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知道她是来和同志接头的,此事极其重要,她哪有心情去管的事,可是这查春娥此时的出现,并且提出这个要求,她又不好意思拒绝,无奈点头说:“对不起,大夫您稍等,我帮我姐姐去下洗手间,马上就回。”
那个长衫表情复杂地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略欠了下身子,声音略有些嘶哑:“好的,好的。”
严龙华二人穿过走廊,向西北角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进了女洗手间,查春娥用眼角向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别的人,才低声紧张地说:“龙华,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怎么姐?你转过身,我帮你……”
“哎呀,我没有事的,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干嘛来了,但你知道不?你的左右坐着的五个人,还有你对面的人,还有门外都是带着枪的的人,你可能很危险啊!”查春娥眼睛专注地盯着严龙华的面容,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姐,你看错了吧?我就是约一个关内来的医生,要给我父亲看病的。”严龙华有些不相信。
“你呀,医生带着这些带枪的人干什么?你听我的先别出去,看看那些人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带枪?你看到了?姐是不是没睡好?别逗我了。你要没有事,那我出去了,我们还没谈事情呢,你呀,一惊一乍的。”说着,严龙华就要往外走。
两人就在洗手间来回拉扯起来,查春娥背靠着门,硬是不让严龙华出去。
两人推推搡搡着……
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嚷:“八嘎,人呢?出来!”
“太君放心了,她出不去的,我一个人就能把她抓住。”这声音有些嘶哑,是刚才那个长衫的声音。
“啊?这是条恶狼……”严龙华不由得怒火中烧,血贯瞳仁,她低头弯腰从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防身的小手枪,“我要新手杀了他……”
“我说得对不?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你要找的大夫,是日本人的狗。”查春娥心想,我的恭年快来救我们呀。
此时的程恭年一看两个女人暂时脱离了那几个的包围,他就拉住了冲向洗手间的日本便衣特务,笑着说:“几位先生,且慢,刚才进去的女人是我的女友,你们要抓谁?别乱搞事情可以不?”
那个长衫挤到前面来,用手中的枪管在鼻子前嗅了嗅说:“这位先生,看你也是个绅士范儿的主,我们是菊机关的,奉命来抓共党交通员,请不要自讨苦吃。”
“别老是把自己说肮脏的强抢民女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爷告诉你,爷是军政部通联司的,今天那个姑娘是我女友的朋友,你们不能欺负人家,就是你们机关长丰臣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吧?”
这是店老板哈尔卡林夫斯基小跑着过来,起伏的啤酒肚直挺挺顶了过来,他操着生硬的汉语对长衫说:“先生,我是侨民,请不要在我的店里制造不愉快的事件,再有,这位程上校是我感情厚厚地朋友,他还是吉长地区警备司令邢士廉的外甥,请大家彼此克制,哈拉绍不哈拉绍?”
“我管你是什么军政部,什么警备司令邢士廉?黄爷今天就是来拿人的,再阻拦,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那长衫声音调门很高,飞扬跋扈。
“动我的女人,你试试?”程恭年迅速拔出了勃朗宁手枪,直顶在长衫的额头。
“可以呀,胆子不小,敢拿枪威胁你黄爷!”长衫用眼睛看着身旁的五个日本人,意思是你们得帮我呀,这家伙拔枪的速度也太快了。
“朋友,朋友,你也息怒。”哈尔卡林夫斯基还在不住地劝解着。
“往外退!我数三个数,不退我就开枪了。”程恭年命令着,不时地看着洗手间的门,意思是你们先别出来。
“几位太君兄弟,先别冲动,咱们先后退。”长衫的意思是这家伙用枪顶着我呢,别着急呀,门外都是咱们的人。。
“退!退!一——二——”程恭年大声喊着。
“程公子——你别喊了,没有用的,他是我的一条狗,你要杀就杀了吧!”这时店门打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魔鬼从门外走了进来,笔挺的西装却掩盖不住他全身的阴险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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