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炸裂成无数小铁片,杀伤敌人。
一些东西可是之前的战争中都没有掏出来用的,毕竟说实话,这些都还是实验阶段的研制品。
而且再从小模型到真正实物的变现过程上,还是存在着不少问题的,比如炮车中的弹力带用了很多牛筋,都还是不能够解决弹力不足的问题。
而爆裂铁蛋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很有可能还没发射出去的时候,就在己方阵营里爆裂开来。
至于用脚上弦的神臂弩,则是在准头上表现稍差。
但是不管这些东西有什么缺点,他们掏到战场上来,那就是让人惊恐和亮眼的存在。
城头上的袁绍愣愣的看着刘备军中缓缓的推出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奇形怪状之物。
“仲谦,你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来表演杂技的吗?”
袁绍愣愣地问了一声身边的文丑。
他不是嘲讽刘备他们,而是他真的看不懂刘备,他们整出来这些木头铁块掺和在一起的七七八八的东西,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宣布决战开始,不是应该刘备军开始准备攻城,搭建云梯,推动攻城楼什么的吗?
为什么你们要搞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
就在袁绍发懵的时候,刘备已经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观察着己方的一些科技部队的动态了。
陈琛带领着一堆实验员,在反复调试和整理之后,才让这些器物勉强能够在战场上派上用场。
但是因为他们之前没有出现过,敌军肯定对他们防备不周,所以哪怕他们的威力有所减弱,只要凑得近一些,那效果不也是一样吗?
在五百步远的地方用神臂弩射出的箭,和在三百步远的地方,用神臂弩射出的箭,哪一箭的杀伤力更大,不言而喻了吧。
“出发!”
随着刘备一声令下,内置马匹,蒙着牛皮的木制框架,包裹铁皮的新版攻城车迅速的朝着泰安城的城墙驶去。
城墙上的弓箭手自然对这攻城车不陌生。
他们陌生的只是这攻城车外,竟然没有士卒在推着攻城车前进。
这车像是个牛皮乌龟一样快速的朝着城墙驶来。
弓箭落在这车的外壳上,也就只能够发出些声响,什么杀伤都不能造成,这新版攻城车保持着速度,继续朝着城墙进发。
与此同时在仿神臂弩的脚弩军阵移动到了距离泰安城城墙将近三百步左右的位置时,他们也开始了他们的攻势。
接近有婴儿手臂大小粗细的弓箭被搭在了脚弩上,这脚弩军阵的架势也颇有趣,两个士卒扛着脚弩,作为支架的作用,而另一个士卒则是用手掰着弓箭,用脚上弦,将脚弩的弓弦狠狠拉开,随后只要放手,这弩箭就激射出去,直奔城墙墙头。
那种冲击力,猛的可怕。
“为什么他们能把床弩搬到野战来用?”
袁绍在文丑的保护下回避到了一旁,看着那些在城头上呼啸而过的弩箭,他的神情呆滞。
在他的认识中,这种规模的床弩应该只能固定在城墙上,而且因为角度问题从上而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刘备他们这是从下而上的发射。
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在袁绍还没有等到文丑的回答前,新的攻势已经展开。
“轰隆!”
“啪啦!”
犹如天雷降世一般的声音猛然惊现,但是这天上万里无云,怎么可能会有晴天霹雳?
而且这霹雳声还不停断。
袁绍还能够听到己方士兵传来的哀嚎声。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术法?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
难道刘备军中当真有妖人降世?
一连串的疑问在袁绍的脑海中冒出,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让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仲谦,看来城外那些器具就是导致这些怪异景象的原因。”
袁绍深呼吸了一次,他当机立断,明白了问题所在。
“你带兵出城摧毁那一些器具,能做到吗?”
对面还有张飞带领的太行黑骑,不过袁绍观察仔细,他倒不是要文丑直接冲到对方阵中,将那些器物毁掉。
“我看的仔细,他们的器物大多都是木质的,你无需冲阵,只需将火箭射中他们的器物,让他们的器物自行燃起便可。”
袁绍又在脑海中思索起了,刚刚所听到的那种霹雳声响,排除了一些明显不适的,他很快就锁定了炮车的所在。
“刚刚那种霹雳声响,想必是见火或者见石而裂。你看看城外那些炮车,若是能一箭而中,或许他们能自行摧毁。”
袁绍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策略,而且这些策略还真的挺实用的。
“诺。”
文丑应承了下来,作为大将他没有理由害怕,哪怕这些东西他都没怎么见过。
但是他既然领了这个命令,那他就必须摧毁他们,就算是面对张飞,他也会胜利的。
“咿呀!”
随着沉闷的城门开启声,刘备惊讶地看到文丑带着一众骑兵冲出城来。
“袁本初竟然还敢让大将出城冲阵?不愧是他,确实有魄力。”
刘备赞许了几句。
他身边的陈琛倒是沉吟了片刻。
袁绍的选择很正确,其实虽然刘备现在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是实际上这些器物的移动,都挺是问题的。
如果袁军出城野战,那他们就没有办法利用这些科技再造成多大的杀伤,也必须要出人上去了。
“这倒无事,我军中的儿郎们有哪个惧战的?”
刘备倒是豪气。
“看看他们,先生,他们估计现在都有些讨厌你的器物了,你可是差点让他们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这倒也是,陈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哪有当兵的,不喜欢打仗得?
打仗,杀敌,封侯,拜相。
这不就是每个士卒的追求吗?
“他要战,我便战。”
刘备一挥手。
“先生,你让人撤下这些器物,让翼德带兵冲了他!”
陈琛点了点头,而命令一到,那边的太行黑骑,已经冲出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