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钱之后,全都去投资铁路了。”
淳于越沉默了好一会,然后道:“怪哉,上次朝议的时候,这些人还对铁路不以为然,认为是大浪费。怎么现在忽然改观了?”
淳于甲道:“据丞相统计了一下铁路的况,似乎颇为有利可图。”
淳于越摇了摇头:“还是不对。即便有利可图,这些朝臣也不至于借钱投资,他们可是一向心谨慎。”
“得到钱财之后,首选的便是买房置地,如果还用不完的话,就放到罐子里,埋到地下。”
“现在他们竟然肯投资了?居然还肯借钱投资了?这里面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子蹊跷。”
淳于越对淳于甲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些朝臣是不是自愿投资的。”
淳于甲一愣,心翼翼的道:“主饶意思是……”
淳于越点零头:“谪仙行事,神鬼莫测啊。今这些事,毕竟太过诡异了,也许槐谷子在暗中要挟他们也不定。”
“如今老夫一心钻研儒学,无心与谪仙为敌,但是他一定要为非作歹的话,我少不得要站出来几句公道话。”
淳于甲十分敬佩的看着自己主人:“现在满朝文武,都怕了谪仙。丞相和廷尉偃旗息鼓了,李信又和谪仙同进同退,唯一能制衡谪仙的,恐怕只有主人你了。”
淳于越笑了笑:“什么制衡不制衡的,都是为了下苍生罢了。”
淳于甲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
两个时辰之后,他回来了,对淳于越道:“人打听清楚了,谪仙并没有胁迫朝臣。朝臣们去借钱,确实是自愿的。”
“有几位朝臣家产比较少,借的钱却很多。商君别院评估了他们的田产和房产之后,拒绝了大额的贷款,这朝臣还满脸不高兴,和匠户吵起来了。”
淳于越微微一笑:“是吗?看来这些人确实是见钱眼开,想要在铁路上赚些钱了。”
淳于甲搓了搓手,问道:“主人,咱们要不要也投资铁路?”
淳于越想了一会,道:“算了,已经有很多人投资铁路了,咱们就不要和他们争了。”
淳于甲应了一声,有些失望。
淳于越又道:“我听,这铁路可以运人?”
淳于甲道:“是,据战时可以运兵,平时的时候,就运人。以前需要两三个月的路程,现在两三就走完了。”
淳于越叹了口气,道:“那些背井离乡之人,虽然有了火车,可以减少一些舟车劳顿。”
“但是下了火车之后,依然是举目无亲,可怜的很啊。”
淳于甲连连称是。
淳于越想了想,道:“火车的规划图,我这里有一份。这上面有一些站点。你去拿一些钱财,在站点附近,买一些地。”
淳于甲问道:“所有站点都买吗?”
淳于越嗯了一声:“买到霖之后,要建成饭馆、旅馆,也可以再建一些书肆、商铺。”
“如此一来,那些背井离乡之人,下了火车之后,总算能有一个休息的地方。”
淳于甲道:“所有的站点都要买地建商铺吗?”
淳于越点头道:“当然。”
淳于甲忍不住道:“然而,有些站点,并不是在城镇之中的。譬如这些什么石门,什么商都。”
“有的是的村庄,有的干脆就是荒山野岭,我们建好了商铺,没有当地人光顾,只有几个旅人……恐怕会赔钱啊。”
淳于越微微一笑,道:“咸阳城中人人都知道,我乃亚富,财产仅次于谪仙,可是大家却觉得我与谪仙不同,你可知道为什么?”
淳于甲摇了摇头:“人愚钝。”
淳于越道:“我与谪仙最大的不同,便是我对钱没兴趣,我不钱。”
淳于甲心想:这话……谪仙不也经常挂在嘴边上吗?
淳于越道:“你去吧,我这些钱财,本就是为了兼济苍生用的。赔钱也无妨。”
“若有朝一,那些店铺真的将我赔光了,老夫便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不改其乐也。”
淳于甲只好应了一声,无比心疼的走了,去张罗买地的事了。
淳于甲走了不久,淳于越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是扶苏。
扶苏有些纠结的道:“师父,父皇命我带兵剿贼。”
淳于越微微一笑,道:“那你便去吧。为师不通军务,就不能帮你了。”
扶苏叹了口气,道:“听父皇的意思,这次是要考较我和伏尧,来确定最终的太子人选。或许剿贼结束之后,父皇便要宣布了。”
淳于越点零头:“那你更应当努力了。”
扶苏沉默了几秒钟,道:“师父的意思是……要我去争这太子之位吗?”
淳于越道:“你觉得将来的子,是你做好,还是伏尧做好?”
扶苏不语。
淳于越道:“伏尧年纪幼,思路开阔,得到谪仙的指点之后,行事大胆,确实能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可是,如果他错了呢?如果谪仙也错了呢?这两个人太冒失了。”
“或许,你更适合做太子,做子。你是长兄,比伏尧要稳重一些。如果陛下选择了你。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用谪仙的方式治国。”
“儒学之道的根本,在于一个仁字。是对下苍生的大慈悲。”
“只要能开万世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的道理,那核心都是一个仁字,无论他的表述多么不同,内在都是一样的,都是儒学之道。”
一句话,简直是醍醐灌顶。
扶苏激动地道:“不久前谪仙四处宣扬,他的仙学也是脱胎于儒学。”
“我还一直不理解,以为他在故意拉拢儒生,现在听师父这么,真是茅塞顿开啊。”
“原来,所有为民请命的学问,都是儒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淳于越满意的笑了:“为师,也是刚刚想到这一点的。所以,你不要有顾虑,尽管去争这太子之位。”
“争不到也无妨,可若是争到了,便用儒学,好好治理下。”
扶苏用力的点零头。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又被儒学重新武装起来了。全上下,又充满了自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