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认归的仪式。你瞧,我又收一个“小弟”了!嘎嘎……
“服了吗?”
“服了!”
“真的服了?”
“真的服了!”
三摔而定乾坤,不一会儿,那只完全成了落汤狗的狗儿自然也成为了我的手下。尽管有些悻悻然,它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了我的后面。
看着五个“小弟”,我的自信心瞬间膨胀了——啊,做老大的感觉真好!
“哪来的野狗崽子在下面打架,炒得老子吃不好饭?”
随着骂声,楼上的窗户一响,“哗啦”一声倒下来无数鸡骨头鸭骨头兔骨头猪骨头,撒落在我们周围。
“快跑!”
顾不上找老大的美好感觉了,我招呼手下们逃离是非之地,当然不忘跑在最后面压阵脚。狗不与人斗,人类掺杂进来了,没是非也会凭空生出是非来。
巷子很长,连接了好几个餐馆的后门。跑出一段,两个塑料圆桶斜靠在墙边,里面散发着酒菜的香气。小弟们站在一旁,等我开口吃了,我们一群狗儿呼啦啦吃成了一团,没谁与我们争抢。
吃饱了,喝足了,我适时站到了旁边,让手下们过瘾。到这时,我才弄明白新收的两只狗儿为何身上会不灰不白的原因了。大半个身子钻进塑料桶里,灰狗想不变成黑乎乎油兮兮都难了。
“都吃饱了吧?”
看到小弟们一个个抬着头看我,我恰到好处地关心一下。
“唔,吃饱了,吃饱了!”大饭桶小宝嘴里叼着一块骨头,含糊其辞地应道。其它狗儿也说吃饱了。
我问两只灰狗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关系。它们告诉我自己没名字,也不是什么亲戚,只是遇在一起就结成了伙伴。
“那你们以后就叫阿大、阿二吧。”急切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随口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它们很高兴地答应了,都过来舔我的嘴巴,表示谢意。我忙避开它们的油嘴,一群狗儿都咧嘴笑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无意中收的这两个手下,日后居然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也成为日后q市地下社会响当当的猛狗。
“刚子,猛子,小宝,阿大,阿二,我们去玩啰!”
等到几个手下互相认识了,我向它们发出了“号召”。老大嘛,本来就有责任和义务带领手下享受美好生活滴。在来的路上,我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今晚小区要举行露天纳凉舞会,这么热闹的时候岂能没有咱们狗狗?
我们浩浩荡荡向着巷子的一头走去。还没走几步,我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跳,心里像是刮过一缕凉风,悚然收缩了一下。
咦,这是怎么了?
我把收拢了的意识施开一探,前面一个伛着的人影闪入脑中。驼着背,拄着一根拐杖,大短裤,圆领老头衫,干瘦的身子,最醒目的是鼻子上架着的一副墨镜。天色都有些昏暗了,他还戴眼镜干什么?难道是盲人?
没等我仔细探察他的细节,一股无形的威压直直地逼过来,压迫在我的心上,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赶紧站住,全身紧张,竭力抵抗着这股压力,心脏“嗵嗵嗵”剧烈跳动,几乎要破腔而出了。
啊,这是一个什么人,竟有如此威力?
“笃,笃,笃,”拐杖一下下落在地上,更像落在我的身上,敲得我非常难受,可又偏偏无法摆脱,我只能忍着,忍着。
干瘦的古怪老人总算从我身边走过去了,走出了四五米,我心头的压力才一松。我张大嘴巴喘了几口气,身体却像跑了长路一样累。缓缓地回过头,老人回头朝我看了一眼,黑色的眼镜发着幽幽的光,极是高深莫测。
“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老人叹了一声,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声音不大。转过头,拐杖“的笃的笃”,他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再看我一下。
“大黄大哥,你怎么了?”
小宝跑过来舔着我的前腿,好奇地看看远去的老人,又看看我。
“没什么,走吧。”
看它们几个的样子,显然古怪老人只对我施加了威压,它们都没事儿。他这样做有什么意图呢?
我抖擞精神,边走边琢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想。也许只是偶然而已,我又何必为这样的偶然发愁呢?
出小巷,过马路,穿草地,前方音乐阵阵,一个巨大的“热闹”场面正在等着我们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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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语录十四:偶然其实就是必然,必然往往又表现为偶然。重视偶然,你也就能抓住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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