稣受难似的当沙包打,你算个狗屁英雄好汉!”
他才骂得几句,漠蛮的拳头又再击至,呼呼拳风夹杂着咒骂声钻进伊凡的耳朵内:“你这个臭南蛮,我桑格老爷在杭州才玩了两天;就因为你又要火烧屁股般往回赶。当然得找你捱打练拳出气呐,难道还好酒好肉供着你这头蛮猪,再和你单挑放对?”
伊凡强咬着牙关硬是不发出一声呻吟,不服气地骂道:“香蕉你个芭乐的!咱大天朝那么多兵器,你这个北蛮子啥都不学,偏要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就使醉剑;金剑铁剑你不耍,偏耍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剑人,小爷我对你只能写个服字……!”
“他妈的,还敢骂人?随便在市井间捉个小屁孩就说是南斗星君托世,南蛮人真是想银子想疯呐!让桑格老爷告诉你这南蛮猪,老爷的叔父就是带兵打下南朝江山的北斗星君之一的破军大元帅!你还敢在桑格老爷面前张狂,看我打死你!”桑格咒骂声继续响起,呼呼数拳又重重击在伊凡的胸腹间,打得伊凡终于承受不住折磨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伊凡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像是用鱼丝线缠着的投进江中的虫子。他想奋力拍水让自己浮出水面,但手脚皆被粗绳捆绑着,想大声呼救,口鼻却已没入水面之下。
水下好像有只无形而力大无穷的大手将他拽落水底。不断下沉的身躯向伊凡传达着死神召唤的讯息,他没法呼吸,憋气难受得很,他的肺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一般。
接连呛了几口水,伊凡感觉自己被向上稍稍拉起,勉强将头露出水面。
伊凡拼命地仰着头,让自己的口鼻尽量远离江水,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力气经已快要消磨耗尽。忽然间远处一连串的“哗哗”声越来越近,只见一点白帆正缓缓靠近……
张杰升、李冰在皇城副使莫默陪伴下乘坐斗舰桨帆并用,顺着运河往北追赶。北上已十数个时辰,晨光初晓,斗舰经已接近长江主流。
李冰搓着手焦急地对张杰升说。“张贤弟,若是小凡被北朝漠蛮掳去,再不追上的话,咱们便没机会了。”
“兄长莫急,陛下已签署封江令,由小徒老示薿率领着皇城司的弟兄们八百里加急换人换马传至应天、镇江等地,以磨练水军作战封锁运河入江为由,限令所有船只不得入江。想必应该来得及的!”张杰升紧皱着眉头毫无底气地回答道。
忽然李冰猛地一手拉着张杰升,一手遥指远处大叫道:“贤弟快看,前方有一艘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