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唉,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啊。
…………
赵腾也把饭碗给砸了。
“老夫是槐谷子的人?话袄,简直是胡袄。”赵腾可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到了大秦报社,要求报社的人给自己一个法。
报社的记者很委屈:“这是刘季的啊,大人要是不满意,可以找刘季来对峙。”
赵腾怒气冲冲,本来打算找刘季对峙,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么干有点丢人。
自己是谁?是朝中重臣啊。
刘季是谁?不过是一个下三滥的黔首罢了。
自己这种份去找他对峙?无论是输是赢,都足够丢人了。
于是赵腾放弃了找刘季对峙,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他主动发了一道公文,要商君别院和刘季限期到内史府,升堂问案。
这件关于保险的案子,一定要由他赵腾审理清楚。
赵腾发了这一道公文之后,心里踏实了不少,如果那些无知民还以为自己是槐谷子的人,那可真是没救了。
谁知道,赵腾这公文发出去之后,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
有的人道:“看来谪仙与内史大人果然是一伙的啊。前脚刘季,不敢去告状,担心官官相护,内史大人就偏偏要他去告状。大人为何如此急于证明自己?该不会是内心有鬼吧?”
还有的人道:“内史大人与谪仙合作由来已久。之前几次,商君别院想要推出什么新东西,总是故意去内史府告状,以此来吸引百姓的主意。这一次……恐怕是同样的伎俩吧。或许谪仙是为了推广保险。”
还有人道:“如此来,这所谓的刘季,不是谪仙找来演戏的,就是诬告了?”
另一个人道:“我看多半是诬告。诸位注意到没有?这刘季的名字,籍贯,都和咸阳城中最火的那一位一模一样。”
旁边的人恍然大悟:“是,确实如此。起初我们听到刘季的时候,还以为此人和商君别院的刘季同名。现在听你这么一……他连籍贯都一样?这份分明是编造的了。”
周围的百姓都连连点头:“看来这个假刘季,应当是某些地方来的无耻之徒,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从哪听到了咱们刘季的大名,便冒冒失失来冒名顶替了,殊不知正好让谪仙撞到了。”
有人摩拳擦掌的道:“嘿嘿,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谪仙如何驳斥此人了……”
赵腾发出去公文之后,就把家仆派出去了,去街上打听消息,看看百姓们在议论什么。
当他听到议论的内容之后,差点气死。
赵腾现在有点心灰意冷了。
他发现咸阳城的百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象力变得特别丰富,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槐谷子的人。
唉,真的很冤枉啊。
…………
刘季睡醒了,坐在矮榻上等谪仙来道歉。但是没等到。
他甚至等的肚子都有点饿了。
没办法,只好买了些东西填饱肚子。
在吃东西的时候,他看见樊哙一直坐在他旁边咽口水,但是就是不肯吃。
刘季好奇的问道:“你为何不吃?”
樊哙:“我不吃,我等着谪仙来了之后,带我去谪仙楼吃,听那里面的菜,那才是真正的美味呢。”
刘季微微一愣,心想:有道理啊。
这一次谪仙是来赔礼道歉的,那么肯定得摆酒宴啊。既然是摆酒宴,当然要去谪仙楼啊。
刘季有点后悔吃东西了。他连忙把吃剩下的放下了,准备着狠狠的在谪仙楼大吃一顿。
卢绾是聪明人,从外面买了一些泻药。
他对刘季道:“兄长,这可是好东西。吃了泻药,将肠胃排空,腾出肚子来,咱们便可以吃谪仙楼的宴席了。”
刘季深以为然的点零头,然后命人把药煮了,一人喝了一大碗。
然后他们开始排队上厕所。
药效很好,所有人都趴在矮榻上,只等着吃饭了。
至于为什么要趴着……因为肚子里没东西了,整个人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了。
他们等到了中午,谪仙还没有出现。
卢绾已经饿的有气无力了。
他对刘季道:“兄长,谪仙会不会不来了?”
刘季道:“不可能,报纸已经发出去了,他若不来,面子往哪放?”
卢绾道:“往你不是经常。谪仙此人,厚颜无耻吗?如果人家当真就不要面子了呢?”
刘季微微一愣,然后道:“也不可能。他纵然不要面子,他总要钱吧?若咱们的事不能妥善解决,他的保险就别想再卖出去了。”
卢绾深以为然的点零头。
于是,一伙人又等了几个时辰,等到了晚上。
樊哙使劲给自己灌凉水:“兄长,谪仙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刘季道:“莫非今报纸没有出来?樊哙,你去买一张报纸回来。”
樊哙苦着脸道:“为什么我去?我已经饿的头昏眼花了。”
刘季有气无力的道:“除了你之外,旁人还有力气你出门吗?”
樊哙很苦恼的道:“可是我不认识字啊。”
刘季道:“只是买报纸而已,只要买今的便好了。不需要认识字,快去吧。”
樊哙只要答应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水,骗了骗肚子,然后扶着门框出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樊哙终于回来了。
刘季虚弱的问:“为何这么久啊?”
樊哙叹了口气:“刚才在这里坐着,到不觉得十分饿,走了几步路之后,真是饿的头昏眼花。我走走停停,歇了好一会才能回来。”
刘季问:“报纸可买回来了?”
樊哙嗯了一声,递过去了。
刘季只是粗通文墨,不过报纸上的字一般都很浅显,他也能看懂。
刘季翻了翻,顿时愣了:“这报纸上面,没有我们的事啊。怎么全都是什么子曰,什么仁义,什么恪守礼法……嗯?樊哙你个蠢材,你买的是大秦报吗?你买的是咸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