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这次带了两万人护卫,一万步骑,一万水军。从齐州逆流而上进入梁山泊,从梁山泊南下进入桓沟,桓沟从梁山泊通泗水,将注入梁山泊的黄河水泄入泗水。在微山湖一带跟泗水相通。
微山湖本来没有湖,是一片水泊洼地,因为治河才将水引入这里。到了雨季,湖区北到任城,南达徐州,一点都不比八百里水泊梁山小。人工制造这一片湖区,目的还是治河,因为淮河清澈,淮河流域十分地平,经不起淤塞,所以将经过梁山泊净化后的黄河水引入这里,经过第二次净化,在进入淮河水系,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淤积。经过梁山泊和微山湖水草的两次净化,进入泗水的黄河水,其实已经看不出浑浊。
刚到徐州,就又官员迎候,并递来拜帖!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同知枢密院事、东京留守晏湲!”
李慢侯看着拜帖,颇有些惊讶。
“晏湲这就拜相了?”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就是宰相,同知枢密院事这是枢密副使,是枢密院二把手,之前岳飞就是这个官职。
“怎么还有东京留守?晏湲做宰相,没去临安?”
使者是晏湲的一个幕僚,态度不卑不亢:“宰相守京师,名正言顺!”
李慢侯哂笑道:“名正言顺个屁!皇帝都不守京师,宰相来守,算什么?”
使者道:“陛下南狩未归,当有重臣留守,这也是祖制!”
李慢侯道:“南狩?还真是难受!”
使者没有接话,李慢侯又问:“对了。晏湲在东京留守,赵鼎还是宰相?”
使者道:“赵相伴君,也是祖制。”
李慢侯道:“少跟我提祖制。听着头大。晏湲在哪里,叫来见我!”
使者一直提祖制,事实上就是在讽刺李慢侯,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不守祖制,就等于骂人了。好像在说一个人不孝,不正常一样。
使者道:“晏相尚在山阳接驾。特命小臣再次迎驾,特嘱燕王,藩军不得越境。以免坏了祖制!”
李慢侯哼道:“不得越境?我现在已经在徐州了,这是不是越境?”
使者道:“燕王尚未入徐州。算不得越境!”
徐州在泗水西岸,泗水东岸有一个角落,原本也属于徐州。但现在划入了淮阳军,淮阳军是李慢侯的藩地,往南直达洪泽湖,跟朝廷控制的楚州为邻。李慢侯此时在河上,没有踏上泗水西岸就算不上越境。
李慢侯笑道:“晏湲跟我玩这种心眼。这小子心里有愧吧?”
使者道:“晏相一心为公,何愧之有?”
李慢侯哼道:“那本王当了投名状,无愧于心,这还是人吗?你回去告诉晏湲,本王不为难他,他不敢见我,那就不见了。少跟我来藩军不越境这一套,本王越境不是一次两次,这次我要护驾前往扬州,谁也拦不住我。”
他护送这几个老皇帝去扬州,再次兵临长江,其实也是在给几个皇帝撑腰,万一他们去了江南,真被赵构弄死了,那怎么行?太野蛮了!而且他答应了两个公主,说到就要做到。三个皇帝去了江南,只要不死,那就有极大的利用价值。至少他已经跟赵楷谈妥,帮赵楷管理苏州。这是实打实的实惠,可以让他轻易渗透进入太湖东北,跟吴国公主的上海,越国公主的公主集连为一体,通江达海,可以作为他一个南下的基地。
南下当然不是为了跟赵构争夺皇位,要有早就做了,等不到现在。主要是要往南方走,他已经在菲律宾建立了基地,在马尼拉湾位置,修建了一座海港和城池。可是往南始终没有一个理想的中转站,上海是一个可靠的位置,之前南边的越州、西边的苏州都是朝廷管辖,掣肘颇多。现在苏州归了赵楷,李慢侯接受管辖,哪怕钱都给赵楷,但北方的商船就能通过上海畅通无阻的进入太湖了,这种便利能带来巨大的财富。
事实上李慢侯之前尝试索要舟山群岛,但朝廷死活不给,李慢侯那海州换都不行。大概是赵构太担心李慢侯在舟山群岛驻扎水师,让他连逃亡海上都没有退路。于是李慢侯鼓动公主在上海跋扈一些,强占了上海的治权,有了上海,舟山自然就不需要了。往南他还在台湾北部有一个基地,本来他想选在台湾南部的,但商船不买账,通过台湾海峡的商船,宁可在澎湖的海盗窝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