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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月剑雕鞍 18(1/2)

    鸣镝火先的钢箭电射而来,穿过孟阙的如山斧影,孟阙暗叫完了,但仍本能的挥动斧子。

    蓦地在同时另一箭射来,极准的击在鸣镝火先的钢箭上,鸣镝火先的箭在孟阙铠甲上划出一道火线,偏飞了出去。

    鸣镝火先的第二箭飞来,这次却在半空就被击飞,孟阙知道这种“子弹撞子弹”般的高难箭术只有李远能做到。

    鸣镝火先没有放第三箭,因为知道无用。李远却又一箭射在了孟阙的马镫上,马镫被射碎,孟阙翻身站起。

    左英操自孟阙倒地后就未再上前,因为他知道孟阙在这种被拖行的状态下绝难持久,很快就会被乱刃分尸。

    此时见他站起,无奈持剑冲将过去,施展小巧功夫,破入孟阙的斧影,一剑刺向孟阙小腹,势道猛恶,足可透甲而入。

    孟阙自学习得朱亥锤法后武功已颇有根基,他知这等近战,斧子不如铁锤灵活,若扔掉斧子用锤,未必弱于左英操,但此时前后都是敌人,一旦被他缠住,后果堪忧。

    当下一手仍然执斧,一手收回摸向腰间铁锤,同时身形急闪,却故意慢了一点。

    左英操一剑刺入孟阙腰侧铁甲与铁锤的缝隙间,正欲翻剑横削,孟阙腕力陡发,铁锤击在剑身上,和腰间的铁甲一撞,当得一声大响,剑身断折脱手。

    这一下以己之钝攻敌之无锋,却实是行险,非孟阙这等视生死如儿戏者莫办。

    左英操大惊,孟阙另一手巨斧已然圈回,左英操无盔无甲,疾风刮得脑后生疼,他也当真了得,居然向左疾风般一闪而开,却再不敢近前。

    孟阙忽然发现周围又开阔起来,原来从李远神箭飞来,到他腾身站起,时间虽短,众匈奴人已惊惧不已,又纷纷后退。

    孟阙纵声狂笑,杀入群胡之中,群胡又以他为圆心,躲避成一个圈子,只见他忽然双脚离地蜷起,巨斧挥舞成一个飞轮模样,飞轮过出,人头象镰刀下的杂草般纷纷飞起落地,而他居然就借着人体脖颈的支撑力身形悬空,群胡有军令约束,不敢再退,却也无人敢前冲,被他杀得心胆俱裂。

    孟阙知道群胡有近五万之众,就是等着让自己砍,也得把自己累死,何况他们只是一时被自己的杀气所慑服,一会儿必然在军令的约束下拼死反击,自己震慑群胡军心的目的既已达到,不必恋战,于是忽然收斧,狂笑一声,将巨斧横担肩后,缓步出阵,所过之处,众胡不顾军令,纷纷让开道路,军官也不敢弹压,其时残阳如血,照在孟阙后背上,映着他满是鲜血的盔甲和巨斧,当真好似阳光也在流血。

    鸣镝火先举了举弓箭终于又放下了,他没把握一箭射死孟阙,而自己一箭既出,失了先机,却多半会被李远点名。

    左英操抚摸着自己震裂的虎口,看着孟阙如高山般强横的背影,不得不在心里暗叹了一句:“此子天下无敌”。

    孟阙对匈奴人的杀戮之旅又玩了三天,这三天他始终玩的是“百骑可围万众”的游戏,只在匈奴人的外圈放箭,一旦匈奴人冲近,众人立刻撤退,匈奴人再不敢追远,只能望影生叹。

    孟阙不让李远等人冲进匈奴人阵内,因为他知道众匈奴人只是怕他而已,对李远等人绝不会客气,现在李远只剩下九十名手下了,可以说在匈奴军阵中一翻个就得连骨头都不剩,却是冒险不得的。而吕猛的二百人作为预备队和隐藏力量他也始终没有让他们现身。

    第三天下午,孟阙忽然决定暂时结束这个游戏,因为他又强烈的思念起姐姐来,他没有详细对李远说自己和姐姐的事情,他懒得细说,只是说自己的姐姐还没有安葬,他必须去安葬了姐姐再做别的打算。

    华夏人都有极重的“入土为安”思想,李远听说孟阙只有姐姐这一个亲人了,居然联想到了“长姐如母”。连连埋怨孟阙不把姐姐及时安葬。说道应立刻去料理了姐姐的后事。

    孟阙其实这些天从没真正忘记过姐姐,一直暗记姐姐埋香的地方。而今生的头脑又实在比前生灵敏的多,所以有信心定能找到姐姐埋香的所在,于是他带着李远吕猛等人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姐姐埋香的地点打马飞奔而去。

    他走后的第一天,匈奴人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了“安逸”的一天,可到了晚上,忽然从远方跑了一人一马,匈奴人大惊,以为孟阙又单骑回来,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可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自己人。

    只见此人浑身上下,连人带马满是尘土和鲜血,他跑到鸣镝火先面前下马跪下道:“启禀左谷蠡王,小人百死余生,今日得见大王,实是拖了昆仑始祖神的保佑。”

    鸣镝火先忙问端的,此人细说前情。

    原来此人正是和脱不花剌一起出征的五百人之一,他极为机警,一遇伏击,就想到孟阙也必在左近,众人性命堪忧,于是立刻假装摔下马,乘势把自己的马也拉倒在地,在自己和马身上都抹了几把别人的鲜血。他的马极通灵性,陪着主人一起装死。

    孟阙杀进群胡时这人已想到孟阙可能要割人头立威,他也当真坚忍,竟不怕污秽,将脑袋藏在马的裆里,可叹那马当真极通灵性,竟忍受了他如此的“非礼”而一动不动,五百匈奴人,孟阙等人此时又不是要拿胡人的脑袋去向上官请功,如何能一个不落的去割,因此嫌割他脑袋费事,竟无意间放过了他。

    待孟阙走后,他又猫了好一阵子,才偷偷爬起来逃跑。这些日子来提心吊胆,远远看见自己人的大部队也不敢归队,生怕孟阙又突然出现,摘了他的脑袋去。直到确定孟阙不会再追来了,方敢归队。

    这人最后说道:“大王,小人当时趴在马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