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使人来赐死她,或者降罪他和司马颖,就麻烦了!
尉迟恭驾着马车进了院子的时候,晴湘和翠儿已经将细软打点成了三个小包袱,见要把来时骑得那匹马也套到车上,忙上前来帮忙。
“你歇着罢,娘,我自己来就能行!”
因是在寻常百姓聚居的小巷里面,换晴湘母亲,不甚合适,尉迟恭便对晴湘延续了刚刚时候,险些失口叫错的称呼,“翠儿,你去屋子里搬些棉被什么的来,垫在马车里面,这些从马车铺子买来的寻常马车,里面都只有木板,硬得很,若不铺点儿东西,这一路几十里地的疾驰回去,可该把娘亲和你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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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马车出了经义城,就一路朝着汲水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尉迟恭的马是以强健有力闻名诸国的“草上飞”,那匹随着马车一起被买下来的普通马,又哪是能有本事跟它并驾齐驱的?别说是出力了,便是要跟上那匹“草上飞”的速度,都是吃力的很!
末了,实在是惹得尉迟恭看不过眼去,让自己马又要拉车,又要半拖着这匹寻常马了,便干脆停下了车来,把那匹寻常的马解了下来,用一根缰绳栓了它,让它跟在一边儿跑……这样一来,车行的速度,反倒是比之前由两匹马一起拉着的时候,还快了不少!
几十里的路,说远不远,有好马拉车,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儿。
日头刚刚偏西,还不到关城门的时候,尉迟恭便驾着马车进了汲水城,径直走后门儿,进了城主府里面。
“颖儿!颖儿!你瞧谁来了!”
尉迟恭开心的跳下车椽,就快步进了他和司马颖住的院子里面,却是未听到司马颖回应,就见着一院子的下人,皆是在一路小跑儿的端水,烧火,来来往往的忙活……
“夫人呢?!你们这是在干嘛!”
尉迟恭顺手抓住了一个端着一盆凉水,正要往旁边的铁桶里倒的小丫鬟,剑眉微拧,就跟她问道。
“将军刚走,夫人就觉得腹痛难忍,稳婆说是提早破了羊水,要生了!”
小丫鬟只是被尉迟恭稍稍给吓了一下儿,但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一边把端在手里的一盆凉水倒进旁边的铁桶里面烧着。一边回答了他的问题,“稳婆说需要很多的热水,这不是,正烧着呢嘛!”
一听自己的爱妻是要生了,尉迟恭的心便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之前时候,司马颖也有过生产,但,却是遇了极大危险,若非他抗旨保她性命,她现在……怕是早该……
想到这里,尉迟恭忙使劲儿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自己脑子里的“不吉”想法。给彻底的丢弃掉,轻咽了口唾沫,抬头,便见着司马颖的贴身丫鬟扁英,正端着一盆血水,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扁英!夫人怎么样了?!”
见扁英的手里端了一盆血水,尉迟恭顿时便更加紧张了起来,一个箭步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臂,跟她问道,“能顺利么!”
“稳婆说没什么问题。早产了小半个月,孩子比寻常的孩子要小些,倒是便宜了夫人,能少遭不少罪来的。”
见是尉迟恭回来了,扁英便似想起了什么有趣儿的事儿般得,抿嘴笑了起来。“将军稍候一下儿罢,该是就要快能……”
哇一一哇哇一一
未及扁英把话说完,便听得屋子里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不多时候,便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稳婆,抱了一个小襁褓出来,小跑着到了尉迟恭的面前,跟他报喜,“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个小将军,母子平安!”
“交给奶娘!”
瞧了一眼襁褓里面,那个小的跟只猫儿似的,皱巴巴的小家伙儿,尉迟恭便是对他失去了兴趣,绕过稳婆,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司马颖生产的那房间里走去,“扁英,给她打赏!”
