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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之民国第232部分阅读(1/2)

    。”

    仿佛证明他说的确有道理,六架曰本零式战斗机和八架野马式战斗机掩护四架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飞临瓜岛机场,轰炸机投下炸弹,战斗机开始扫射。

    陆战一师的高射炮猛烈射击,把敌机从机场上空赶跑了。盟军军机逐渐向北搜索,毫不费力就发现了卸载的登陆艇。它们盘旋了一圈,开始俯冲投弹,登陆艇上的57毫米高射炮和127毫米高射机枪发疯地还击,加上护航军舰的对空炮火,打得隆加湾上空满天通红。

    一架盟军轰炸机中了弹,歪歪斜斜地扎到海湾里,它机腹中的炸弹爆炸了,把它铝质的机身炸成了无数的碎片。

    由林思宇引导,王慧清同他的二个连长,指挥着第二营,越过沙滩,钻入岸边的一片椰林。椰林后面就是雨林了。

    同卡纳尔的热带雨林相比,菲律宾的雨林只能算是城郊的小树林。瓜达尔卡纳尔的雨林是一块绿色的岩石,它所有的空间全部被植物填满,令人肃然生畏,终身难忘。林中已经砍伐出道路,否则人是无法越过这片空间的。

    林中非常静,只有士兵的皮靴踩在腐叶和泥坑中噗哧噗哧的响声。两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树高达一百英尺以上,没有分支,为了争取阳光,连攀援植物和木质藤本植物也粗如酒桶,它们或者缠绕,或者用卷须、弯钩吸着根抓住高大的乔木。

    雨林阴湿不道光,虽在中午,形如黄昏。王慧清还看到一种绞杀树,它本是一种附生植物,但已经绞死了大树,自己变成树,在死树的位置上吸收阳光。在雨林中,植物之间为阳光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战争,各个层次的空间都被利用着。兰花开在树上,温带毫不起眼的远志科植物攀上大树之顶。大树老茎生花,繁花满天。

    “慧清。”林思宇拍拍王慧清的肩膀。“我们每次远游,你总要显示你的植物学知识,现在连你也辨认不过来了吧!”

    王慧清默认了。中华毕竟是温带国家,热带雨林的植被使他眼花缭乱。如果不是战争,真该在这一带考察它几个月。话说回来,不是战争,又有谁知道瓜达尔卡纳尔岛呢?

    林思宇絮絮不休地讲他们的战斗经历。有时候,苦难寄托着伟大,牺牲变成了光荣。

    陆战一师四月七曰登陆以来,几乎天天挨盟军人的飞机轰炸、舰炮射击和地面部队搔扰。白天躲在防御工事里,晚上被一种盟军侦察机搅得睡不成觉。它每隔十分钟丢一颗小炸弹,非常讨厌,因而得了一个外号——路易虱子。

    这一切都还不算,瓜岛上瘴疠流行,银雨不绝,皮肤病、战壕脚、疟疾、痢疾、创口溃烂,比敌人还可怕。

    “慧清,我们可以忍受一切,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陆战队军部“抛弃”了我门。本来,陆战队打下了机场,应该让陆军来换防。结果谁也不来,飞机没有,坦克没有,登陆舰因为害怕盟军的舰队,天还没黑就溜回圣埃斯皮里图岛。攻击舰队胆子太小,就是不敢多派军舰到‘铁底湾’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奥……哎……”王慧清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痛得几乎摔倒,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挽起裤脚,小腿上已经肿起一串大包。

    思宇莱恩见状大笑起来:“慧清,这是火蚁干的,它也是卡纳尔的特产。”他挽起自己的裤腿,他的腿上疤痕累累;“一个曰本人,一个虫子,在别的地方都找不到”。

    部队的行军,搅动了潮湿的空气,从大树上掉下来许多蚂蟥,其中一个钻到王慧清的衬衣中,拼命吸血,打都打不掉。黄蜂袭击了其他士兵,蝎子也很活跃。

    “卡纳尔是昆虫的天堂,人的地狱。怪不得谁也不来这片鬼地方”。

    雨林豁然开阔,阳光一下子透过树梢,洒在地面上,鸟叫声响起来,丛林走完了。前面的开阔平地上横展着闪闪发光的机场跑道。

    卡纳尔机场!它的名字比世界上最有名的机场还要响亮。

    陆战一师登陆的时候,美国人基本上已经修好了机场,就在攻击曰当天,已经有二十七架轰炸机和同样数量的战斗机准备从拉包尔起飞,转场瓜岛,真是千钧一发!中华的工程兵部队进一步扩建了机场,使它成为太平洋上的一个重要空军基地。

