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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34部分阅读(2/2)

情,伍子方自然不会说破,公孙瓒也不可能说出来。不过,随后两人就发生了分歧。公孙瓒一门心思想升官,抓住张纯,一个侯爷是稳稳当当没跑的。而伍子方的想法却又不同,大汉地江山已日薄西山,这个侯爷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兵也练过了,仗也打完了,缴获很多,正想保全兵马,返回青州。刘虞的命令,伍子方是磕睡碰到了枕头,正合心意。再说,继续追下去,就要到乌桓人的部族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伍子方不想冒风险。

    公孙瓒反复强调,毕其功于一役,继续追击以竟金功。伍子方就强调客观原因,说明危险,又拿刘虞地命令说事。有这样地分歧在,两人无论如何也说不拢。说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说到最后,两人都动了意气,公孙瓒一掀案子走了。两人便在石门分兵,各走各的路了。

    两人兵力本就不多,合兵一处也不过四千余众,再一分兵,公孙瓒便只剩下三千多兵马了。而乌桓人大败特败,一哄而散,却多是骑兵,被汉军斩首五千,对数万乌桓骑兵来讲损失并不是很大。又临近了部族,补充方便不说,还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此消彼涨之下,公孙瓒这一去,便被丘力居等困在了辽西管子城,一困就是两百多天。骑兵追击是不可能带太多粮草地,先前胜利了缴获很多,也经不起这么吃,后来没办法了,粮没了就杀马吃。战马就是骑兵的战友,而且骑兵下了马,那就连步兵都不如了,这时候连战马都杀吃了,可见公孙瓒的窘迫了。再后来,战马也吃光了,只得把弩上的弦,楯上蒙的牛皮,都剥下来煮吃了。弩循那是攻守的利器,公孙瓒这是把武器都给吃了”

    公孙瓒困难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在管子城里,他会如何诅咒伍子方和刘虞。最后,还是乌桓撤军退到北边的柳城,才算保留了公孙瓒一备小命。乌桓以大军围城,粮草消耗也是极多,少数民族的食物是以肉类为主,基本没多少粮食储备,况且,大军围城的消耗可比公孙瓒多许多倍,春夏正是放牧的好时候。乌桓人总不能为了困死公孙瓒,把自己也困死了。然而,公孙瓒此刻连武器都吃了,还能有什么,只好全军分散各自逃命去了。

    公孙瓒这一回子是吃了大亏,率领的人马大半死在返回的路上。死于征战的反而不多。能够平安返回的,只有一千多人。

    伍子方却带着人马。以及缴获地大批战利品,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蓟县。大军行进有很多麻烦事。与普通人赶路不同,等伍子方回到蓟县,刘虞已经通过信使往来,与乌桓人谈地差不多了。为了表示诚意,刘虞就遣散了屯兵。其实这就是一个友好姿态,当初能组建。需要时自然还能组建。但组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刘虞遣散屯兵,就是表明自己无意进攻。无意报复了。

    从当时地情况来看。刘虞的做法是对的。大汉国几处作战,现在是无力支持与乌桓人的长胡战争。张纯张举既然逃出了塞外,遁入鲜卑中。也没必要与乌桓人死战。所以,这个哑巴亏也只好吃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等到大汉国兴旺了,早晚有讨回来的那天。但是,公孙瓒就倒霉了,等他被困管子城的消息传列蓟县,刘虞已经遣散了屯兵。幽州地汉军防守有余,进攻不足,根本不可能去救公孙瓒,一旦这些兵马出了意外,那幽州的局势就无法收拾了。

    张纯后来被他门下客王政刺死,枭首送虞,邱力居等大战经年,也需要休养生息,也遣使请降,幽州算是平定了。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大耳朵刘备这个人。在历史上,刘备本是跟随青州从事邹靖讨张纯地,行军路上遇到袭击受伤。这时候,郁靖换成了伍子方,张涵又准备了大批强驽,结车为阵,兵力比邹靖强多了,在路上地伤亡很少。但是,刘备就是那个侧霎的孩子,他不光受伤,还伤的很重。好在刘备遇敌奋勇当先,有张飞关羽在,也立下了些许功劳。加之,在卢植处读书的时候,刘备与公孙瓒交情不错,以兄弟相称。伍子方给卢植面子,也给公孙瓒面子,便夸大其词,给他也报了些儿军功,得除安喜尉。

