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爱上对方,就可以确定是爱情。我让他好好解释一下,并回答我有没有三样器官同时爱上三个人的可能性。
他说:“这三样器官是大脑,心,dd大脑是主管理智的,观察这个人的家庭背景个人修养是否合适我,过了这一关,就是看心的感觉,没有任何理由,看自己是否想念她,是否喜欢她,是否能容忍她的缺点,dd,就是一种冲动,我喜欢性感的女人,内在多美好,如果外表没法看我也无法爱上她。女人每个年龄段都应该有那个年龄段特有的美,这种外表也是包括气质的外表。”我说:“回答下一个问题,会不会同时爱上三个女人或是更多。”他说:“这三样器官同时爱上三个人的可能性不大,最重要的是第二关过不了,心里通常只能容下一个人,有时或许存在两个人,但你问问他,他会告诉你哪个更重要。”我说:“其实我在没有和你恋爱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们真的很像,属于同类。我当初说的是谁娶到我是三生有幸,所以他也要有三生,生存的能力,生活的情趣,生儿育女的工具。”他在飞机上发出不小的笑声,说:“你再说一遍,三生有幸?”我说:“不是吗!”说着我就去马蚤扰他,他急忙按住我的手说不敢了,不敢了,可是过不了一会他又笑了。把我气的这叫一个急!他说:“宝贝,哪天我把你的日常起居悄悄的拍成录像,然后放给你自己看,让你知道知道猪是怎么生活的!哈哈。还三生有幸。”
我直到下飞机还嘟着嘴。他提着行李在后面追,边跑边说:“好好好,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我小宝真可爱,一点难听的都听不了,我就喜欢你邋遢,你要是什么都好还要我干吗呢?”
我们的新家基本没有太多的装修,把结婚时摆放在旧房的一些家具搬过来就完活了。过去我曾经卖掉的房子是一个狭小的办公室,此时我们的房子是真正的家,没有一样奢华的东西,甚至比不了南方租住的房子,但这里才是我魂牵梦系的地方。
我哥在那时居然还是躲着我,后来他解释说自己的样子太惨,怕我一看到他就急了去找甄玉算帐,我说我还没有那么泼。所以又一次只有严君见到他。新家的电话号码很吉利,可是我却无论如何记不住。还好我妈妈记住了,那时我已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不用手机。和所有同学都只在网络上联系,除了小松以外,我走到哪里,他的电话都会跟到哪里,生命中有这样一个朋友,让我无论何时都相信有一种情能够天长地久。有天妈妈和我说良给我家打电话了,问我要不要告诉他新家的电话号码。
我问他有什么事,我妈有点不耐烦,她说:“至于吗?你们那天晚上究竟怎么了?
搞的像特务接头一样,不管怎么说也是老同学嘛。“
第45章
我说:“妈——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那天晚上我和严君在一起,不是良!”
妈说:“说明你们没什么,再说就算有什么,不是也过去了吗,怎么感觉你们还都有点奇怪的地方,好像见一次彼此就能私奔了一样,如果真的是那样,就早点私奔好了,别扭。”我说:“谁说的!把他电话给我,我给他打过去,真是的,有什么嘛。”
要了他的手机号码,我想都没想就拨过去了,一开口就报出大名,然后理直气壮的问:“什么事?”他半天都没说话,过一会深沉的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事,只想问候你一下。”我说:“哦,谢谢了,你过的怎么样?”他说:“还不错吧。”
我说:“错不了的!”我们打电话真的很别扭,很别扭,刚开始还好,说一会之后彼此的声音就都漂浮在空气中了,又小又弱不说,语速还特别的慢。难受还打什么呀,不就是问候吗,问候完了就挂了吧,我刚要说再见,他忽然说:“我最近要去北京,听同学们说你也在,什么时候回南方?如果可以,我想见你。”谁也想不到我居然那么泼辣的说:“唠叨那么半天干吗!你早说你要来不就完了,我一个星期内不会走的,你过来吧,我请你吃饭。”他忽然笑了,可能被我的爽朗逗乐的,说:“好,就一个要求,你别带他来。”我说:“为什么!”他说:“我在校友录上看过他照片,样子不错,挺有男人味的,我知道了,也认识了,就不用看了,行不?”
