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哭喊之人也都加入了唱和声中,再也无人哭喊,再也无人挣扎,现场再听得见一遍又一遍的唱和之声,声音低沉苍凉,让人无来由得感觉悲怆!
李景隆小声对张十七道:“十七,邪教之人,最善用这等词语蛊惑人心,让人不顾生死,心甘情愿为其卖命,可怜这些愚民,唉!”
张十七也是微微摇头!
李景隆离开张十七等人,走到监斩台上,拿出上面的令牌,大声喝道:“行刑!”
张十七不忍再看,微微侧身,而王嫱直接躲到了他的怀里!
突然间,断头台上有人大喊道:“且慢,我要告发,我要告发,我现在知道那天偷偷通知我们离开京城的人是谁了,只要饶我一命,我马上把他说出来”
张十七心中大赅,回头一看,只见喊叫之人竟然是在彭玉琳身边的傅祟,他目光灼灼,正盯着自己,显然,他也跟彭玉琳一样认出了自己,可他却不如彭玉琳一样看淡生死,所以想出卖自己保留一条生路。
情况万分危急,可是现在满场的士兵以及李景隆盯着,饶他机智百出,却想不出半条主意,只能空自急出一身白汗。
李景隆立时喊道:“暂停!”
他慢慢走过来,问道:“你说你还知道什么?”
傅祟道:“这位大人,将近三个月前,我们曾潜入金陵城,意图有所行动,可是当时金陵城中有一个人通知我们撤离,我们才逃出生天,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我想用这个消息,换一条生路!”
李景隆反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么重要的情况,当日审讯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傅祟道:“当时那个人蒙着面,自称是武当派的,我们也以为他是武当派的,可一直到刚才,我才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武当派的,而是就在这场中!”
李景隆大有兴趣,他慢慢走向行刑台,说道:“行,你且说说看,只要你说的情报属实,你的命,我保了!”
傅祟大为兴奋,又看了张十七一眼,张十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跟在李景隆身后,虽然早已经把匕首握到了手中,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的士兵环卫,他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傅祟,然后逃出生天?
正在此时,奇变徒生,就在李景隆走到断头台边上之时,彭玉琳猛然一声大喝:“李景隆,你中计了!”
只见砰砰砰边声,他手上的手铐脚镣竟然被挣断,那琵琶骨上所钉得钢针也瞬间弹出,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住他。
旁边的刽子手连忙运刀砍去,彭玉琳拿着手铐上的铁链作为武器,一击挥在刀上,那钢刀一断为二,刀身反弹,直切入刽子手的腹中,跟着铁链又击中刽子手的胸膛,刽子手胸骨尽断,口中鲜血喷出一丈多远,还未倒地,已然毙命!
彭玉琳拾起地上的半截刀尖,飞掷而去,李景隆身边的侍卫还没来得及拔刀,已经被刀尖贯身穿出,断刀余势未衰,直插入另一名侍卫的胸口,两名侍卫连哼也未哼一声,便都死去。
彭玉琳跟着大喝一声:“李景隆,拿命来!”带着沉重的铁链脚链一跃而起,向李景隆当头击去。
李景隆虽然带着数百御林军前来,可是他何曾料到会有这样的风险,身边所带得,只有两名侍卫,现在两名侍卫被杀,其余军队全部防御的外围,根本来不及施救。
他眼见彭玉琳一勇至斯,只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拔刀,一边连连后退,可大骇之下,动作变形,那腰刀不知怎么得被卡在鞘内,根本无法拔出,只能眼看着彭玉琳手中铁链的眼子在他的眼中渐渐放大。
千钧一发之机,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他的左手挥出,已经抓住了铁链的顶端,接着右手如同闪电一般连续疾伸疾缩,只听卡卡连声,那铁链已经一寸一寸掉落地上。
只是彭玉琳这一击所附的内力实力实在太强,那身影虽然接下这一招,可是口中也是鲜血长喷,显然受了内伤。
李景隆死里逃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定晴细看,才发现眼前之人正是张十七,他手持一把匕首,弓着腰,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彭玉琳。
彭玉琳又是一声大喊,向前猛撞上来,张十七明知自己的内力与彭玉琳差得太远,可是眼前已无退路,他只能一声大吼,挺起匕首,向前直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