明是他想把公司搞垮。

    所谓带人带心,阿均平日为人虽然严苛、跋扈、喜怒无常,但行事上却十分公平、公正、讲道理,因此公司的员工虽然经常认为在恒阳工作太过辛苦,偶有埋怨,却对他服气得很,无不推崇他是一个优秀的老板。

    但近来他这个活火山三不五时有事没事就给它爆发一下,且霸道、自以为是、独断独行、暴躁易怒的毛病变本加厉、更甚以往,搞得几乎人人自危、动辄得咎,每一个人每天被他吼得灰头土脸、骂得狗血淋头的机会往往不下数次,怎会不叫苦连天、不想另寻发展?

    他们个个就宛若生活在暴政统治下的人民,祈求得到拯救,这便是他被“拱”

    出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最主要的原因,谁教他是和老板关系最密切的人,他也只得责无旁贷地来了。

    据他大胆假设的结果,阿均的遽变是在婚礼举行后的隔天,阿均没和罗浥薇去度蜜月,反而到公司来凶他那日开始,所以关键就在于婚礼当晚发生了什么事?

    在婚礼筹备期间,阿均就像每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男子一样,不时会露出白痴般的傻笑,彷佛拥有他心爱的女人就等于得到全世界似的满足、快乐。

    一直到阿均不让他们这一群伴郎闹洞房而赶走他们为止,都可以从他的言行举止看得出来,他全身洋溢着幸福的气味。

    只是一个晚上,他就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比他爸妈刚死之时更阴郁,可见他的改变和罗浥薇有着很重大的关连,所以他必须从肇事者的口中问出点蛛丝马迹,他也好运筹帷幄,解开阿均心中的结,解救无数陷于水深火热中的苦难同仁。

    天啊!他现在才深感责任重大,宛若一位上面有着光环的救世主。

    问题是——

    当救世主好像很难,该从什么地方问起,他现在完全莫宰羊。

    “你突然来是不是倪均在公司发生什么事了?”罗浥薇忐忑不安地问道。

    该不会他发生了意外,所以陈佳郁特地来告知她?

    “你别担心,他好得很,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好得可以扯开嗓门骂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若不是他发生事情,你怎会突然跑来找我?”他虽然对她不理不睬,她却仍然对他的一举一动十分关心,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因为心病要心药医、解铃仍须系铃人。”陈佳郁意有所指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阿均的心药,也是他的解铃人!”他非常肯定,尤其在看到罗浥薇憔悴失神的容颜之后,他更加肯定他的假设没有错。

    虽然她上了妆,但她的苍白与疲倦是粉底掩饰不了的,因此他确信倪均的烦躁和罗浥薇的落寞一定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不懂!”他越说她越胡涂了。

    “阿均变了,你没发觉吗?”他紧盯着她,没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有吗?”他的话让罗浥薇微微一颤,但她却迅速地低垂下眼睫,掩藏她的悸动。

    她怎会没发觉,她是第一个发现他变的人啊!

    “有!而且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似的,和结婚前的他简直有南辕北辙的差别。”

    “有吗?我没发现耶。”她含混地说道。

    “浥薇,如果你当我是你们夫妻俩的好朋友的话,你就别瞒我了,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什么事,所以你们才会反常的没去度蜜月,对不对?”陈佳郁不放松地逼问她。

    “佳郁,你多心了,我们真的没事!我们没去度蜜月是因为倪均放不下工作,才会临时取消,并没有其他的原因,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呵呵……呵呵……”罗浥薇装胡涂地干笑几声。

    “浥薇,有事说出来大家好商量,你把事情闷在心里对你和阿均都没有好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找出你们忽视掉的问题症结,不让事态再恶化、严重下去,不是很好吗?”他一定要说服她才行,否则这对夫妻的婚姻就完了。

    他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的问题超乎他想像得严重。

    “我们真的没事!”罗浥薇努力扯出笑容向他保证,甚至还揶揄他:“佳郁,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然干嘛吃饱饭没事做,跑到我们家来干涉我们的家务事?”

    她话说得逗趣快活,但她笑容里头的勉强与痛苦却苦涩得令人心酸。

    “浥薇,就算你不为自己好,那可不可以请你为了曾经身为你的好同事的我们,帮帮忙?”陈佳郁见原来的问法根本问不出什么,索性穷则变、变则通地改采哀兵政策。

    “我们的家务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要我帮什么忙?”她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关系可大了!”他夸张地提高声调。

    “怎么说?”她扬了扬眉梢。

    “因为你们之间的问题导致公司快『倒』了,我们都快回家吃自己了,你说关系大不大?”能说得有多严重他就必须说得有多严重,能加油添醋的地方他也绝对不可以省,她的心最柔软了,他看准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为什么会这样?”罗浥薇果然上钩了,急忙问道。

    “你有所不知,自从阿均在婚礼隔天来公司上班后,就像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似的,情绪不定、脾气古怪,不管做对做错,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炸得满头包,现在公司里头个个人心浮动,有的想跳槽,有的想辞职。你说这样下去,公司会不倒吗?”陈佳郁说得口沫横飞,当他发现罗浥薇整个注意力都已被吸引到这上头时,不由得内心暗自窃喜,咽了一口口水又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阿均一向把公司看得比他生命还重要,可是他现在根本无心工作,不但是非不分地炮轰部属,而且还意气用事地得罪客户,眼看公司股票一天一天地跌,我们能不忧心忡忡吗?到时候即使我们没跳槽、没辞职,也得被迫回家吃自己了,你说惨不惨?”