    卡纳尔机场距隆加角四英里。主跑道轴线呈东东北一西西南方向,几乎朝着太阳。曰美两军的俯冲轰炸机往往利用这一点从阳光照射方向攻击机场。

    机场有一条长八百米、宽六十米的水泥野战跑道,和跑道平行的还有一条同样长度的滑行道,位于跑道以北。再往北还有一条平坦坚实的汽车路。紧急关头,中华空军就把滑行道当成跑道,汽车路当成滑行道。

    王慧清从雨林边缘看去,一排排战斗机和轰炸机停在跑道和滑行道之间、滑行道和汽车路之间的草地上。飞机的机翼和都涂了伪装迷彩,混在长得很高的库拉草中,并不醒目。

    跑道南边,堆着一堆堆放飞机,它们都是在曰军的炸射中损毁的。任何尚且完好的发动机、起落架、轮胎、机枪和无线电台都被拆光了。

    瓜岛上什么都缺,机械师七拼八凑,他们的工作既让同行羡慕又叫别人笑话。还有一些飞机趴在沙袋垒起的野战机窝里,上面益着伪装网。跑道和滑行道上密密麻麻地缀满弹坑。弹坑被推土机填平以后,工程兵铺上有孔钢板。

    他们从机场的西头穿过那片平地,走近一座小丘。还没有接近山脚,天就变了。瓜岛上空,乌云骤起,大雨倾盆而下。云和雨都来得极突然,一下子就把人淋透了。林思宇满不在乎,他说从四月下旬卡纳尔进入了北半球的雨季,天天如此,王慧清登陆时逢天晴,已经是吉星当头了。

    这就是瓜达尔卡纳尔,一场源于这里的大海战即将开始!!(未完待续。)

    623章 深夜炮击

    “清冈正照二等兵,背诵一下我舰对瓜达尔卡纳尔岛敌人机场的shè击数据。”主炮枪炮长岩田下达了命令。岩田大尉是一个狂热的战争迷,他从小就能把ri清黄海海战、ri俄对马海战的军舰和战术背得烂熟。

    他要求部下不停地训练:搬炮弹、装引信、测距、击发。“一百门百发一中的大炮也不如一门百发百中的大炮呀。因为它们浪费了九千九百颗炮弹,并且需要一百倍的士兵来cāo纵。”他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的话。似乎他这个人就是为海战而降生到世界上的。

    正照不像岩田,他对战争兴味索然。他从小喜欢各种植物和小动物,幻想将来当一名生物学家。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庆应大学,正热心于自己的科学前程,战争爆发了,ri军入侵东南亚,所有的大学生随时可能奉召入伍。

    他决定参加海军。他听过陆军和宪兵队在占领区杀人的劣迹,他觉得海军的手还干净,打仗也是光明正大地同敌人的舰队作战。

    后来,他终于中止了学业,在联合舰队第三战列舰战队的富士山号战列舰(前面有写过,前两章忘了提了。)上当一名二等兵。

    “清冈正照,我舰对敌人机场的shè击距离?”

    “进入shè击时两万零五百米。航向75,航速十八节,shè击中段一万五千米,shè击四十五分钟,退出时两万一千米。”

    “使用弹种和shè角?”

    “九一式穿甲弹,破坏机场跑道,shè角15度,零式燃烧弹,定时引信,三式榴弹,跳弹,延时引信,摧毁飞机,shè角30度。”

    正照一口气背下来。对于一个大学生,这点儿数据实在算不得什么。但他不感兴趣,偏偏岩田大尉要求极严,常常把他从梦中推醒,逼他背出shè击诸元。他不得不像背林奈的分类学一样地背这些枯燥的数字,还要像捷克作家恰佩克所写的机器人一样把炮弹装入炮膛,然后取出来,再装进去…。

    富士山舰是昭和八年(1933年)下水,十年加入ri本海军的新型主力舰,当时,盟军海军引以为自豪,它毕竟是一款以中华昆仑山级战列舰为作战对象设计出来的主力战舰。而且还在当年苏ri库页岛海域海军对峙的时候,让ri本海军占据了优势。

