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耸立如山岳般的流浪老人,心里满是疑团,好看的:。
狗儿们都惊呆了,连叫唤一下都忘了。
“老爷爷,我、我们错了,冒犯了您老人家,请您老手下留情吧!”花格衫倒见机得快,马上意识到自己遇上了高手,“噗通”一下跪倒了,趴在地上连连弯腰鞠躬,嘴里还讨着饶。
“你说,你们真的知道错了吗?”老人还是那么威势十足,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外貌,被他强大的气势震摄。
“老爷爷,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这群年轻人从短暂的震惊中醒悟过来了,纷纷趴在地上,嘴里讨着饶。
“年轻人,记住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张狂失了自己,吃了大亏可就来不及啰!你们走吧,记住我的话,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老人气定神闲地说完,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缓步走进屋子,再也不看那些年轻人一眼了。
“快走,快走!”花格衫等人捡起地上的武器,互相搀扶着,打着手电,一瘸一拐地走了。我凝神探察了一会儿,他们的确走了,没有丝毫逗留。
“爷爷!”淇淇看到老人进去了,伸着手迎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老人慈祥地笑着,拍拍孙女的脑袋,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哈着腰,驼着背,是一个纯粹的暮年之人。
通过刚子的讲述,狗儿们很快都知道了外面的情况,它们都不约而同地盯着老人,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特异之处来,最后又失望地摇摇头。老人浑不在意地说着话,再次替几只伤重的狗儿检查和上药,还是那么细心。
该睡觉了。躺在地上,我与大傻、刚子它们对视了几下,它们的眼里都是不解,还有之前没有消失的不可思议。我朝它们微微一笑,安慰它们不必多想,情况会好起来的。
这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远处的天或地上,有一团金色的亮光在闪,仿佛召唤着我,可是走啊走啊,就是走不到金光的地方。我浑身走得酸麻不已,始终没有到达想到的地方,一直在黑暗里走走停停跑跑。恍然间,头顶有凉风拂过,抬头看时,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我是被一阵狗吠惊醒的。
“汪汪,大黄大哥快来,有人来了!”大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很急迫的样子。
我翻身起来,疾窜而出,看到了站在晨光里的大傻,也看到了前方走过来的两个人。大傻是我昨晚安排在外面守夜的,而走过来的也是昨晚的熟面孔——那个花格衫青年。他今天换了一身打扮,圆领短袖衫和水洗布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运动鞋,很清爽利索。与他一起来的是另一个年轻人,受伤不重,也是一身简洁干净衣衫。
我与大傻齐齐守在门口,不让他们靠近。
两个年轻人在前方五六米的地方站住了,看着我们。
“两位狗兄,我们今天来没有恶意,你们不要咬我们噢。”花格衫(现在没穿了,叫惯了,还叫这名字吧)向我们摆摆手,很客气的模样,然后冲着屋子里朗声叫起来:“老爷爷,我,我是昨晚做错事的小子,今天特意来给你们道歉来了!”
旁边的青年手里摇了几摇,一个大大的袋子提在他的手上。我眯眼一“看”一闻,里面全是吃的,口水不由流出来了。
“年轻人,我不是说过再也不要来了吗?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老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不温不火。我“看”到他已经起来了,正在为孙女淇淇盖着踢翻的薄毯子,头也没抬一下。
“不是,呃,我没忘,我这就是想向您老人家道个歉,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请您老原谅!”花格衫的态度已经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边说还边弓腰。
“不用了,只要你们能真正知错,比什么道歉都有用。好了,你道歉也道过了,现在可以走了!”老人还是不客气。
“呃,我是想……”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快走吧,你说了也没用!”
“那,那好,老爷爷,我这里买了一些吃的,请您一定要收下。我放在外面,您自己拿吧。”
花格衫从旁边同伴手里接过袋子,又掏出一张报纸在地上铺好,然后把吃的轻轻放在上面。放好了,他抬头看了看屋子,没看到什么,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没说话,示意同伴回去。
很快地,花格衫二人走进巷子不见了。
“哦,有吃的啰!”小宝蹦跳着跑出来,向着那包吃的跑过去,后面是笑眯眯的老人。他的脸上,似乎升起了一轮金色的阳光……
猛狗语录二十六:巧蕴于拙,伟大藏于卑微,越是稀松平常里,越有你料不到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