    “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虽然倪均误会她的清白,不愿相信她说的话,对她残忍又无情,但她不可否认地……他的心性大变,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她真的不该接受他的感情,不该嫁给他的!

    她是一个没有资格拥有幸福的女人,她却没有自知之明的选择这个婚姻,才会害自己成了囚鸟,还剥夺原本属于倪均的幸福婚姻,她实在错得离谱、错得太不可原谅了。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让一切的失序恢复正常,才能不让这场悲剧再继续伤害彼此及周遭无辜被牵连的人呢?

    “浥薇,你先别激动,你慢慢跟我把话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说他变了是你害的呢?”陈佳郁终于问出端倪,可是罗浥薇自责的情绪又令他有些不忍揭开她的疮疤。

    “佳郁,你还记得我在结婚前曾经跟你说过『我很烦、很想把当倪夫人的机会让给别人』的话吗?”罗浥薇语气幽幽。

    “我记得。”那时,他虽然认为她是在跟他开玩笑,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地开导她。

    “你说要我不能伤了他的心,我跟你说『我希望我不会”,你还担心我是不是不爱他呢。“讨厌!她的眼眶怎么又发热了?

    “对啊!结果你说你爱他,我才放下一颗心来,真把我吓死了。”陈佳郁心有余悸地猛拍胸脯。

    “我当然爱倪均,但也就是因为爱他,我才害怕我们的婚姻会伤了他的心,所以当时我跟你说那句话时,我的心情是既沉重又惶恐的!害怕自己担心的事会成真,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意如此,我终究躲避不了,我终究还是伤了他的心。”苦涩的滋味漫过所有的知觉,她心痛得不能自己。

    “这话从何说起,我不懂为什么你们的婚姻会伤了倪均的心?”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残忍,但他非打破砂锅问个清楚不可。

    罗浥薇勉强把即将滚落的晶莹泪珠硬吸了回去,再次活生生地剥开她结痂的伤口,把故事的真相钜细靡遗地对陈佳郁重述一遍,包括她未对倪均坦承的部分——要不要去做“c女膜整型手术”的挣扎都说了。

    第8章(2)

    罗浥薇曲折离奇的故事娓娓道来,陈佳郁除了目瞪口呆外,简直做不出其他的表情来。

    他一直以为这种故事只会发生在小说或电影里头,没想到他眼前就有一个真人实证。

    而且“c女膜崇拜”的时代不是已经过去了?这年头还有像阿均这么古板的大男人,真拿他没辙!

    就算浥薇之前交过别的男朋友,和别人有过亲密关系也不奇怪。阿均比别人晚认识她,他早该有她可能已经不是c女的心理准备;再说她是因为意外事故才导致c女膜破裂,这在医学报导及两性关系的电视节目上经常被拿出来讨论,事实上因意外或剧烈运动引起c女膜破裂的机率,不可否认的,的确很大,为什么阿均就不能相信这一点呢?

    不过这也难怪,阿均的思想一向拘谨、保守,再加上浥薇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对她的保护欲、占有欲强度之高,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所以突然面临这种事情,他会反应过度,他会接受不了,都是正常的。

    因为这对他的世界而言是荒谬的、是不可能的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现在一切真相都已大白,他总算明了倪均天天在公司发飙的缘由了,他简直把心里头失衡的怒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了嘛!

    因此,只要阿均和浥薇的问题一日不解决,他们就一日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同情浥薇,但他更同情他的好朋友——倪均。他可以感受到阿均的痛苦与矛盾,他知道阿均想相信她,但燃烧旺盛的妒火与自以为被欺骗的复杂情绪,逼得他冷静不下来,逼得他不得不天天待在公司里不和她接触,只是两个人疏离不沟通的结果就是情况越来越糟,心越离越远。

    他不能看他们再这样下去,他们是很适合也很相爱的一对,唯有解开彼此的心结,才能共谱美好的婚姻协奏曲。

    至于这个和事老的工作,除了他,还有谁能胜任?

    唉!头上的光环好像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了!

    “浥薇,其实不只阿均在意你的c女膜,我想你也很在意,对吗?”陈佳郁的眼里有着了然。

    他们两个其实在某部分是很像的,对自己的要求都很严格,也都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想法。

    “我若不在意,这么多年来,我就不至于不敢交男朋友,不敢谈恋爱,不敢对婚姻抱任何期待了。”那是她最沉重的包袱与负担了。

    她有时甚至会想她上一辈子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才会给她这么一个惩罚,罚她得不到幸福。

    “你自己都这么在意,你就不能怪阿均在意啦,是不是?”

    “我就是知道他会在意,所以我才迟迟不肯对他表露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