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满身酒气,长得尖嘴猴腮、穿着稍为讲究的中年男人像蛇行般从后而至。他赶在铁伊二前之前,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拔开木塞,大大灌得几口烧酒。两片薄薄的嘴唇向上一翘,数落道:“铁牛!你带着他干什么去?叫老子一顿好找!木管家有事呼唤你呢!”
“是侯护院啊。”铁牛站定向那长得人如其名的侯护院作揖行礼说:“俺正带这孩子上茅厕呢,既然木管家有要事找俺,那劳驾侯护院代铁牛看守一趟?”
“去吧,去吧!不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嘛,还能在侯二眼皮底下飞啦?”侯二打了个酒嗝,眼睛半张半合地说“铁牛你快去快回,回来时给本护院去伙房捎点酒肉!”
王铁牛应下侯护院的吩咐,附在伊凡耳边低声道:“伊小兄弟,大叔先去忙下。这位侯护院想必是喝大了,你还是多顺他一些较好。以免口舌招祸,皮肉受苦。”嘱咐一番后,铁牛向侯护院行礼告别,转身离开。
待王铁牛走远,侯护院摇摇晃晃地走到伊凡面前。他头发蓬松着,两颊通红。眼睛半睁半闭,上下打量了伊凡一番,张口喷着酒臭,含含糊糊说道:“你这小鬼细皮嫩肉的,怎么绑成这样子啦?”
侯护院口中啧啧作响,绕到伊凡身后伸手在其屁股上用力拍上两下,一脸坏笑道:“莫不是桑格老爷好上****这一味?小子啊,有你好受的啦!”
伊凡听得侯二说得如此龌龊,心中一寒,全身不由长满鸡皮疙瘩。他赔着笑对侯护院说:“这位是侯二爷吧?小子读过几年书,看得侯姓始祖乃汉字的创造者,被后人尊为中华文字始祖。侯氏世家于民有不世之功德,今日得见侯氏后人实乃三生之幸啊!”
为求脱身,伊凡将先前在工作之余看的《姓氏渊源》中对侯姓的介绍避实就虚地结合在一起,溜须拍马地全向侯护院抛去。
侯二本就对自家姓氏起源不甚了解,但听得伊凡所言,自觉脸上贴金很是满意。他一边听一边点头道:“算你这小子有见识。”
“据小子所知侯姓大集结在中州、潭州。不知二爷是何方人氏?”
“爷乃潭州人氏。不对,爷是哪里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来和爷套近乎!”侯护院酒醉三分醒,突发警惕问着。
“不瞒二爷,小子适才见侯二爷满面红光,定是大贵之相。”伊凡偷眼见得侯护院满脸陶醉的样子,接着说:“小子乃西湖边鸣人堂张杰升家里七代单传的独孙——张伊凡。被贼人掳至此处,小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二爷能否帮带个信儿到鸣人堂,让我家人拿钱赎回小子?自然少不了侯护院的好处。”
侯二呸的一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