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等人迷惑,看不到风险。黄阁老在议政院,有心改革,但迫于天威,也不敢完全废除官办工坊,只敢对那些经营不善的官办工坊进行整改。”
“是啊!”蔡徐明知道钱孺贻肯定有了对策,于是身子向他倾斜,“会长可有什么办法?”
钱孺贻眼睛眯起,目光扫视众人一眼,在坐的都是信得过的人。
西湖会挑选成员十分谨慎,想要入会,需要进行长期的观察和审核,而且由于会员不多,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所以不容易混入外人。
西湖会在成立之初,就意识到一旦被曝光,肯定会遭受皇帝的打压,所以他们很神秘,外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钱孺贻沉声说道:“官办工坊的经营方式不能持久,迟早会出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们出手提前引爆他们的问题,为朝廷解决这个隐患。”
黄宗羲早前已经交代过,让他们安分一点,不过各人还是很想听一听钱孺贻的计划。
谢三侯压低声音,“不知道会长准备怎么做?”
钱孺贻也压低声音,“现在两淮盐业的收支刚好平衡,只要我们把盐价押下去,官办盐业就得亏本。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游说公民党,将经营不善的官办盐业出售。届时我们收购这些官办工坊,便垄断了盐业,再慢慢提价,收回成本。”
各人闻语都是眼前一亮,不过谢三侯却有些担心的问道:“会长,若是朝廷给盐业输血呢?再有,如果我们的动作被朝廷发现,让皇帝陛下知道,可怎么办?”
对于皇帝,各人心中始终存在着恐惧,担心会出问题。
钱孺贻此前已经深思熟虑过,他的钱多,养了几个智囊,专门为他出主意,因此他胸有成竹道:“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首先皇帝又修铁路又打仗,朝廷已经负债累累,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国库的税收还债都成问题,已经没有钱去支援各个官办工坊。这也是皇帝,允许公民党执政,用黄阁老改革的原因。”
几人闻语微微颔首,钱孺贻继续说道:“至于,压低食盐价格,这点也好说。在通过报纸的宣传后,现在朝野普遍认为,我们民办公司更加有竞争力。因此我们可以声称,我们通过管理,以及生产技术的革新,降低了成本,所以出货价格比官办盐业还要低。这即可以让朝廷和皇帝,觉得改革是正确的,应该给我们民办公司更多自由和政策,也能够让公民党有理由,将官办盐场出售。”
谢三侯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却皱眉道:“那我们怎么把钱赚回来?”
钱孺贻微笑道:“这件事情也简单,等官办的盐场被朝廷出售后,我们再找借口,慢慢的提升盐价。比如储盐的仓库被台风掀翻,或者工厂失火,造成食盐产量减少。届时我们提价,是不是合情合理?”
谢三侯等人对视一眼,纷纷都笑了起来。
蔡徐明赞叹道:“会长真是英明啊!这个策略非常好,今后就算有人眼红,看上盐业的暴利,我们也可以采用这个策略。无论官府还是其它商会,想要进入盐业,他们一来,我们就把价格往死里压,让他们活不下去,等他们一走,我们便再次提价。”
“对!反正我们钱多!”钱孺贻笑道:“以后不是我们西湖会,谁也休想染指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