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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月剑雕鞍 19(2/2)

我吧,我死在半个英雄之手,也算值了。”

    李远也对鸣镝火先道:“鸣镝火先,你箭术精绝,我李远佩服你是小半个英雄,可惜我二人始终没机会一较箭术高下,你也一箭射中老子的胸膛吧,射不中不算好汉。”

    鸣镝火先刚想问什么叫半个英雄,自己又怎会是小半个英雄,忽然狂风顿起,不知多少人迷了眼睛,孟阙见有机可乘,急忙站起,才迈了一步,重又摔倒,暗叹人力若尽,天也难助。

    狂风过后,天地顿时暗了下来,只见如浪如山的乌云片刻间就遮蔽了天空,紧接着一道撕天裂地的巨闪,然后是惊天动地的雷声,战马纷纷嘶叫欲惊,匈奴人纷纷勒马,一时不知所措,大雨就在此时瓢泼而下,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抗起了长江往下浇洒。

    头曼提气大喝:“儿郎们,搭上弓箭,先射杀了孟阙等人再回帐休息。”他这一声明显中气不继,带着抖音,但仍声震四野,众军皆闻。

    只因知道孟阙等人已穷途末路,众匈奴人先前并未张弓搭箭,此时闻单于下令,纷纷摘弓取箭,忽闻远处传来一阵娇脆悦耳而又庄严无比的女子声音,在天地间回荡,道:“我乃而等母灵‘白狼天上女,圣剑大阏氏’,尔等还不参拜!”

    众人无不惊诧,寻声看去,只见远方一个不太高的山头上站着一个美得超乎人类想象的少女,少女脚下踏着一只白狼,更奇的是她的双脚离狼背还有一小段距离,她竟是凌虚站立,而她手上拿着一把光华四射的短剑,极象匈奴传说中的月牙白狼圣剑。孟阙立刻认出是姐姐,可姐姐何时变得这么美了,脸上如有圣光,美的无法形容。她又怎会活过来了?这太好了。姐姐的复活让孟阙欢喜的全身发颤。

    众匈奴人都惊愕不已,完全忘记了头曼的命令,“白狼天上女,圣剑大阏氏……”的议论声在匈奴人中此起彼伏。

    此时雷电交加,大雨如注,那少女和白狼身上竟似全然未湿,此非仙女而何?匈奴人中已有人下马叩拜于地,头曼等也久闻白狼天女的传说,忽遇此“母灵”显圣之事,也皆不知当信还是不信,楞在当场,左英操虽狡猾,但他却也是个迷信之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那仙女的圣剑剑尖上忽然光华大盛,随即出现了一个直径尺半的七色光圈,在光圈中是一个白色的狼头形象,做仰天长嗥状,同时脚下的白狼也配合的仰天长啸,而此时的雷声却突然止息了,这当真是“幻狼长吼虚空外,真狼啸时雷隐声。”

    所有的匈奴人再无怀疑,纷纷下马跪地,就在泥水中磕头不已,无数人哭喊着道:“‘白狼天上女,圣剑大阏氏’啊,我们的母灵,你快救救你的孩子们吧,你看我们被华夏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丁零人,月氏人,乌孙人,都欺负我们,匈奴再已不是您和始祖神在时那样强大了,您快救救我们吧。”

    “母灵啊……”

    “白狼天女……”

    “大阏氏……”

    哭喊般的祈祷声此起彼伏,连鸣镝火先也跪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只剩头曼和左英操还坐在马上,左英操看了看头曼,欲言又止。

    姐姐忽然收了剑上光影,双脚微微一动,白狼飞速下山,姐姐仍凌虚站在狼背上,如同御风而行,众匈奴人如醉如痴,如癫如狂。

    姐姐到众匈奴人面前后跳下白狼,大雨忽然就打在了她的身上,孟阙知道姐姐运剑芒成幻狼后又凌虚而行,耗损内力过巨,已经不能再维持可以隔断风雨的强大气场了,但她眼中神光仍然充足,应是内力未尽。

    此时姐姐全身湿透,玲珑浮凸的美丽曲线纤毫毕现,可无一人生出淫邪之意,只觉得这美丽的女体就是母性本身,而姐姐高耸的处女双峰更如同曾哺育了一个伟大的民族。

    母性,原是最伟大的神性。

    姐姐穿过匈奴人群,匈奴人纷纷拉马避让,手忙脚乱间不知多少人和马匹摔倒在地,但无一人有怨言,也无一人在意,大家都沉浸在这神圣的气氛中,浑然忘我,很多人想摸一摸天女的衣角,终于觉得是一种亵渎,没敢。

    姐姐已来到孟阙身前,他一指孟阙,转身对众匈奴人说道:“我的子民们,他是我今生的弟弟,前世的丈夫,你们的昆仑始祖神。”

    众匈奴人无不诧异,但震慑于女神的威严,无人敢有异议。

    姐姐又道:“始祖神与噬天老魔再次大战,终于封印了老魔的全部法力,将他压在昆仑山下,可始祖神也法力耗尽,丧失了记忆,他才会认不得你们,我将唤醒他的记忆,和他一起领导你们,他做天单于,我做天阏氏,我们二人今生都生长在赵地,所以他的名号就是‘大赵天单于’,我的名号是‘大赵天阏氏’,我们将重镇匈奴神威,带领你们打下青天下所有的土地,征服世上所有的民族,做全世界的主人!”

    “大赵天单于万岁,大赵天阏氏万岁,做全世界的主人!”

    所有的匈奴人疯狂的大叫,完全忽略了“大赵”的含义。

    喊叫声经久不息,姐姐一挥素手,立刻声息顿止,她正欲说话,鸣镝火先忽道:“启禀天阏氏,头曼这厮无礼,竟意图谋害天单于,请天阏氏圣剑斩之。”

    孟阙心中暗恨,这鸣镝火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姐姐内力垂近,而头曼虽然重伤未愈,可武功高强,是那么好斩的吗?这厮是何意图,想试试姐姐的深浅?还是真想借机杀了头曼?

    姐姐看出了他的担忧,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神功陡发,只见身上云腾雾起,她竟是运功将身上的雨水都逼成了水汽发散,这下更显神圣,周围的匈奴人把脑袋都磕破了,又是一阵疯狂的祈祷和狂叫,忽听左英操惨叫一声,声音极响,压住了其他声音,众人看去,头曼的铜枪尖上鲜血混着雨水流淌,左英操已死在马下。

    头曼跳下马来,遥遥对着姐姐跪下,道:“启禀天阏氏,我本无意冒犯天单于,都是这左英操挑唆,我已杀之,还望天阏氏赦免于我。”

    姐姐看了一眼左英操,眼中竟露出一丝不忍,又对头曼道:“不知者不罪。”

    随即转身对着孟阙将手掌张开,雨线打在她洁白的玉掌上飞珠溅玉般舞蹈,而她的身上却没有一滴雨水,姐姐道:“起来,我的弟弟,你是最强横的天神,最伟大的男人,前生,你唤醒了我的记忆,今生,我也要唤醒你的记忆,前生,你对我说,‘给我一个女人,我要创造一个民族’,今生,我对你说,‘给我一个男人,我要征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