我说:“真人比照片好看。”他说:“最关键是我最近几年比原来帅了,所以不想他看到我不高兴。”于是我连珠炮一样的说了一大堆:“你是不是也去韩国整容了!
别臭美了,在我心目中没有人比他更帅,还有我们家那位的心胸特宽广,才不介意别的男人长什么样。“他说:”我知道了,你爱他。“停顿了一下说:”和你通电话很开心,你一点也没变。“
我们约好了见面日期,前一天我特地上街买了条色彩柔和的裙子。
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罗大佑的歌,特别是那首被苏芮演绎过的《是否》。好多次在酒吧或是冷饮店里适时的听到这首歌,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特别是对最后一句的理解,为什么情到深出人孤独?我无法给这句话一个合适的解释,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好把握和理解的,感情有无数种表达形式,也有无数的潜在形式,想要两个人爱的一样多,一样尽心,是一件艰难或渺茫的事。所以有很多时候,你去爱了,而你所爱的对象却如冰川一般,燃烧的只是你自己的心,一堆火在一块冰上燃烧的感觉,或许就是孤独吧。两个人相爱了,那时的的心该是回音壁,有的时候,两个人真的相爱了,却也有可能一个人的呐喊得不到另一个人的回应,声音飘荡在空中,时间久了,也就散了。于是便有了这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
良来北京的时候,这座古老的城市已经开始悄悄传播一种瘟疫,只是我们都还不知道。
世界上最难以下定义的莫过于感情,我对良的感情更是难讲,但我可以肯定的说不属于友谊,也不属于爱情。在那天的我看来,这是一个必要的会面,再见不是重逢,而是了断一段感情。我对自己说过,哪天你能作到坦然的见他,那一天你才敢直面自己的心。于是我这样尝试。
前一天晚上我和老公还在外面散步到很晚,又去朋友的酒吧小喝了几杯,回来我强烈要求他陪我看电影,我们又把最爱的两部电影看了一遍,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因为第二天我要起大早去见良,而这件事我一直背着他,不想欺骗他说我去见别人,也不想告诉他良的名字,因为这段过去是属于我自己的秘密,了断也是一个秘密。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特别早,不足的睡眠并没有让我感觉疲乏,很认真的洗过脸,换上柔美的裙子,披上小风衣,撑把透明的伞,提了一把伞,我今天要见到他。刚要出门,我又折回到床前,看了看嘟着嘴睡觉的我可爱的老公,轻轻的亲了一下他宽阔的额头,他好像受委屈了一样皱了下眉头,很显然是没有睡够不喜欢被人打扰,我在心里默默说:“好好睡,小宝贝。”
本以为他会飞过来,没想到我们重逢的地点是北京站。那之前我没有设计过任何对白。人流涌动的地方我心静如水,仿佛今天要见的只是一个老朋友,老同学,是我同桌的你。他出现的时候,只有他是有色彩的,因为他依旧的笑容,四周的一切顷刻间化做黑白,我知道,他在我心中还是和别人不一样。或许和每对久别重逢的旧情人见面时的对白一样,我们同时说出的都是:“过的好吗?”又谁也没有回答,只是相视微笑。
“不要死,我们今后的好日子长着呢。”的确,我们过的都很好,只是天各一方的好。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伞递给他,由于两把伞并存,我们之间多了一段距离。这让我想起大三那年的一场雨,他在两座教学楼之间跑了好几个来回,接送被大雨困在教室里的同学去另一间教室上课。我是他最后一个接走的,他淋湿了半个肩膀,一条手臂揽着我的肩,那时我多希望通往另一栋教学楼的路能再长一点,为什么一眨眼就到了呢?而今,我却故意准备了两把伞,告诉他我们之间的距离,再也回不去了,或许我不需要告诉他,他便比我更清楚。