    说刘备倒霉一点不假,提着脑袋换回来的乌纱帽,还没捂热乎,朝廷便传下诏令,淘汰因军功获职的长吏,刘备这个县尉正好在范围内。刘备很是忧虑,好不容易成了国家正式干部,如今却要下岗了,换成谁他都得发愁。恰好这时郡里下来了一个督邮,督邮就是郡守的心腹,专门监督县乡有无违法事宜。这种时候,正是督邮敲竹杠的好时候。刘备送礼菲薄,督邮就托辞有病在身,不肯见他,准备好好勒索一番。

    不过,督邮却打错了算盘。不是刘备不想送厚礼,而是他原来的一点积首都花在了武器马匹铠甲上了,手里本就没剩下多少钱来。到安喜任职不过月,又没有根基,不明白其中的窍门,手里也没落下多少余财。换句话说,刘备送不起厚礼。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只要上司不满意,别说有淘汰的诏令,就是没有,也一样能让你干不下去。刘备是何等人,涿县响当当的老大,名震一方,和曾吃过这种亏。眼看着官职不保,一怒之下,便绑了督邮,好一顿鞭打,声称要杀了他,督邮吓的苦苦哀求,刘备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尽掠其财而去。

    说起来,三国里的名人里,刘备也算是混的最落泊的了。曹操名门显宦出身,西园禁军一成立,便把他任了典军校尉。曹操知道乱世临近,军权最重要,他一门心思要匡扶汉室,自不放过如此机会,已是朝中重臣。而孙权出守长沙,区区五十日,先斩区星,后斩观鹄,平定判湖,得封乌程侯,也是春风得意。就刘备连个县尉都丢了。

    这些不过是闲话,张涵平定青州黄巾之后,斩管亥等的首级,传首雒阳,也得封鄙乡侯。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张涵以“青州兵少,伍子方带兵出征”为由,请求扩军八千。张涵在上奏中言明,一切所需,均由青州自行负责。

    ps:《先主传》说:灵帝末,黄巾起,州郡各举义兵,先主率其属从校尉邬靖讨黄巾贼有功,除安喜尉。

    典略曰:平原刘子平知备有武勇,时张纯反叛,青州被诏,遣从事将兵讨纯,过平原,子平荐备於从事,遂与相随,遇贼於野,备中创阳死,贼去后,故人以车载之,得免。后以军功,为中山安喜尉。

    我估计了下时间,应该是刘备加入青州军,便在去蓟县的路上遭遇到黄巾了,立刻受伤了。然后,才能去当几个月的安喜尉。要不时间怎么也赶不上。不过,这样一来,《三国演义》里督娜说的就一点没错了,大小三十余战肯定是冒领军功了。

    刘备这人是草根的代表了,当然他是杂草。说不上喜欢,却也不是很讨厌,只是厌恶《三国演义)里刘备的形象。有人常常要消灭某人。其实,我一直觉得,中国的人才不是多了,而是少了,能脱颖而出的,多少是人中豪杰,舍不得杀掉。慢慢养一阵儿,再说。

    第三十五章 落日

    青州是古九州之一,自古便是富饶之地。自张涵知青州以后,历经张角、张纯等乱,青州人口不降反井,青州上计的人口数量增加到了557万,近百万户,每年上缴的赋税也稍有增加,增加的倒不多,约为十分之一强,但在总量减少的时候,这种增加就烦为引人瞩目了。总而言之,青州在大汉国的地位是愈来愈重要了。

    自中平元年以后,灵帝被迫停止了西园卖官,唯有张涵始终如一,年年给他送上厚礼,故在灵帝心中,对张涵信赖有加。这也不是希奇事,青州年年如此,雒阳已有些习以为常了。在雒阳的纷纷扰扰中,张涵本希望能让青州淡出。然而,青州黄巾这一起事,张涵的胡望便化为泡影。此事牵涉面广,人员众多,实在是遮掩不过去。

