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标准,且食指与虎口有厚厚的老茧。你当过兵,是能够经常接触到枪械的特种兵,军龄应该在十年左右,并且杀过人。”
女人没有回答我,面部像是被冰冻住一般,冷冷注视着我,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透着强大的自信。
我一下子愣住了,枪口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天色渐黑,屋内楼道只能影影绰绰勉强辨物,她却能看清我手上的老茧,并以此来推断出我当过兵,连身高体重都说的一点不差。
这个女人,不简单!
女人转身又进屋,我迟疑了下,将枪收回枪套,也跟随她再次进入这如同地狱的房间。
屋内没有点灯,景物布置跟前两天并无两样,只是布满黑褐色血污的八仙桌上,没有了徐剑锋开膛破肚的尸体。
屋内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医疗和痕迹鉴定器械,女人正蹲在地上将器械收拾到一个中号白色手提箱内。八仙桌上放着一只白色华为牌子的手机,放着正是如同怨魂哭泣似的女戏子声响。
“你是法医?”
看到这里我还猜不出女人的身份,那可真就是傻的没救了。怪不得,刚才我就感觉女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般,兴趣盎然的打量着我。
“还不算是笨。”女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将箱子盖上盖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就往外走。
我紧跟出去,抢先一步伸手拦住她:“你站住,话还没有说清楚呢,不许走!”
我倒不是为难一个女人,而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诡异,我不能够掉以轻心放过一丝反常的痕迹。况且就算这个女人是法医,但前两天来鉴定现场的法医团队里,我可没有见过她。是什么理由,让她独自一人在一间发生恐怖事件的房间里,放着阴森音乐,形同怨魂似的鉴定现场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女人眼里带笑的看着我。奇怪的是,她的脸依然冷冰冰,完全没有笑的痕迹。
我也阴沉着脸:“别在这里跟我装神弄鬼的,拿出你的证件或者是身份证,说清楚为什么擅自揭开封条,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女人的表情变了,变得有些讶异,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泛起一丝赞许神色的点点头:“不错,作为一名新人,你勉强算是合格。”
还不待我发作,意外又发生,我们俩人的手机竟然同时响了起来。
我依然黑着脸警惕的盯着女人,同时将手机放在耳边:“喂,是谁?”
“唉,郝炎呀,你说说,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好吗?外边的妞不漂亮不多吗?你干嘛要回咱们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倒霉地方呢!”
手机那边是大头痛心疾首满怀悲愤的质问。
我被他弄糊涂了:“你有病呀,说什么没头没影的,我现在可没空搭理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大头又满怀酸楚的长叹一声:“来市殡仪馆吧,又有大活了,今晚咱俩都别想睡喽。”
说完大头那边就将电话挂了,我又惊又疑隐约又不详的预感升起,却看到对面的女人朝我比划比划自己手机,芊芊玉指按在免提上面。
“苪倩,小倩倩。你可算是回来帮我忙了。你可不知道,这两天队里老邪性了,刚发生一起吃人案,又来一起拼尸案,可愁死我了。啊,对,队里又来一个新人,叫郝炎的。这小子老不是东西,仗着自己当过几年兵,有点真本事,就不把我们这些老前辈放在眼里,鼻孔朝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黑着一张脸,跟随这叫苪倩的女人走出楼道。在一处犄角旮旯的阴影里,她上了一辆洁白的宾利。我也不客气,直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叫苪倩的女人的确是法医,而且与周武皇的关系很亲密,应该是闺蜜级别的。当然,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大头的电话让我心里弥漫着强烈不安,我才回到家乡区区几天,就接二连三发生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莫非……。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烦躁不安情绪。
“你是在害怕吗?”苪倩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眼角的余光都没扫过来一下,就好像她是在问空气而不是我这个人。
我手扶着额头,心情非常烦躁,没有回答她的话。
“你很不同,跟其他的男人都不同,蛮特别的。”
“你非常喜欢猜测他人的心理来取乐吗?”我没好气的回道。
“你说的没错,世上再也没有窥探他人**更有趣的事情了。”
我惊奇的发现,一直冰封的美丽面容竟然笑了!笑的那么美丽,那么的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