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你对谅山军事学院感兴趣?要不,你也进入学院,参与学院的建设?”
黎宜民连忙摆手,说道:“那可万万不可。我只是闲来无事,到那里看看而已。如果我真加入学院的话,朝里的人就会说我要作乱的。就凭太后的手段,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昱心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他笑着说道:“王爷。你考虑得如此周到,谁还能有机会呢。我觉得你只要踏踏实实在谅山城住着,无论是朝中的大臣,还是皇上、太后,都不会把你怎们样的。”
黎宜民感慨道:“生在帝王之家,在别人看来,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是真要生在这样的家庭,才知道是多么的复杂、凶险。尤其像我这样的身份,更是十分尴尬。大臣们嫌弃我、不把我当回事,皇上现在还小,长大了定然会和他母亲一样,对我是处处设防。一些奸诈小人则盯着我,希望我犯错,能够趁机邀功领赏。难呀。”
陈昱虽然对黎宜民有些反感,但是对他说得这番话还是非常赞同的。他劝解道:“王爷也不要太有压力。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只要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地做王爷。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如果你有特殊的想法,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要你奉公守法、规规矩矩,那我就绝对保你没事。谅山城这里,我还是说得算的。”
黎宜民恭恭敬敬地说道:“有侯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时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想那样,可是别人怀疑你那样。而且你还没有机会辩解。即便是有机会辩解,别人也会认为你这是欲盖弥彰。简直就是越描越黑呀。”
陈昱正色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爷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你这天天在想太后怎们看我呀,皇上怎么看我呀,朝中的大臣怎么看我呀。多累呀。你现在既然外放到谅山这里当王爷。就本本分分地当王爷就是了。不要想那么多多了。人活着短短数十载,弹指一挥间的事,还是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黎宜民回道:“侯爷。我记下了。在宴席上我没机会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在清化,要不是侯爷将郑可、阮炽弄出政事院。我们黎家的皇位可就不保了。作为皇家的一员,我还真得谢谢侯爷。”说完,竟然郑重地给陈昱作揖。
陈昱坦然受之,并笑着说道:“从你姑母那里论起,我也算是半个皇家人。我又岂能让人威胁到皇权呢。扳倒郑可,那是因为太后对付不了他。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这步棋走错了。至于阮炽,无非是因为太后阮氏英的关系。这父女俩一内一外,把持朝政,是极其危险的。所以必须让阮炽致仕。现在朝廷有丁列掌权,与太后形成互相牵制之势,那朝局就稳定了。我也就放心了。”
黎宜民夸赞道:“侯爷英明。我又学会了一招。”
陈昱摆了摆手,说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还得赶路呢。就不和你聊了。”
说完陈昱就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