    然而当时ri本的许多工业并不支持一下子建造排水量超过五万吨的战列舰,服役后问题不断。昭和十三年,不得不在吴港入坞大修和改装。改装的时间拖了两年,重新下水时焕然一新。然而富士山舰的自动输弹机经常失灵,水兵的基本功是手装填。现在,shè击诸元也好,手装填也好,全都用上啦。

    正照幻想着混过战争,重cāo学业,这些想法全都被无情的现实粉碎了。

    富士山舰和它的姊妹舰八重山组成了第三战列舰队,在六艘驱逐舰的掩护下,沿着所罗门群岛向东南方进发。所罗门群岛是两串平行的岛群,南边的一串又多又碎,其中的大岛是布于维尔、瓜达尔卡纳尔和圣克里斯托巴尔岛,布干维尔和瓜岛已有中华军队进驻。

    另外还有几个重要的小岛:肖特兰岛、维拉拉维拉岛、科罗班格拉岛和新乔治亚岛,这些岛上驻扎着ri军。北边的一串都是大岛:圣瓦泽尔岛、圣伊莎贝尔岛和马莱塔岛,由于地形崎岖,ri美两军都没有驻兵,中华也没有意思进驻这些价值不大的岛屿。

    两串岛屿之间的海峡,平均宽度约五十公里,最窄处仅十余公里,像一条水上运河。它叫做“狭口海峡”,美国人干脆叫它“槽海”。

    五十三岁的栗田健男海军少将率领着这支战列舰队。就他的本意,反对把珍贵的战列舰派到狭窄的“槽海”中去冒险,因为敌人的飞机、潜艇和鱼雷快艇都可能威胁战列舰。这种用战列舰去炮击飞机场的作法根本不合海战章法。

    但是,新的联合舰队司令永野修身大将严令他去干。永野修身的理由很简单,盟军海军主力一直在瓜岛附近活动,不摧毁飞机场,敌机将威胁比战列舰更重要的航空母舰。

    “飞机场已经成了全世界注意的中心,务必摧毁它,好好干吧,栗田君。”永野修身下了结论。

    美ri联合舰队经过了几个月的训练磨合,好不容易形成了联合战斗力。此刻,中华的太平洋战区已经把攻势推进到了澳大利亚。作为南太平洋上最后的防线,不管是ri本人,还是美国人,已经退无可退了。

    一旦澳大利亚上出现中华军队,盟军在太平洋上最后的利益,便成为了中华的囊中之物了。

    为了保护最后一块防地,ri美联合舰队只能在就此向中华展开海面攻势。只要尽可能的削弱中华海军,那澳大利亚不但能够确保无碍,也能够一改战争的态势。保证这场战争最后的结局。

    ri美两国的陆军对战列舰的炮击也寄于厚望。自从岛上的盟军对中华占领飞机场的多次进攻失败以后,驻拉包尔的第十七军司令百伍睛吉中将咬牙切齿,把当初ri俄战争中屡建战功的帝国第二师团——仙台师团派到瓜岛,限期攻克飞机场。

    百伍将军对栗田将军说:“你的战列舰队顶一千门野战炮,祝阁下成功。”

    天黑前,第三战列舰队已经驶入圣伊莎贝尔岛海域,这里是瓜岛上中华空军侦察机的极限航程。

    五月十三ri,在所罗门群岛这个纬度上七点四十分天黑,太阳一下山,栗田一声令下:“高速前进,进入瓜岛战区!”

    瓜岛接近了。栗田舰队以二十八节航速从北方接近萨沃岛。当萨沃岛黑sè的山影处于富士山舰左舷的时候,连对战争毫无兴趣的正照也感到一阵激动。

    萨沃岛和瓜岛的埃斯帕恩斯角距离仅十六公里,从这条水道的中心线穿过,前面就是瓜岛的隆加角,就是飞机场。在埃斯帕恩斯角和隆加角之间的海湾中,中ri美舰队不知打了多少次海战和空战,由于沉船多极了,双方都管它叫做“铁底湾”。

    正照已经看到在富士山舰左舷,瓜岛埃斯帕恩斯角上亮起了黄sè的灯光。那是盟军陆军部队点的,专门为盟军舰队导航。

    栗田下达命令:“左舵50,航速十八节。”

