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歌姬艺女都没有,说我不懂礼法,我不能老是叫人拿这个事儿笑话我的。”
地上跪着的女人家眷们这回总算听懂一些来路了,人家问皇后殿下叫娘娘,还用多说?这是皇家血脉了,又一听陇西李氏,还有皇后的心头肉,总算整明白了,原来是蓝田县那个二房的族长到来,难怪敢大开杀戒!
不过仔细想想还有活路的,这小族长不是说了吗,要弄些歌姬回去招待贵客的……这可是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于是乎不论侍女还是县令的妻妾,都跪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生怕自己被挑选出去,可就要魂归地府去了!
李钰看着昔春问道;
“娘子你方才不是说,县丞和主薄的家就在隔壁吗?怎么好大一会儿了还不带人过来?”
“回郎君,下头人说的就在隔壁不远,至于到底多远,奴婢也不知道的,要不奴婢叫人去催催?”
“算了算了,指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看咱们还是……”
李钰没有说完呢,前头就传来许多脚步声,探春和自己的侍女带着一群家眷老小,后头跟着几十个甲胄兵卒,
两大群家眷进来,都识相的跪成了两堆,头低着瑟瑟发抖。
“尔等可知罪乎?”
“知罪!”
五六十号家眷整齐的回答问题,这种情况下谁敢乱来一下就是身首异处,前头还正在打扫地上的血呢!可不是玩笑,许多人手里都抓着血淋淋的人头!
李钰正要继续说话,外头进来一个侍女;
“启禀大娘子,送新被褥的五家百姓来了,请教大娘子能否放人进来。”
“你带着他们找个宽敞的房间,把榻上原来的东西扔掉,把郎君的床榻铺好,再给三位郎君寻找三间屋子,一切弄得妥当了再来回话。”
“喏。”
侍女刚好端着茶水进来,李钰端起来吸溜了两口湿润着早就发干的嗓子。
“本公奉了至尊的严令下来查看河南道上的一切事宜,有先斩后奏之权,也带来了一万三千军,查到谁头上杀无赦,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也准许诛杀三族,
你们的一家之主犯了死罪,按照此行目的,应当诛杀三族严惩不贷,尔等可知道了吗?”
地上跪着的五六十号家眷再次整齐的回应着;
“知道了。”
“但是本公又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不想多造杀孽,罚没你们三家每家千贯,能交出来千贯的,留下男丁活命,给你们留个香火,拿不出来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差一百贯斩杀滴长子,再差一百再杀一丁,直到赶尽杀绝,你们是自己拿出来还是等着本公的手下去抄家?”
三家的正妻听说能有个活下性命的路个个惊喜无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敢犟嘴?何况只罚一千?这是给留着以后过日子呢?
“罪妇拜谢公爷手下留情,鸣翠,快快去我房里打开箱子,壬由公爷取钱,快些的。”
县丞的正妻也跪着往前一步;
“启禀公爷,罪妇拿,拿拿拿,公爷说拿多少就多少。”
“拿拿拿,奴家,额不是,公爷赎罪,公爷赎罪,罪妇拿,快来人呐,赶紧回去拿钱快点快点。”
李钰懒洋洋的说道;
“不用你们拿了,我的手下会把你们的所有银钱拿走,扣下一千贯之数交给朝廷,剩下的拉回我的族中,本公替朝廷把你们发卖到本公的族里为奴,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我李氏二房的奴仆了,若是伺候的本公满意,三五年后还你们人身自由,扣下的些许银钱再叫你们拉回去,重见天日,若是还敢摆架子,耍威风,我李氏二房的家法板子可不长眼睛的。”
李钰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心里踏实了,得!说什么好听话哄人?到底还是把银钱家产全部给查抄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发配流放,死在难行的路上,也不用家人分离,团聚在一起为奴,也好有个照顾,更是全部活下了性命,真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虎口里脱生,地府门边走一遭又拉回来的家眷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三家的夫人这才擦拭了满头的大汗,一个接着一个的表示衷心!
“家主放心,奴婢知道规矩,罪人妇能留下性命就是家主恩赐了,不敢随便放肆的。”
“是啊请家主放心,奴婢们知道奴仆该怎么做的,绝不会坏了规矩,只要家主饶了我等性命就成。”
县令的夫人陪着笑容小心翼翼的开口祈求;
“是的家主,奴婢一定会遵守咱们李氏二房的家规,不敢胡来的,只求家主再发发善心,别叫奴婢几个儿女离开身边就行,在咱们族里给他们安排个差事,好歹也能出把子力气不是?也算成全了公爷的美名,请家主开恩!”
看着县令夫人求情李钰指着三个夫人;
“你们三个过来。”
“喏。”
三位夫人往日里也是这一县之地的上等风云人物,这会儿在活命面前可顾不得面子了,三人都是聪明无比,手脚并用爬过去跪在李钰面前。
“抬起头来。”
“是家主。”
李钰始终没有叫众人起来说话,这就代表着危险并没有过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三个夫人都是官场里出身的,哪能不明白这些?
看着三个女人都在三十岁出头,且姿色甚好,李钰伸出右手把三个女人的头脸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往太师椅的后背里靠去!
“来人!”
李钰刚叫了一声所有跪着的男女家眷都吓的浑身一哆嗦,胆小的侍女以为要杀头了,无声的流下眼泪,三个夫人更是抖如筛糠,心里都想着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今天呐……
随着李钰的声音落地,后堂正厅里的甲胄兵卒恶狠狠的跑上来一个管事的,把手里的铁朔往地上用力一顿,哐当一声吓得所有家眷再抖了两抖!
“人在!”
“命你带兵一千,去往南阳府里,把府衙当差的全部都杀光,人头悬挂在四个城门处。”
李氏二房的管事大喝一声;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