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王人送绰号‘嗜血阎王’,本人嗜杀成性;从中州一路南下,途径十几个州,横扫四十七座山寨,二十九路响马,见人就杀,手段残忍,几乎无人幸免,暴行令人发指!”
南方的口语,余音稍长,整体的听起来声音很好听;宴泽王爷的声音浑厚低沉,比正宗的南夏口音略重,说出的话确实不难听
可是,程君佑偏偏不喜欢他的声音。
听到宴泽王爷的鼓动,花厅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虽小,却可以让周围的人清楚的听到谈话的内容。
宴泽王爷见大部分人凑在一起谴责、怒斥冷血的平定王,这才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
等众人义愤填胸的议论个差不多后,他再次接上话,厉声道:
“从晋城和同徳逃出来的百姓称,我南夏和南梁的同胞被平定王杀害不少,有屠城的嫌疑——他当然不会屠他晋州的城,他是想将居住在晋州城内我南夏南梁的百姓屠杀贻尽!是可忍,孰不可忍……”
宴泽王爷的言语极具煽动性,又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夸大其次,很快绪。
他们被鼓动着,头脑发热,更不会细致的追查宴泽言语的真实性,他们气氛的涨红了脸,情绪绪的权贵立刻高声呼应,
“不能!”
“我们能任由他们宰割?!”
“不能!”
“不能!”
宴泽的面上极其严肃,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心里却很是满意,只要再接再厉,将这些权贵和官员的情绪闹得太大,宴泽想不知道都不行,当他知道程君佑也能做出火药后,千方百计的想得到秘方,谁知道,火药的配方极其保密,他想尽办法,连一丝成分都谈查不出;没办法了,退而求其次,想得到几枚火药却也是不成。
他不知道,黎琦早就预感到炸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一再嘱咐,炸药和其配方,不能轻易的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