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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1/2)

    在李水温柔体贴的询问下,项伯终于打开了心扉。

    他紧紧攥着脖子里面的奖牌,声泪俱下的道:“我……我有罪!”

    李水微笑着道:“你何罪之有呀。”

    项伯哭哭啼啼的道:“我……我不姓景。”

    李水哈哈大笑:“不姓景便有罪了吗?本仙也不姓景,这是什么道理?”

    项伯一愣,又:“人,人是冒认了姓景。”

    李水道:“冒认户籍而已,以你在西域的功勋,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聊事。这也需要本仙亲自求吗?”

    项伯挠了挠头,心想:怎么今谪仙总是打岔?

    项伯本来就不太敢出真相,今是鼓足了勇气前来自首的。

    没想到,李水一直打哈哈,搞的项伯又有点退缩了。

    这时候,咸阳城外,有两匹马正在飞奔而来。

    当先一匹乃是李信。后面那一匹,是李信家中一个仆役,李乙。

    李乙是李信专门安排在商君别院的。

    他在商君别院没有任何活要干,李信只给他交代了一件事:密切关注商君别院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闹,立刻回来通知!

    可以,李乙是李信专门用来吃瓜的。

    有了李乙,从今往后,不放过任何一个瓜。

    今李乙在商君别院闲逛的时候,看见项伯脖子上挂着十来个奖牌,摇摇晃晃,一脸决绝的走向李水的房间。

    他立刻意识到事不对,因此骑上快马,去报告李信了。

    李信正坐在轮椅上玩耍,听了这话之后,从轮椅上跳起来,飞奔到马厩,风驰电掣一般向商君别院赶来了。

    李信快步闯进去的时候,李水和项伯还没有进正题。

    李水看见李信进来,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李兄,你这是……”

    李信气喘吁吁的道:“闲来无事,随便转转,串个门,哈哈。”

    李水有点无奈的想:你这分明是快马加鞭赶来的,还什么随便转转,谁信?

    项伯本来就胆子,好容易鼓起勇气,要向李水吐露实了,没想到突然进来一个生人,一下就把他给吓回去了。

    李信有些激动地看着项伯,心想:等他自己认罪,等了多久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到了。

    他拍了拍项伯的肩膀,微笑着道:“我与谪仙,不分彼此。你有什么话,尽管出来,不必顾忌我在不在这里。”

    项伯哦了一声,皱着眉头开始思索:按道理,谪仙和李信大将军,确实不分彼此,可是我这件事如此重大,能当着李信的面吗?

    不过……若我能打动了李信,谪仙和李信一块帮我求,是不是效果更好?

    他抬头看了看李信,看见李信一脸慈祥,正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顿时,项伯的心中涌起来一丝暖意。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门口过去了一道人影。是气喘吁吁地乌交。

    乌交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口打了个手势就走了。

    李水的脸上顿时露出微笑来。

    看来,宫中已经安排妥当了。

    乌交虽然没有进门,但是他的出现依然打消了项伯的勇气。

    李水温和的道:“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和李兄都会帮你的。”

    项伯一喜,问道:“真的?”

    李水使劲点零头,李信也点零头。

    项伯终于鼓起了勇气,道:“谪仙,李大将军,其实……我是反贼。”

    “啊呀。”李水夸张的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李信更是伸手将腰间的宝剑拔出来了。

    宝剑一出,寒光闪闪,立刻就要砍在项伯上。

    项伯连忙道:“大人,大人,人是来认罪的,是来认罪的。”

    李信这才收住了宝剑。剑刃悬停在距离项伯脖子不足一寸的地方。

    项伯吓得全僵直,动都不敢动了。

    等李信把剑收回去之后。李水问道:“你……何故谋反啊?”

    项伯战战兢兢的道:“人从未谋反。”

    李水笑了:“这就奇怪了,你方才不是还,你是反贼吗?”

    项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人……人虽然没有参与谋反,但是我族中有人是反贼。”

    李水好奇的问道:“是谁?”

    项伯道:“我有族兄,名曰项梁。”

    李水和李信同时夸张的叫了一声。

    随后,项伯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其实,项伯知道的内容,李水早就知道了。不过他努力的表演了一番,好显得自己很吃惊。

    项伯完之后,就很不安的看着李水。

    并且有意无意的,整理了一下奖牌,算是给李水提醒。

    李水倒背着手,看着门外大秦晴朗的空,忽然长叹了一声:“谋反,乃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罪也。”

    项伯一听这话,顿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不过李水又道:“可是本仙毕竟答应了你。本仙轻生重义,岂能食言?”

    项伯眼睛一亮,全又充满了精神。

    这时候,李水偷偷给李信使了个眼色。

    李信一愣,忽然回过味来,有些不爽的低声:“又是我?”

    李水用眼神示意:废话,你以为这出戏是白看的吗?

    李信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的对李水道:“槐兄,本将军一生是非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谋反乃大逆之事,怎么能徇私枉法?”

    项伯一听这话,感觉全都被抽空了,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水沉吟了几秒钟,道:“然而,本仙已经答应他了,本仙向来到做到。”

    项伯的心中又燃起来了一丝火苗。

    李信脸色铁青的道:“谪仙的意思是,要因为私下的恩怨,便要废弃国法吗?”

    项伯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那火苗彻底被浇灭了。

    李水沉默了一会,对李信道:“然而,项伯对我大秦有诺大的功劳。这些功劳,不够换他一条命吗?”

    仿佛一缕阳光,照进了项伯困守的心房。

    他死死地抓着这一线希望,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对啊,我有功劳啊,我找到了很多金矿,很多银矿,我还找到了石油……

    李信呵呵笑了一声:“项伯的那些功劳,不过是发现了一些矿藏而已。金银铜铁,这些矿藏又不会跑,即便项伯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