……
房间里面,司马颖正疲倦的仰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休息。
刚刚,在屋子里面,她便听到了尉迟恭回来的大声儿“吼叫”,也正是这个,给了已经有些她脱力的她,新的动力。
只是不知……尉迟恭带回来的,那么满心欢喜的想要给自己见的人,会是谁呢?
“我的好颖儿!”
尉迟恭快步走到了司马颖的身边儿,半点儿都不嫌弃她因为生产,而出了一身的汗,抓起她的手,就送到了嘴边,“叭”的亲了一下儿,“真是辛苦你了!”
“我听奶娘说,孩子有些小,但,却是健康的很,哭一声儿,能闹得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楚。”
见尉迟恭这般的不顾旁边儿有人,就对自己“动手动脚”,司马颖不禁红了脸颊,抽回了手去,嗔了他一句,“你这色胚!这多人呢!也这般的……”
“没事儿!他们都忙着呢!顾不上偷看咱们!”
尉迟恭笑着在司马颖的榻边儿坐下,俯身,贴近了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跟她说道,“我从经义城带了两个人回来,其中一个,定是你喜闻乐见的,你有些心理准备,一会儿,见了她,莫要激动的叫出声儿来!”
“谁啊?难道是……雪儿?唔,也不对啊……那封信,是司马玉给的,怎得也不可能是雪儿的嘛!”
生完了孩子,司马颖像是稍稍恢复了些以前的性子,跟有着身子时的“蛮不讲理”相比,可算是温婉贤惠了不少,“恭,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啊?”
“都道是,女大十八变,这才几年不见,你就被姑爷给娇惯成了这般的没里没表儿,之前那十几年,我可真都是白教你了。”
一个带着笑意却不失威严的女声,自门口传来,引得司马颖本能的一愣,便忙不迭的从榻上爬了起来,看了过去。
这一看,司马颖顿时就红了眼珠子!
“娘……”
司马颖这一声唤得,已是带了颤音儿!
亲见了晴湘站在自己面前,以为自己娘亲早已辞世的司马颖,哪里还忍得住眼泪?
随着这一声唤,两行眼泪,就如决堤的江水般得,奔涌而下了起来!
“干娘特意来看你的,这是好事儿,你哭的什么!”
屋里还有下人,不合适暴露湘妃晴湘的身份,尉迟恭随机应变的,就按了一个“干娘”的身份给她,“弄得好像是我有多委屈了你似的!”
“嗯,可不就是你欺负我,委屈我了,干娘,你瞧,你瞧,他当着你的面儿,就敢又凶我了!”
竟尉迟恭这么一“提醒”,司马颖顿时便是想明白了,不能暴露自己娘亲的身份,忙不迭的随着他的话儿改了口,朝着已走到了离她不远处的湘妃晴湘,伸出了双手去,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儿来,“这些日子,你都在哪儿过的?怎也不使人来给我信儿,说一声儿呢?!”
“本该是去北边儿的,结果,巧遇了一个晚辈,告诉我,北边儿的生意不好做,我一个妇道人家,吃不了那苦的,我觉得他说的有理,就跟着他来了南边儿,他待我不薄,在经义城里给我置办了一处宅子,这些时日,我就一直都住在那儿了。”
晴湘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上自己的儿女了,此时,却是又得了司马玉的“恩典”,得与自己的女儿司马颖重逢,说不欣喜,那才是假的!瞧着自己的女儿,胖了,脸色红润了,刚刚,还喜得了尉迟家的嫡长子……心里的千言万语,便只凝成了嘴边儿的一句话,说了出来,“我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你,今日见了,便是圆满了……”
……
商国,七月城。
孟青奉尚扶苏的命令,在亲卫营里千挑万选的找了二百名侍卫出来,领到了尚扶苏的面前,给他过目。
这些由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侍卫,都是家中没有太多牵挂,又武技在近卫营里拔尖儿的,可以说,个个儿都是能随时为纳兰雪拼命的猛将。
而且,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是有家中爹娘兄弟,在及笄城里居住,之前时候,得纳兰雪搭救过的!
