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几个月过去。谷家已经物是人非。
想到那时候看到的木牌子,肖梦走去了榕树下。
榕树下散发着湿漉漉的热气,有轻微的雨雾弥漫。
榕树下的木牌子,依旧经历着雨大风吹,肖梦略看了一看,见到一块与众不同的炼器样牌子。好奇拿出来一看,牌子上刻着的名字,十分熟悉。
是谷玉寻和谷轻凌的。
如今两人,一个已逝,一个已走,只留下这一块孤零零的牌子,还记载着两人的过往。
肖梦再次觉得爱情的不可靠,轻笑一声将牌子推开,却在推开牌子的时候,手顿了一下。
榕树外雨声哗哗,榕树下淅淅沥沥,这里仿佛一个隔开的小世界。而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肖梦觉察到一丝粗重的呼吸,随后就被掩去。
肖梦立时想到,也许是那所谓的贼人,受伤躲在这里。
不知暗中人深浅,肖梦装作了视而不见,强作淡定又拿起了那块牌子。仿佛刚才的一顿,只是因为不舍得把那牌子推开。
装作留恋牌子,肖梦努力听着榕树内的呼吸声,然而这一次再听不到任何。
依依不舍地把牌子再次推开,肖梦转身离开了榕树下。潜在榕树上的人,在肖梦离开后松了口气,继续调息疗伤。
肖梦拾阶而上走向祠堂,祠堂因着昨夜的事,如今看守很多,很快肖梦便被拦住。
“做什么来?”
肖梦道,“我有话要对家主禀报!”
“家主在祠堂,下命谁都不见,任何人不得进去祠堂半步,更何况,肖小姐如今不是谷家族人!”
肖梦仰头看了祠堂匾额一眼,想到祠堂内的六根擎天大柱,又由此想到了何青萝说的梦。
想到那个梦,肖梦略一哆嗦,对看守道,“我有重要的事禀报,烦你去通告一声,我在偏殿候着。”
看守应可,肖梦自去了偏殿。
祠堂里因着昨夜被光顾,此时仍有些凌乱。匆忙间,只有牌位复原了,其余暂时没收拾。烛火零零落落着,照得祠堂明明暗暗。
谷家家主谷参锐,跪在柱子中央,伏倒在地,一动不动,看不到神色,但看背影,有些苍凉。
祠堂的大门吱呀打开一点,露出一条缝隙,看守轻声禀道,“刚才肖梦小姐过来,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现在偏殿候着!”
看守说完,等了等,没有等到回应,遂抬头透过门缝看去,见到家主依旧伏跪在地,又见到祠堂中央牌位后面被人弄破的墙面台案,心中明白家主是在忏悔,一时犹豫要不要再次禀报。
停顿了一下,看守准备阖门退出,家主动了动身子,“你下去吧!”声音沧桑老迈。
看守应声,“是”,退了下去。
肖梦在偏殿没有等很久,家主便走了过来。
肖梦仍旧戴着斗笠蓑衣,似乎没打算久呆,家主略停了停问道,“有什么事?”
肖梦略微抬头,透过斗笠帽檐看向家主,“我本是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刚刚在祠堂前面的榕树下逗留了一会儿。那里似乎藏了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