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挡的惯性,狠狠地刺中了男爵的战马。
“该死!”轰然倒地的战马死死地压住了男爵的左腿,而四周全是在拼死搏杀的骑兵,硕大的钉着铁掌的马蹄在他附近晃来晃去。“该死!”男爵能感到左腿铠甲的压力,然而他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挪开那匹刚才还是自己伙伴的战马。
公鸡骑士收回穿透了一个异教徒胸膛的骑士剑,正在附近的他看到了男爵的困境,在稍稍犹豫后,他向这边冲来。“你还好吗?“骑士冒着巨大的危险跳下马,试图抬起沉重的马尸。“多亏有你·····”男爵用力抽出左腿,感谢的话还没有说话,一阵热流突然喷到了他的脸上。他抬起头,公鸡骑士带着头盔的脑袋印入眼眶,男爵的视线下移,他胸前透出的矛尖说明了一切。
男爵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一个伯爵的次子。
被刺中的骑士倒了下来,男爵扶住了他。没有人知道他的表情,他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言,骑矛直接刺中了要害,让两个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那个失去骑矛的阿苏那骑兵已经调转了马头,他抽出弯刀,大喊着向这里冲来。男爵放下了公鸡骑士的尸体,他用力抽出了自己战马尸体上的长矛,对准了这个杀死自己同伴的敌人。
“我要你死!”男爵吼着,手中的长矛脱手而出,巨大的力量甚至让他的手臂有了脱臼的感觉。
长矛直直地穿过敌人的嘴巴,贯穿了他的头颅,带着他的身体飞向后方,撞到了另一个骑兵身上。
战场上没有那么多时间哀悼,捡起了公鸡骑士的利剑,男爵跨上了逝去骑士的战马。这是匹胆大健壮的白马。“走!”男爵高喊。
黑暗中,能够辨识敌我的,只剩下语言和阿苏那人倒在地上的火把。在劈倒最后一个骑兵之后,让·雅克气喘吁吁地下达着命令。
“牵着阿苏那人的马,每个人都牵,我们快走!”
晨曦中的草原,露水的清新混合着雨水的污浊,天色依旧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晴朗的迹象。十多名骑士带着三十多匹马在以急行军的速度前进着,他们的链甲上布满了战争的痕迹,罩袍破破烂烂,血迹四处挥洒。
钉着铁掌的马蹄深深地踏进了草原的泥土,拔起时总是带着一阵水流,打sh了骑士sh得不能再sh的战靴。
男爵不知道他们离开那场失去不少骑士的战斗有多久,但是草原上的春雨让他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冰冷的铠甲上的那种感觉好像让他过了半个世纪。几个骑士合力扎起了一个厚厚的防雨斗篷,给主教大人披上。主教身边的两个教会骑士只剩下一个了,他死死地跟在枢机主教身后,不敢离开半步。
三十名强大的圣城骑士,如今只剩下十一名。
“这天气会害死我们的,让·雅克。”男爵拍马来到老骑士身边,“主教的身体撑不了多久的,阿苏那人的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我们。”老骑士转过头看了看他,苦笑着回应:“我们冲了出来,父神会保佑我们的!”
“去你妈的父神。”男爵在心头暗骂。极目眺望,这四周全是千篇一律的草原,冷风加上大雨,好像能从草原直接吹到你的心里,这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换上备用的披风。
骑士摘下了头盔,sh润的空气扑面而来。马蹄声哒哒地从他身边传来,而撑着他笑了笑,问了身旁老骑士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你是个过客,还是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