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脸颊上。
毕竟伊凡力微体弱,汉子虽捱得几拳,但未受多大伤害。汉子连忙用手上下挥舞,格档接连而至的拳头之余并施以还击。
人在生死关头,往往能激发体内最大的潜能。伊凡低吼一声,右拳狠狠砸中对方太阳穴,只见那贼汉子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双手软了下去。伊凡毫不停留,接连十多拳向着汉子左右脑侧打去。直至那贼人击得口吐白沫、全无还手能力,伊凡才慢慢爬起来。
房内突然弥漫着一股又酸又臭的酒气,床底下传来沙哑的声音:“江湖凶险啊,随时可能有新的敌人。杀人得省些体力,这样才能留着力气应付。老头子躲在这听听小曲还能被打扰,实在扫兴!”
伊凡闻言大惊连忙捡起地上的尖刀,护在花瑶身前;侧目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已经近似花白的老者在床底下。他提着酒葫芦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酒,哈的一声,用衣袖擦擦被酒沾湿的胡子;向房门方向微伸左手食指“小子,先去解决掉贼人,再来过问老头子的事。”
伊凡顺着老者的手指往门边望去,一个生得獐头鼠须的贼人手中单刀已大开大阖向他砍至;突然贼人哎呦一声,一个踉跄。伊凡趁机本能地向右一闪恰恰避开刀锋;右手一翻,锋利的尖刀从那贼人的腹股悍戾地刺入,贼人全身一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绞!若直入直出,死的会是你自己!”老者喊道。
伊凡闻言,将刀柄使劲一扭,刀锋将贼人的肠子绞得稀烂,血水哗哗流淌,顺着他握刀的手流淌一地。贼人未及哀嚎半声已然死透,而他也同时倒瘫在地,望着染满鲜血的手不停地颤抖。
“哈哈哈,胆大、心狠、悟性高。你这小子还真是个学武的材料!”老者从床底钻出,从贼人的尸首边捡起葫芦塞;将手掌贴在伊凡背心,缓缓地将真气输入伊凡体内;过了不久,伊凡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由初时的惨白回复过来。“你尚未习武,没有内功根基,第一次杀人肯定有点不适。回头让花二娃给你弹首曲子化解暴戾之气就没事啦。”
见得老者收功,花瑶连忙上前道个万福并说道“见过裘五伯。”
“花二娃子,救人要紧,叙旧的话待会再说。”老者轻轻走到蓉珊身边,用手探了探鼻息,十指叉开,拂向蓉珊背门诸穴。
外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至,“裘五爷,贼人已被控制,贼首要求与您单挑放对。”
“好,老头子我马上就去会会他。你快请个老妈子来,给伤者上药包扎。还有给这几个娃娃整理几间干净的舱房。小子,你来帮我掠阵。”说罢,他不容分说拉着伊凡的手径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