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罗伯逊家族史》第二章《你自哪里来——我亲爱的贵族》的开篇,就是一个简单的疑问句:“骄傲的孩子们,丢掉那光荣的罗伯逊姓氏,你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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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戴蓝就站在罗伯逊家族引以自豪的凯尔特古堡之巅,俯视着整个邓迪城。乔纳德伯爵格外开恩,特许戴蓝在这里做片刻的停留。
望着繁华街道上如蝼蚁的众生,他们悲怆而又无奈地与命运挣扎,戴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天神、一个上帝,用悲天悯人的心境感受着人世间。
他试着伸出双手,食指微微弯曲再张开放在眼前,好似抓住了邓迪城中的一切事物。
每一个有机会站在古堡之巅的人,都感觉自己才是这座小城的主宰,而不是躲在破旧、低矮市政厅三楼的那个胖大猥琐的市政官。
正好朝阳刚刚升起,下面城里的几点草坪就沾上了露珠。有风吹过,里面夹杂着泥土的气息。
正是一天好时光,早有鸡鸣犬吠,甚至可以看到勤快人家的炊烟。
乔纳德伯爵哈哈一笑,那双有力大手重重地拍了戴蓝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我亲爱的戴蓝骑士,只要忠心于罗伯逊家族,今后你一定会非常荣耀,我会考虑将来给你封地。”
戴蓝动了动嘴角,不置可否,同时在心里冷哼了几声。
对于老爵爷的话,他是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的。
戴蓝立刻想起来现代社会一本西幻名著里面的话:没有利益的忠诚,就像是浮萍,微风起,便抓不住。因为它就像政客的誓言;商人的承诺;妓.女的贞.操,你只能当做一个小玩笑。
因为跟随家族时间不长,没有什么战功,在凯尔特古堡,戴蓝只有一间小小的临时居所。在黑暗中不时有一两双邪恶的眼睛盯着自己,让他很不舒服。
这也不难理解。
罗伯逊家族树大招风,在邓迪城中有很多敌对的势力,尤其在大小姐莫名其妙遇袭之后,不得不让杰拉德老管家绷紧每一根神经。
身上揣着那本神秘的唐诗、魔法笔记,随身携带着上古神器雷神之刃,同时还要打探布鲁诺的消息。任何一件事情走漏了风声,都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所以,一定要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戴蓝需要钱,他要攒足去寻找乔伊娜的路费,以及学习那本魔法笔记上语言的学费。
他需要时间,无论是骑士或者魔法师,他必须强迫自己学习一些技能,才能在找到乔伊娜后给她足够的保护。
他更需要知识,中世纪英格兰、苏格兰的社会、魔法知识,才能去拯救或者杀死布鲁诺,找到重回21世纪的办法。
无论上面哪一点,都是他留在伯爵府邸当一名签约骑士的理由。
但是,每次想到这些理由的时候,总觉得还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头脑中总会隐约闪出一头金发、白皙面孔的艾米丽的影子,慢慢地和女友乔伊娜渐渐交织在一起,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
戴蓝甚至心中一动:难道艾米丽就是乔伊娜?
不会的,绝计不会的。亚瑟那个老狐狸用紫气展示乔伊娜图景的时候,她完全还是原来的模样,坐在一辆精致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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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凯尔特古堡伯爵府邸的第二天,一大早戴蓝就被叫去参加骑士团的必修课,《神佑罗伯逊家族史》和《罗伯逊家族骑士训诫规范》。
杰拉德老管家亲自讲授罗伯逊家族的历史。从那娴熟的用词,恰到好处的音调来看,老管家至少讲了100次这个课程。
他的声音从来都是不紧不慢,不太过兴奋,也不太沉寂。讲到小伙子们浴血沙场,从该死的光明骑士李奥瑞克那里抢回罗兰特短剑的时候,突然浑身一紧,来个小小的停顿,便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当讲到家族第十一代继承人,为了美丽的艾斯米拉达小姐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