“朕需要你们跟着雪儿去莫国,防备她受那个司马玉的伤害,这可能会有些危险,还要花费你们几年的时间,不能归来商国,你们……若有为难,不想去的,现在可以跟我说,朕绝不为难……”
尚扶苏一一看过这些个被挑选出来的侍卫,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但,为以防万一,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算作是补充的话出来,征询众人的意见,“算着日子,那个司马玉,该是还有两三天就要到了,你们现在若不能给朕答案,朕可就该来不及找寻能替代的人了,所以……”
“陛下真爱开玩笑!这位置,属下们可是凭着自己本事,险些打破了头,才抢到了手里来的!怎么可能有人不愿意的!”
听尚扶苏这般说,一个身份仅低于孟青一点儿的近卫副首领,便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及尚扶苏再问,就原原本本的,把孟青用来选人的法子,给他讲了个清楚明白,“能跟去保护皇后娘娘,那可是属下们积了几辈子的阴德,才能得来的美差!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乐意的!”
“那就拜托各位了!”
得知这护卫队伍是怎么选出来的,尚扶苏才是彻底的放心了下来,躬身,完全不顾自己一国之君威仪的,朝着这些个排成了方阵的侍卫们,真诚至极的,就是一个大礼,“各位家中的爹娘妻儿,扶苏定使妥当的人去,好生照料,绝不使他们,受半点儿的委屈!”
“属下一定尽心竭力,保护好娘娘!”
见尚扶苏竟是不以“朕”来自称,而是,改换成了自己的名字,众人皆是一惊,紧接着,便是明白了,这一番的“委托”,是有多么的郑重其事,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便齐齐的,单膝跪下,使用商国最高的礼节,回给了他一个承诺,“请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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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又过了两天,司马玉的车队,便到了商国的七月城南门,尚扶苏虽是不待见他到了极点,却也不得不外出迎接,以示两国修好。
质子府里,燕娘已经在纳兰雪的指挥下,收拾打点好了一应物件,就只差等着尚扶苏跟司马玉那边儿交涉完毕,就可装车出发,对此,司马殇显得颇有些“欣喜”,确切的说,是有些迫不及待。
前一日傍晚时候,尚扶苏遣来要跟随纳兰雪回去莫国的侍卫们,便到了质子府里。
起先,纳兰雪自然是不肯答应的,但,听孟青说,为保她安全,尚扶苏从得了司马玉的消息,要来迎接她回去莫国开始,就在筹备此事……这些人,皆是从他的亲卫营里面,精挑细选出来,全凭着自己的本事,过五关斩六将的打出来的……离开皇宫之前,更是得了他亲自行了大礼拜托的……她,便是不忍拒绝了……
那个极少将自己情绪外露的男子,为了她,这是第几次,做一个帝王不该做的事情?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罢了,她便领了他的这个人情,把这些人带回去莫国,用上个一年半载,着人给他训练的更厉害一些,再给他送回来好了!
反正,那三个隐世家族也要训练自己的后辈,多他们这二百个,也不多!
“郡主,咱们就这么在府里等着,合适么?”
燕娘小心翼翼的瞧了纳兰雪一眼,低头,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拧了眉头,看向了质子府的门口儿。“当真不需要……去门口迎接一下儿那个司马玉,给他留些面子的么?”
“面子是自己争的,不是别人给的。”
纳兰雪唇角微扬,扭头,看向了燕娘。伸手,帮她把鬓角的碎发,抹到了耳后,燕娘从她出生开始,就跟在她的身边儿,至今,也二十多年了,不仔细看。她还真就没注意……她的额角,也开始有不少的白发了,“燕娘,你今年……也有五十了罢?”
“郡主尽爱把燕娘说的那么老,燕娘今年,才四十八呢!”
