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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男人一个怜惜,一把用力搂住了她,低声喝止:静下来,深呼吸,已经没事了
妈妈象是抓住了一些东西,一个溺水的人要抓住的东西。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平头男子温柔安抚。
安琪迎出来时,看到了这一幕。她扶妈妈进到屋子里,平头男子转身离开,妈妈下意识扯着他的衣角,她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够强大的力量。
进到屋子里,安琪递上热茶,平头男子帮忙处理伤口。
妈妈拉住平头男子的衣角,半晌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男子别过头没作声,只对安琪吩咐:她身体很冷,你先帮忙放点热水,让她泡泡。
安琪点点头,平头男子抱着妈妈上楼,才将她交给安琪照顾。
妈妈在浴缸里不停想了很多东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哭但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安琪替她擦干身子,敷了点药,然后说到:连先生两分钟后会打电话来。
妈妈如木人一般。
两分钟不到,安琪拿着电话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安琪说你竟拉个男子进我们家
妈妈望了望安琪,是她报的信,这种时候连赫竟然在意的是那个男子的事
是的,又如何妈妈故意说。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连赫声音愠恼。
妈妈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荡妇,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我身边
连赫顿了一顿,换上了平静的语气:小余,你还在怪我今天医生已经确诊了姐的神病类型。
谁说她有病了她本是装病她要令你离开我。妈妈说得的赌局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尧后,妈妈本已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原来当时任女人说得多么誓神劈愿,都只不过是还没碰到一个更能打动你的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华洋溢,更温柔体贴,表现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是要软化的。连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当然了,后面的变卦无人能预料,男人就如庄家,你未下筹码前还拥有赌或不赌的选择权,一旦女人开始下注,发觉越赢越多,往往下注只会越大,输了一次还会为他找借口,尔后不知不觉,女人的全副赌注已经压下,之后是输是赢你亦已不能翻身,回过头来,原来赌局的掌控权始终在男人手上。
妈妈认为聪明的女人只会下一半的赌注,但是她忘记了爱情比真正的赌局还要危险一万个倍,当她决定相信连赫那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连赫的表现未如她期望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本来他不回来也不碍事,她一个女人一样能活的自在,但谁叫她有了期望,生了爱意。
只是妈妈虽然早就料到蒋昕天不会如此轻易放开她,她无奈的是自己每一步都在蒋昕天计算中。
张明陪同妈妈回去,在飞机上他们交谈甚欢。
张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帅
哪会有,顶多说我长得健硕。张明笑说。
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妈妈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你别取笑我了,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妈妈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又抛开了连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
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女人是烟草,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
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男人们犯的贱咯
又不全是,我觉得坏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们都是矛盾的、自责的,日后回想起那些过去,想起自己为别人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她活的异常难受,放荡后的痛苦是无法挽救的。
这一番话好像在昭示什么似的,听得妈妈一阵心寒。可是有时女人变坏放荡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当初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放荡,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爱情,但是无奈社会诱惑太多,障碍太多,现实一次次伤害她们。
当妈妈拖着行李箱,重新踏进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觉,考虑了很多明天及以后的事,始终还是无法进睡,这间屋子里怎么会越来越冷呢,她裹了一条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药,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前,还有一阵范思哲古龙水的气味。
妈妈没有动,心里十分的平静。
那男人轻轻地说:是我。他着女人的额头。
是我小余,你终于回来了。男人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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