上了出租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坐在后排,话题不知该如何展开,终于他说:“你还没有学会开车?”我说:“有司机多好啊。”他说:“可倒也是,谁都愿意当你的司机。”我回头问:“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我们来到当代一楼的咖啡厅,坐在临窗的位置。我向来不喜欢和咖啡,可是和良见面,我觉得咖啡是最适合我们的饮料,要了一杯最普通的咖啡,刚喝了一口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吐了下舌头,我说:“幸好这里的牛奶是免费的,我把百分之十的咖啡对上百分之九十的牛奶喝,呵呵。”他回头微笑着看着手忙脚乱爱占小便宜的我。等那杯白色的咖啡被我调制好,他已经要了第二杯,我说:“你怎么这么能喝啊?”他说:“还不是想让人家多赚点钱,你喝了人家那么多免费牛奶,我怕人家赶我们走。”
那一刻我们的笑容都有点天真,我是咬着下嘴唇笑的。他看着窗外说:“你有没有带老公的照片出来?”我指指心的位置说:“在这里。”他说:“你评价一下他,我只看到他一张照片,也不清晰,有点好奇,却还不想见他。”
我说:“你看窗外的路人,或许过去一百位男士,你就能找到一个比他帅的,可是在我眼里,过去十万个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有味道的。”我问他:“你有没有带未婚妻的照片出来?”后来才知道,其实那时他们已经结婚了,但他对所有同学都没有说,因为酒席是在韩国办的,他人缘特别的好,不想同学们破费。他拿出一个特别精致的钱包,里面有一张特别精致的照片,照片上有两朵特别精致的笑容。那张照片就是我最悲伤时见到的那张,曾经一想到就心痛的那张,几年前在校友录上看到的那张。
那天过后我经常胡思乱想,想着如果我没有马上走,我们一起进了奢华的套房,我又看到他年轻的臂膀,又闻到他诱人的气息,又想到那些曾经在幻想中的缠绵,我们会不会那么轻易的告别。有时我会说自己都是在胡思乱想,因为良不是那样的人,人家都有了爱人了,干吗还稀罕你呢?其实我不是怕他,多少还是有点怕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好色的女人,我对美男能欣赏到流口水,这话说的有点可怕,但这是事实,我喜欢美丽的事物美丽的人,也希望这些都属于我,知道不能的时候就学会了克制自己。说白了,我不怕他勾引我,怕我自己勾引他,所以我就根本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因为我知道有时走出冲动的一步,今后都会变的很累。
我告诉妈妈我们重新见面了,她‘哦’了一声就说别的去了,我说:“您对此不想问问什么吗?”我是希望她问,我好能回答,然后告诉妈妈我表现的有多好,多理智。她说:“既然你让我问,就说明你想说,说吧。”我从头到尾给妈妈讲了一遍,她说:“没劲。”我说:“我可爱的辣妈,您说什么呢?”她说:“如果是我,不会像你这样做,我会和他一起吃中午饭,然后多说点这些年的好玩的事,他在的几天里你也经常见见他,或是带他到家里来玩,自然一点,以后像个好朋友一样相处。”我说:“您说的容易啊,你这么想人家未必这样想,搞不好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呢,多丢我老公的面子,实际上我现在心里只有严君一个人。”她说:“不要说大话,谁心里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只能说你最爱的和最珍惜的是一个人,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有点冷酷,如果换成我是良,心里准不舒服,你全考虑自己的爱人,朋友或是说过去的爱人的感受,也多少要考虑点才好,在不做出格事的前提下对人热情点没坏处。反正我觉得你这个句号划的不算圆,别自鸣得意了,也就60分吧。”我说:“不会吧,那么低!”