    既然如此,张涵就转而示弱。示弱无非是说黄巾多么强大,青州如何窘迫,胜利如何得之不易,形势有多危急等等。

    张滔将起事黄巾的数量猛增到十万,又称“灵帝德被四海,钱山感慕其德”云云——张涵不惜笔墨,洋洋撒撒花费了很大的篇幅,来赞美灵帝,让看到此奏章的大臣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然后,详细地描述了敌我的兵力对比,以及作战部著,以事实表明,若非运气好,青州恐已不堪设想。

    青州兵力不少,但要分兵守卫六个郡国、65个城池,在北方又面临着乌桓的压力,一县之中不过两三百兵丁。如果事先没能得到准确无误的情报,大部分县城是无法抵抗黄巾攻击的。到对候,黄巾得到钱梗武器,再裹挟民众,青州的局势必靡烂。

    然后。

    张涵强调徐州黄巾势力庞大与青州兵力的薄弱。

    青州地处内郡,兵马素来不多。黄巾之乱中,青州基本也没有波及到。自然也就没有大肆扩军。此时此刻,青州总兵力也不过三万四千余众,州兵不足三千人。在伍子方带军远赴幽州后,张涵手里的直辖兵力更降低到不足五百,全凭前期招集地郢国兵支持。如果没有二张乌桓之事,青州临时召集郡国兵。肯定是来不及的。所以,张涵地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

    张涵如此行事是出自无奈,事已至此。能扩兵便扩兵。不能扩兵也不损失什么。

    不过,雒阳接到了表章,却很是重视。这几年来,大汉国满目疮痍,青州稳定地税赋便越来越重要了,不可能不重视的。灵帝看到表章,都难得的反省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过奖了,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了。毕竟,肯赞美他的表章不是很多。

    出乎张涵意料,朝中经过一番讨论,竟诏准了他的扩兵请求,准许青州扩兵至五千。张涵仔细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青州原有州兵三千,增至五千,也不能说没增加,但与被驳回了也没有多大差别。宦官们出了力,何进也表示了赞同——这一阶段,何进与张让的关系依然相当密切,张涵还没有被要求,就两者地关系明确立场——不应该如此的。青州扩军是有实际需要的。

    若是不信任他,那就干脆直接驳回了事,至少也要另派一位校谓到青州统兵:若是信任他,也不能只增兵这么少。要知道,伍子方统兵三千,还在幽州,青州增兵两千,起不了什么作用地。

    雒阳地态度,对张涵来讲,是十分关键的。在目前这个时候,张涵必须慎重对待。

    “这有什么希奇的?!”

    戏志才一语道破天机。

    原来,问题出在冀州刺史王芬身上。王芬就是被人一煽动,便准备废灵帝,立合肥侯的那位。

    王芬的图谋,并没有泄露。然而,他的运气很不好。灵本准备返回河间旧宅巡行一遍,是他的亲生母亲董氏的想法,王芬便以其山贼猖獗,戍卫灵带为由扩军二万。正在这个时候,雒阳北方有赤气经天,到了牛夜时分愈发明亮,横贯东西。这东东在大汉国历来被视为上天的整诫。太史估计是得到消息了,就奏言说北方有阴谋,不宜出巡。灵审不能卖官收钱之后,便造了万金堂,把国库都掇到那儿去了,这一出巡花费巨大,他不怎么愿意出这么一大笔钱,如此一说,灵帝也就算了。

    这样一来,王芬扩军的理由便不存在了,因而罢兵。不久,王芬还都雒阳,这本是很平常的一次调命,像张涵这样长胡担任刺史的,并不是惯例。但是,王芬作贼心虚,怀疑事情败露了,不敢去应命,当即耕去印绶,悄悄跑到平原去找襄椎……然后,王芬便在平原,自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就此完结,所有参与者都安然无恙,只有王芬自己忙了许久,却图然断送了性命。

    不过,当事人没事了,雒阳却不能就此罢休,好端端一位刺史怎么突然死在平原了?这一定是出了问题,而且还肯定是大问题。谁也不是傻瓜,联系到之前王芬要求扩军一事,雒阳诸位重臣不明白细节,也能推断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准许青州扩军,实在是天大的信任了。”

    戏志才摇头晃脑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很是得意,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看来他的眼光不够长远,就是尺有所短、智者千虑了……看看多简单,主公怎么就不明白呢?

