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喝啰恒那哆啰夜耶,南无阿拉耶,婆卢竭帝烁波那也……。”
空灵祥和的佛音在后方响起,我看到死灵脸前面的头发又开始慢慢合拢,血红的眼睛渐渐显出戒惧。
啊!
我和苪倩不由而同惊醒过来,转身看到几天没见的天缘和尚,依然是灰色僧衣绑腿灰色布鞋,双手合十面色凝重严肃,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坚定有力向我们走来。
就连狂风暴雨都压制不住梵音经中所蕴含的天地浩然正气,渐渐地雨势开始变小,狂风也慢慢的臣服下来。但天缘和尚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微微打晃,脚步越靠近就越有那么轻微的虚浮。
我马上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瞧,那群死灵并没有消失,反而头发又渐渐的开始展开,而和尚猛然加大了梵音的音量。头发和梵音,就像是在拔河一样,互相叫着劲。
这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白活二十七八年了。感情这位和尚高人也在玩空城计啊!
“走,快走!”我赶紧抓住苪倩的手臂,就要拖着她离开。
苪倩脚下使力止住我的势头,有些犹豫的看着和尚道:“这……现在走不好吧。”
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跟她解释了,只是匆匆忙忙的道:“这位是高人,你不用担心,只要咱们离开,他自然会脱身!”
这位女法医,不愧是聪明人,马上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不再犹豫点点头,我俩一前一后拔腿向小区外跑去。
背后梵音依旧,却并不在响亮,但隐约间我能听见,死灵不甘心的哀鸣。
说也诡异,我俩刚刚跑出老职工宿舍小区的范围,来到距离此不过一条的街上,就发现这里一滴雨都没有。再回首,身后暴雨变成小雨淅淅,雷电风暴渐渐平息,可我们所站的大街却干燥无一滴水,就连小区那边所流淌过来的雨水,都如同是有一道无形屏障,就在脚边止住不在流淌过来,形成楚河汉界的奇异景象。
“郝炎,苪倩,你们俩没事吧!”
身后传来急促的跑步声,一回头大头和周不甘满面焦急的跑过来,不停在我们身上抚摸拍打。大头这孙子,竟然还伸手到我鼻端探鼻息,嘴里还叨念着死了吗?你是不是挂掉了!
我大怒,抬起一脚将这孙子踢在地上,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孙子才挂了呢!老子这么仗义为你殿后逃跑,你却咒老子死,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丫的!”
那边周不甘则是抱着苪倩又哭又叫还又跳的。
“吓死我了,苪倩,我还以为你……呜呜呜,下次咱俩要死一起死,这种煎熬太折磨人啦!”
我犹自不解恨的指着两个女人,对大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瞧瞧人家,才是真朋友。就你这个孙子,不感激老子,还敢咒老子死!”
大头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不甘心还嘴道:“姓郝的,你这真是杨戬养的宠物,追吕洞宾的牲畜,老子要是不看在咱俩小时候一起进女澡堂子的情谊上,会巴巴的回来看你死没死吗?早就卷铺盖逃到国外投奔我那二姨去了!”
我嗤之以鼻,指着地面揭穿他道:“快拉倒吧,你是看见雨水流不到这里的地面,才推断出只有老职工宿舍有危险,而其他地方死灵是去不了的,这才赶回来。还有,你那二姨可是在叙·利·亚做生意呢,有本事你去呀,保准死的比现在快!”
大头被我揭穿,那是恼羞成怒,跳着脚喊道:“当时是你让小爷跑的,现在又反过来埋怨小爷,那帮死灵怎么没将你吃掉呢,也算是为世界除一害……哎,对了,不说这我还忘记了,你俩是咋逃出来的。”
我望着渐渐变小雨幕下的老职工宿舍,黑着脸道:“差点真就挂了,你猜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