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唯!”
陈六跪了下去,抱着已经昏死的官二代青年,仔细的擦干净青年脸上的血迹,又叫人扶着身子,亲手给梳了头发,衣服也弄的平平整整,嘴里苦笑着念叨;
“郎君,您莫怪小人心狠,您是小人抱大的,小人也心疼,可是咱们一家一百多口性命,不能让您这样糟蹋,要怪就怪天命弄人吧,小人亲自送您上路,以后年年给您烧纸……”
陈六念叨完毕泪流满面;
“扶着郎君。”
“是。”
几个人扶着昏迷的青年官二代,陈六一手抓住青年的下巴,一手按住了头顶嘎嘣一声响,把青年的头扭个脸朝背后,或许是剧烈的疼痛或许是死时的不甘心,青年的眼睛忽然睁开,陈六叹了口气又给抚平下去;
“找个地方埋了,做个记号。”
“是。”
七八个人答应一声之后抬着青年官二代的尸体起来就走,脸上却都是开心到不行的样子。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连青年的阿娘那个威严美貌的妇人也狠狠地叹了口气,拿着丝巾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场面;
“算你识相!死他一个,救回你们一百六十八人!”
美貌威严的中年妇人听到这话浑身一震,连忙扭身查看,林管事的身后站着的可不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美貌妇人想笑来着,可是刚下令打死亲生子,怎么也笑不出来,勉强摆出脸色弯腰行礼;
“奴婢拜见家主。”
一大群人都跟着后头行礼;
“拜见家主。”
李钰动都没动只在嘴上一句;
“都免礼。”
“谢家主。”
“吩咐下去,以后这些新来的奴仆,每顿饭两个菜,不准糊弄,和族人们吃饭一样,要尽心做出来。”
“喏!”
李钰身边的探春乖巧的答应一声,吩咐身边人下去传话。
场面上许多罪臣的家眷一块弯下了腰;
“谢家主照顾。”
“都免礼。”
“谢家主。”
李钰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威严美貌的妇人赶紧上前搀扶李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路,进了一座行军帐篷,
梁大胆轻车熟路的指挥手下兄弟把帐篷团团围住,又带了七个最厉害的跟进了帐篷。
如今的梁大胆心里总算彻底踏实了下来,家主贴身护卫队二管事的职位已经没人再说要重新审察了,一路上梁大胆的种种行为早就传回了李氏二房,族里的别样声音慢慢消失,阿耶的书信里写满了高兴……
李钰看着干净利落的帐篷,闻着女儿家的香味儿,满意的坐在上首榻上,轻轻一拉府衙曾经的首官夫人,美貌无比又一脸威严的妇人哪能不知意思?顺手就坐在李钰右手边,依偎在李钰的旁边要多闷骚就有多闷骚!
李钰对着昔春点了点头,然后就一手伸进了妇人的怀里……
昔春轻声吩咐着;
“叫厨房过来些人马,今夜郎君在柳娘子这里用食。”
“喏。”
李钰把怀里的妇人抓的娇喘吁吁,妇人害羞的闭着眼睛,她还从来没有当着几十号人的面被人轻薄过呢!
“好郎君,要不您先歇歇……夜里奴婢一定会好生伺候您的……”
李钰笑着收回了魔爪;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是想伺候我,也得等到明年了,阿耶的孝还没有满,我不想叫人多说闲话,所以今夜我就是不走,也只能把玩把玩你的身子,不能真刀真枪的干呢。”
“哦,这样啊,那奴婢等着就是,几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到时候奴婢一定使劲浑身解术伺候,还有两个妹妹在呢,一块儿伺候着,肯定能叫郎君耍个开心高兴……哦对了,郎君要是喜欢处子之身,奴婢这里也有二三十个干净的身子呢。”
“善,那就等着明年看看娘子伺候人的本事如何!”
“报!”
听到声音的李钰坐直了身子,右手却还放在妇人的腿上;
“传。”
“是,传来人进帐。”
“报郎君,曾管事牛管事带着丝绸之路的商队回归,今夜在长安城西七十三里处的镇子上安营扎寨。”
听到这个信息的李钰精神一振,右手狠狠地在怀里威严美貌的官太太大腿上抓了一把,疼的美貌妇人皱了皱眉头赶紧又捂住嘴巴。
“呦呵,这两个憨货总算回来了,好!可喜可贺呀,说说咱们族里的收货吧。”
“是族长,启禀族长,咱们族里的马队昨天就回去族里了,去的时候三千六百多族人,每人两匹马换乘,货物四百七十六车,牛一千八百四十多头,羊两千多只。”
李钰开心的拍打着手掌心;
“不错不错,去吧,带话回去给马宾王,咱们李氏二房的货物一件都不能往外出,一直等到年底或者明年,
什么时候市面上回来的货物不见一个的时候再行动不迟,不论最近长安城以什么价钱交易,明年咱们都要抬高这次货物价钱的五倍才能出去,给那些狡猾的商人。”
“唯,臣请退!”
“不着急,你可歇息一晚。”
“谢族长照顾。”
“去吧。”
“是。”
李钰扭头看着昔春;
“这俩憨货回来,肯定满庄子的串门儿显摆,娘子你信不信?”
想到两个可爱至极的蠢货,总是严肃的昔春也忍不住拿丝巾盖住嘴角;
“信么郎君,奴婢当然信了,尤其是曾管事,总跟个孩子似的,不知他那儿子长大会不会和他阿耶一个样?”
李钰身后的探春笑的有些站不住了,扶着贴身侍女的肩膀浑身发抖;
“郎君,奴婢出门前还去曾管事屋里看了呢,他那儿子黑不溜秋的,和曾管事长的一模一样,而且……嘻嘻……而且奴婢觉得似乎比曾管事还憨,嘻嘻……”
李钰也笑的不行;
“对了探春,我叫人给阿贵儿子打造那个一斤半的金链子呢?有没有带?”
“哈哈哈哈,郎君您别说了……要笑死奴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