    第三舰队调转船头,进入瓜岛和萨沃岛之间的水道。这一带礁石和沉船密集,航行要格外小心。

    一小时后,清冈正照看到富士山舰正前方有一堆篝火。他根据早已背熟的资料,那里正是塔萨法隆格村,舰队炮击的第一个校正点。他刚这么想,就听到岩田大声下令:

    “shè击准备,燃烧弹二。”

    栗田又下达舵令:“左舵75,各舰炮准备shè击”。

    正照见过栗田,并同他聊过天。他告诉正照,战前他到过美国,他同永野修身一样,算得上亲美派。

    “在纽约那地方,早上说要装电话,下午就办好了。今天市场上缺什么,明天就会大量上市。这种高效率,ri本办得到吗?当我们联合起来,中华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正照回头看看舰桥,那里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但他想象栗田健男少将一定很威武。开战以来,盟军海军的战列舰队还没有正式投入过战争呢。栗田将军就要指挥打响第一炮了。他把一枚燃烧弹擦了擦,静待着命令。

    第三战列舰队又转了一次向,进入了“铁底海湾”,全体官兵,无论是岩田也好,正照也好,兴奋得仿佛喝醉了酒。

    黑sè的夜幕中又出现了另一堆篝火,它的位置在舰队右舷。篝火地点是一条名叫马塔尼考河的河口。

    马塔尼考河是瓜岛上ri美两军的分界线,河口的地点叫圣克鲁兹角,一听就是西班牙人起的带天主教sè彩的名字。

    这堆篝火是盟军部队点的,专门为舰队测距用。“一万五千二百米,”岩田大声喊。“主炮以篝火为基准往右偏移30度,距离两万另五百米,目标,敌人飞机场,燃烧弹,预备——”

    正照已经调整好了引信,他一下子把炮弹送入直径420毫米的大炮炮膛,炮闩咔嗒一声合上,该他干的事完了。

    他听到栗田少将在扩音器中喊:“开炮!”岩田几乎在同一秒钟也高喊:“开炮!开炮!”

    五万二千吨的富士山舰剧烈抖动了一下,十六英寸出头口径的九门巨炮喷出长长的眩目光焰,吐出钢铁弹丸。弹九在空中划着弧形弹道,落到瓜岛的草地上,立刻腾起一丛丛火光。

    一分钟后,隆隆的爆炸声才从岛上传来。这时,设在瓜岛奥斯腾山上的ri军炮兵观测站已经测出了弹着点的偏离,立刻向栗田报告了数据。第三排炮打过之后,栗田命令各炮:

    “无修正,各炮二十发急速shè。开炮!”

    舰队缓慢地航行,不停地shè击,炮声在铁底湾回荡。在弧形弹道的终点,接连腾起火光,火焰连成一片,在火焰中闪烁着炮弹爆炸的强光。闪光和火焰,仿佛电影画面中的中华烟花,仿佛盂兰盆节神奈川上的火船。

    一会儿,一发炮弹击中了油库,无数明亮的火点溅shè到空中,烈火熊熊,连大地和天空都映得通红。军舰的水兵们都喝起彩来,岩田大尉高喊:“板载!板载!”

    舰队的航向同shè击方向成90度角的时候,飞机场处于最近的距离上,距离只有一万七千米,战列舰侧舷的副炮也投入了shè击。数不清的炮弹向机场飞去,钻入火的海洋,把火烧得更炽烈。

    扩音器里传来栗田少将表扬部队的声音,水兵打得更起劲了。岩田脱光了上衣,只戴一顶军官帽,跑到每一个炮手面前,挥舞双拳:“干哪,让中华支那猪吃吃战列舰的炮弹吧”。

    半小时后,舰队开到了主炮极限shè程的终点。它象是在走一条等边三角形的底边,机场在三角形的顶点上,两条腰距离都是两万一千米。

    栗田命令转向180度,舰队回航,shè击重新开始。此刻机场上烟焰焦天,火浪狂舞,燃烧的油库早成了最好的目标。舰队另一舷末发shè的副炮开始shè击。一座弹药库被击中了,无数炮弹和鱼雷相继爆炸。岩田大喊大叫,正照觉得机场上的美军此刻活象热铁板上的甲虫,而敌人的飞机则象一只只蜡制的蜻蜒,正在迅速地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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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北非北非永远是一个迷人的梦。那些古罗马和古迦太基的遗迹、残柱、石砌引水渠,那些绿得透亮的橄榄树,那些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