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倒也无甚其他新意。
尤其亲眼看到无双师兄母亲的衣冠冢是如何被天帝一挥而散,便觉得那天家的人当真是肃穆无情。
无双师兄虽为真龙一脉,却是让人揪心的心疼,方才见他一路不语,落地后又默默回了凡阁,还不让人跟着,让人担心重重。
或许他心里的伤痛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等过了这几日,说不定他就心情好了呢。
九木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处山边的晚霞,正在慢慢散去,余下的零星霞光将泽兰小驻晕染的一片淡淡的暗红。
静室的门敞开着,小师叔那道修长的身影被夕阳最后的一缕光辉折射投放到灰褐色的地板之上,那身影仍旧坐姿端正。
自从师傅这个甩手掌柜走了之后,小师叔愈发忙碌,忙着处理紫霞山的大小事物,忙着解决山下斂尸兽,教导自己的时间亦是越来越少。
若非如此,自己哪得这大半天的空闲到那天宫走上一遭。
“回来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九木云香生生被吓了个踉跄,回眸便见那云卷白衣已立于眼前,“小师叔——“
“你——“
方才明明在雅室里好好坐着,这一眨眼就到了自己身后?
九木眨了下眼睛,再次看向方才雅室内那被夕阳折射出的身影,此刻却已无影无踪。
这,神出鬼没呀——
乾坤大挪移——
不免想到方才在天宫看到的那道身影,莫非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小师叔本尊?
“小师叔今日可去过天宫?“九木纳纳的看着他,无端端挂了几分心作贼心虚之相。
却见他淡淡星目闪烁,眉间却染了几分厉色。
他着着九木云香,肃穆而言:“擅自离山,耽误学业,若有下次,定当重罚。“
“啊——“九木一顿,接着身子立马跨了下来。
小师叔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便答非所问,最最可恶的是,次次都会转移到自己的功课学业上,动不动就罚。
“小师叔,你这日日忙于公务,也没时间教我呀。“
对,不是我不学,而是你这个代理师傅不教。
轻轻松松甩了个锅,九木心里几分得意的望着冰若寒。
冰若寒冷冷扫了她一眼,:“强词夺理。“接着又冷不丁一句:“跟我进来。“
语落,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雅室。
九木对着那背影一通拳脚相加,却又不得不跟在他身后进了雅室。
进了雅室,冰若寒从矮桌上拿起一本文案,递予九木云香,“今日将它抄写下来,明早交给我。”
“又要抄?”九木接过那本看似薄薄,落在手心后又非常沉重之物。
一脸无辜:此乃吾之毕生所厌矣。
顿时爬了一脸哀求之色,“小师叔,这,能不抄否?”
冰若寒脸未回暖,道:“此本心诀,勤加揣摩,可助长灵力,有益你练习御风术,也免你整日里无所事事。”
无所事事?所以,他是在为今日擅自离山而对我做出的惩罚?
九木望了望那张冰块脸,又望了望手中之‘文案’,无辜憋了满心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