    “朝中很重视此事,是必然的……”

    张涧在一旁接了一句。

    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重视,冀州是九州腹地,地方富饶,位置重要,是大汉十三州里相当重要的一个州,冀州刺史突然出了这种事,灵帝的不得人心可想而知了。但是,这种消息不会有人分析给灵本听。灵帝自我感觉向来良好,谁要是一狐凉水泼下去,灵帝会否虚心采纳,傻子都知道。所以,诸位大佬商量了好一番。就把御史中丞弗馥任命为冀州刺史。

    御史中丞与尚书、司隶校尉并称三独坐,是朝中重臣。弗馥本人也素有清名,派他去冀州。雒阳对此事是非常重视了。

    张涧断言,“在这种情况下,朝重大臣们肯定会反对青州扩军的,多半还会想方设法另派人来分薄张涵的权力。”

    这话一说出来,在座的都不傻,明白事情的经过多半如是。不过。张涧言之凿凿,连张让说了什么,哪位大臣反对。都说了什么。何进的态度,甚至连后将军袁隗、尚书卢植等人说话的语气,都一一讲述的清楚明白。这就过份了。

    张涵和戏志才一言不发,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上下打量着张涧。一会儿工夫,张涧就顶不住,讪笑着说:

    “伯卓来信了,信使在路上遇到了黑山贼下山劫掠,耽误了一段时间,刚刚送到……”

    张涧便把译文拿了出来,双手递给了张涵。关系重大地书信,从来都是使用密文的。张涵对密码没有研究。但是,选择一套书,用数字表示某卷某页某行地某字,并不是多复杂的事,而没有这套书的人,想要破译密信,却是不可能的。

    御史中丞本是各州刺史的顶头上司,各州刺史每每年派人上雒阳奏事,就是要向其报告。张涵自然也少不了与韩馥打过交道。后此之间,虽然没有见过,张涵却知道不少。韩馥这人不是非常翕官,却也非是清廉之人。张涵平日里送上的精制笔纸,节日里送上地土特产品,弗馥也都收下了。

    “弗文节非碌碌之人,但胆小怯恬,也不是雄才,太平年间知掌一州,尚可以有些许作为,如今变乱在即……”

    戏志才摇头叹息。张涵却猛然想起一事来。

    “韩文节知冀州,可是件大好事,我现在要结交于他,不知应该如何着手?”

    戏志才不知张涵搞什么鬼,与张涧对视一眼,张润也不知晓,略略思量,也知张涵不怀好意,但此时却不便细想。

    “主公与韩文节本有往来,想要结交不难,但要得到他的信任却不容易。韩文节初知一州,原州刺史却死于大人属地,大人此剽前去结交,只怕不会有效。

    黄巾张饶等入渤海,越河间,与黑山贼联为一体,张仲华(张英)欲进不能,不如就此退回。大人可谴使前去,与韩文节商量一下,如何合作剿灭黄巾……”

    “文臧所言极是。”

    张涧也符合戏志才的意见。

    “那好,文臧既然如此说了,此事就托付给你了。”

    “主公请放心,戏志才必不辱使命!”

    张涵匆匆与两人议完了此事,便不再多说,张涧随着译文一起递过来地,还有一封书信。张超在雒阳日久,两人只在三年前张超成亲回鲁国时,见过他一面,彼此时常有联络,并不陌生。张超来信不多,此次却不知有什么事情。

    打开书信一看,张涵却是笑了。张超并没有什么事,他已经让人把妻子儿女送往了鲁国,只是来信托他照看一下。

    张超的孩子尚小,此时长途跋涉,是很容易天折的,但是,他可不敢忽视张涵的警告。与其等灵帝驾崩匆匆忙忙,还不如现在就送回鲁国,沿途也更安全些。同时,张超在雒阳也是有住宅地,但他已经搬到了城外居住。关于雒阳情报网撤离的事情,张超有不同意见,他以为,重要的骨干可以分散到关中其它地区,但并不同意大部撤离——这些是用隐语写的。

    这事需要仔细思量,张涵考虑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偏偏这事没法与人商量。董卓最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