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大口喘息着,嘴唇哆嗦半天才开口道:“或许……或许是我们想错了,吃人的徐剑锋,可能并不是徐剑锋。”
如果现在有外人在场,肯定被我们俩语无伦次胡乱颠倒的话弄迷糊,但我却深吸一口香烟,眯着眼睛微微摇头。
“大头,我们可以来推理一下。其实咱俩都已经想到这个不可能的驳论,既被吃掉的徐剑锋如果不知晓吃人的徐剑锋,正在谋划预谋吃掉自己,那么在被吃掉的那一刻,徐剑锋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不仅从过去还是未来,都无可能在萌发或者触发自己吃掉自己的条件。这是因果的驳论,是根本不可能在世间出现的驳论!”
大头使劲晃着大脑袋:“你这个推理,只是基于吃人的徐剑锋来自未来这一点,可你怎么能肯定这吃人的徐剑锋一定是来自未来呢!”
我反问:“如果他不是来自未来,又或者吃人的徐剑锋不是徐剑锋,那么你来告诉我,他有什么理由害怕被人看见?又有什么理由惧怕被我们看见他的脸?又为什么在被我们看到脸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呢?”
我一连串三个问号,让大头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找不出反驳我的理由,不有垂头丧气趴在方向盘上,没好气的道:“既然你这么肯定,又何必再去找那两个走访群众呢。”
我缓缓吐出烟圈,看着逐渐模糊变淡消失在空气中烟雾,难以掩盖心中恐惧的道:“我需要证实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关于咱俩的事。”
……
路上任凭大头怎么咆哮,我都没有吐露心中的想法。因为我需要更多的线索证实推理,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一件事情没有理清头绪前,是不会轻易乱下结论的。
寻找记录薄中的王奶奶和王大哥颇费一番功夫,因为吃人案实在是太诡异太恐怖了,坊间流传着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恐怖传说,所以整个老职工宿舍小区的居民们,都因为恐惧和害怕大多都搬走啦。万幸,这两个叙述人其实的母子一家子,只不过是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
联系到大周要到他们一大家子暂时安身的住址,位于城郊一处偏僻的农家小院。
推开院门,就看见院子里还堆着没有整理好的行李杂物,一个宽脸膛的汉子,正蹲在地上闷头整理着东西。
被我们推门进入的声响惊动,他抬起头来打量着我们,眼中的警惕非常明显,嘴唇微微蠕动询问:“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看到他满是警惕神情,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泛起一丝疑惑。但我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向大头微微点头。
大头会意,上前掏出警官证,在他的眼前晃一晃,热情的招呼道:“是王大哥吧?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是来找你了解些情况。”
听到我们是刑警队的,这位王大哥表现的更加明显,低下头不耐烦的道:“你们都问了好几遍,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来干什么。”
大头是个吃不了瘪的人,见王大哥抵触,他不由得眉头一拧就要变脸发作。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将其拽开,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对王大哥和声细语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为将工作做得更加扎实些,也是为尽早抓住罪犯嘛。”
王大哥的脸色缓和一些,抬起头接过我递来的香烟,点着吸一口不耐烦的道;“你们还想问什么?”
“有可能的话,我想先从老太太问起。”我掏出记录本准备记录。
“那你们还是赶紧走吧。”王大哥的脸马上阴沉下来。
大头的火被点起来了,撸起袖子点指:“你这是什么态度!协助公安机关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这属于妨碍调查取证,是犯法的知道吗?”
王大哥冷笑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往屋里走。我和大头对视一眼,赶紧跟过去。
他们俩母子住的小院,是长久没有住人的老房子,低矮破旧潮湿。门口只用一个破布帘遮挡,权当是挡风避雨的门。
王大哥掀开门帘,往里面一指,面无表情的道:“你们想问,就问吧。”
我们俩疑惑的进入屋内,在浑浊暗淡的光线照射下,看见屋子一角有一张床,上面蜷缩躺着一个人。大头纳闷的走过去,刚俯下身子望一眼,随即啊的一声惊呼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