刚挂断电话我又拨回去了,我说:“妈,有句话我必须找地方说出来,和你说吧,你说良长的怎么还那么精神啊!我都怀疑他去韩国整容了。”我妈笑了半天说:“就这句呀?别胡说了,人家那鼻子眼睛嘴长成那样的,谁想整,照他整还差不多。你可别对严君说啊,小心他吃醋。”我说:“我当然不会对他说,这方面他心眼不大,我夸休。格兰特长的可爱他还不高兴呢。”她说:“男人都这样,心眼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不表现而已,呵呵。”她接着问:“说实话你觉得良和严君谁好看?”妈妈经常问这种天真的问题,好像我们都是高中的女孩子,对身边的帅哥评头品足,我说:“良好看,但是我爱看严君。”妈妈说:“那你就好好看着他吧,呵呵。”
第46章
不管这个句号划的是圆是扁,都划上了。想着今后我和良就在各自的轨道上过着好日子了。
我们回到南方时已经得知非典开始流行,那时北京口音像过街的老鼠,人人避之不及。曾经有一次我们打车时说起北京,司机急忙说:“你们下去吧,我不要这段的钱了。”事后我嘲讽他戴的不是口罩,是胸罩。我们所在的城市不大,流动人口也不多,因此恐慌的情绪还没有北京那么严重。听我妈说她都打算和我爸一起逃跑了,又怕去了别的城市也不收留他们,所以就买了足够多的食品一直呆在屋里,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们有再大的事也不要回来。
突如其来的非典使得严君的工作无法进行,我们每天呆在舒适的家里看电影上网,有天他对我说:“国家就是这样亡的,你看我们俩现在的眼睛都没有神了,人一圈一圈的长肉,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说:“那我们找点事作吧。”他说:“要不我找国外的朋友联系一下,帮你卖画。”我觉得那就是说着玩的,我的国画已经好多年不画,悬腕的本事都没了,油画?人家西方人买我的油画做什么?就好比我们不会买美国人写的书法一样。不过为了让过于清闲的日子多点色彩,我们还是支起了画架,把整洁的客厅变成艺术创作现场。
严君边上网边说:“丫挺的真想死了!”我问他,他不答话。过一会他又说:“宝贝,赶快想办法把丫弄过来!”我问:“丫是谁呀?”他说:“还有谁?能把心理医生折磨出病的还有谁?”
严君没有和我说太多,只说我哥现在在上海呢,跟黄浦江边上溜达,随时都有跳进去的危险。我说不会的,我们家没有自杀的基因。他说:“你爱信不信,赶快把他弄过来。”很奇怪正闹着非典,他去上海干什么呢?我们所在的城市距离上海不远,把他弄过来正是我的心愿。半年多以来,我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手机通了半天他才接。“是我,哥——,你最调皮的妹妹。”他说:“哦,我没事。”我说:“我什么也没问呢,你就说你没事,看来是真的有事了,你为什么在上海呢?”
他说:“出来散心。”我说:“不会吧,现在可不是旅游的时候,你不上班了吗?”
他说:“单位放假了。”我思量了一会问:“那我嫂子呢?和你在一起吗?”他说:“不在一起了。”这话回答的让我有错觉,是现在不在一起,还是就此不在一起了?我要他过来,他说他怕自己带着非典病毒呢,我说我不怕,他说不要闹了,他很快就回北京,不打算过来了。
我无奈的放下电话,严君正扎着男式的围裙发明新菜系呢,我说:“他不过来。”
他说:“他离婚了。”我生怕自己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他说:“他离婚了。”
我一把抱住老公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不停的蹭。他笑着说:“干吗呢,高兴成这样,你哥离婚了,他又是你哥了。”我说:“他离婚不离婚都是我哥!可是我现在想见他!”严君很严肃的和我说:“不要那么任性,男人有时候不愿意自己最低落的时候被人看到,你等他自己恢复好的,愿意见你的时候再见吧。”我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