燕娘笑着看向纳兰雪,说着俏皮话儿,逗她开心。“什么时候择个良婿嫁了,让燕娘也尝尝有小娃娃满地跑,喊燕娘婆婆的日子?”
听燕娘说般这话。纳兰雪便是明白了她的态度,之前时候,景麒和风墨都跟她说过,司马殇不是个好人,有诸多劣迹,希望她能慎重考虑。退了这门亲事,另择良人,她却是觉得,那些事情,只是以前时候,他用以发泄心中苦闷和不得志的方式,以后,只消她好好儿的教训,就会变好,至少,在雨城的那数月和在商国的这些时光,他都没有再去胡闹了,不是么?
“我觉得,殇还是个不错的人的,不像你们所了解的那样,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纳兰雪稍稍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坚持自己的观点,就要嫁给司马殇。
在雨城里,她最悲伤绝望的那一刻,他给她的那一个拥抱和安慰……是她今生都不能忘的……
就算,她不爱他,也可以,助他得到他想要,和该得的东西的,不是么?
反正……这一世的千叶,已经死了,她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与其嫁一个一心一意只爱她一人的,对人家愧疚终生,倒不如,就……要一个心里还有旁人的,能让她在功成身退之时,得一处府宅里的角落,安安静静的,颐养天年……
昔日,在雨城里,她是说过,下一世,要忘了千叶那个混蛋,好好儿的过自己的舒心小日子,但,那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待来世,如果,她还能记得,她还是会,一无反顾的,去寻那个在这一世里,浪费了她“一世年华”的“混蛋”的!
燕娘叹了口气,只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劝纳兰雪,她从小儿,就是个有主意的,决定了的事情,连她最最敬爱的爹爹纳兰段,都难扭转,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属下呢!与其争得她不高兴了,倒不如,就由了她,待以后,她亲见了那个司马殇的混蛋,自然而然的,就会讨厌他,不要他了!
反正,她这样的一个女子,总也是不会愁嫁的。
商国的凤座,虚位以待,三大隐世家族的才俊,“虎视眈眈”,哦,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十知秋,就是风断说的那个,救了他性命,还百般帮忙纳兰雪,棋艺又好的那个,不也是,对她“颇有些”执着的么?
咳,虽然如今的样貌,的确是丑了点儿,但……若是,纳兰雪当真瞧上了他,大不了,让莫意老头儿费点儿劲儿,给他重新做一张好看的脸出来,不就得了么!又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燕娘?”
见燕娘突然就自顾自的发起了呆来,纳兰雪不禁一愣,伸手,在她的眼前轻轻的晃了晃,唤她回神儿,“在想什么?”
“在想,你这听不进人话去的倔强的丫头,以后老了,可不得愁死你的儿女孙子去,啧,现在想想,都觉得他们可怜的很呐!”
燕娘本就没有想得过深,听纳兰雪这么一唤,便立刻回过了神儿来,笑着又打趣了她一句,便站起身,拎了桌子上的水壶,出门儿去加热水,给她添茶,“你且在这儿坐着等会儿罢,两国的皇帝见面儿,没一两个时辰的虚与委蛇,是完不了事儿的!”
……
果然,诚如燕娘所说的一样,直到了晌午时候,质子府的门口,才是响起了车辇的声响,然后,在距离门口还有一小截的地方,戛然而止。
纳兰雪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儿,依旧坐在正堂里面,吃她的点心,喝她的茶,就像,全然没有听见什么一般,燕娘站在她的背后,垂目低头,一言不发的,不时的给她的茶杯里面,添上茶水。
一阵像是刻意压低了的喧哗之后,司马玉穿着着莫国龙袍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质子府的门口,可以看出,他稍稍有些着急,走起路来,全然不似以前般得的沉稳,就好像,背后是遭了什么野兽追赶,又不敢奔跑一般。
难不成,是莫国那边儿,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他处置不了,需要有求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