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住地摩挲着二人夺。
“寒生,这么晚了,你这是干什么去呀?多久没有回厅里了?”罗维显知道一些内情,这于芷山也交代过,他索性也是对这位爷的来去懒得过问,“你是我的臂膀,可是让我老是看不到你,有很多事我要和你商量啊。”
“厅长,是寒生不好。近日于总长安排一些私人的事在忙,我也是很久没陪您喝酒了,至于工作也是拖拖拉拉,让您啊多费心了。”骆霜晨谦逊地姿态让罗维显总是那么受用。
“那你这又是出城有事要做?你说你,自从与颂绵订了婚倒把这丫头丢在一边了,前几天她还去厅里找我要人呢,你说说你呀,老大不小了,早点成婚,生个小娃,过上安稳日子得了,那天她可把我数落好半天呢。”罗维显最近有些抽大烟上瘾了,他还不住地打着哈欠。
“没有办法呀,于总长知道现在抗联活动频繁,在辽西、洮河、兴安北已经配合关东军搞了四次清剿了,他老人家还是总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也是分身乏术啊。过几天,我和他说说直接让我去军政部得了,省得给您添乱。”
“别介,你说什么呢?咱们还没处够呢,厅里大小事情有我呢,你只有有空到厅里走走就行,有急事我给你打电话,这是多好的情分?你要是调走了,老于总长不得以为我没有照顾好你?我老罗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听说日本人要改组警察厅了,可能不归民政部管了,要成立保安部,警察厅将要隶属保安部,到时候让于总长再从保安部给你谋个职位,多好?我也好借个光什么的。”罗维显心知肚明,这个少爷在他这里就是镀金的。
“我呀,就是闲散惯了,我还就离不开您。哦,对了,厅长,我前些日子托人给您搞来一块瑞士的自动金表,好玩意儿,在我万年里67号院呢,等我今夜去梅河口给于总长办事回来,我给您送家去。”骆霜晨心如火燎,但还得与罗维显谈笑风生。
“你说说你呀,总是这样客气。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罗维显拉着骆霜晨就向边上的麻袋包走去。
“什么事啊?厅长?”
“我和你说呀,太白居的郎老板不是你的干姐姐么?这他妈丰臣带着陈骢抓的,还瞒着我呢,可能不想让参与呗?昨天夜里有人潜入思想纠正局院里,把中野琥逸那个恶魔给收拾了,打得半死,现在住院呢,有人在他手中发现了一个绢帕,说是郎老板的,就把她给抓住了。这还是刚才田中那小子偷着告诉我的,那丰臣你还不知道?他防着我呀。”
“啥?我干姐被丰臣给抓了?这他妈哪儿跟哪儿呀?”骆霜晨顿感懊恼,但他又不能去处理这件事,那个唐聚五还在车里呢,“厅长,那这样,我出城后,力争明天上午就回来,您呀也别到处转了,把我干姐的事早点告诉我三哥,你和他都想想办法,我干姐一个女人,没事她闲的?搞什么刺杀呀?不可能的事,一定是有人栽赃。我……我得出城给于总长办事去,早去早回。”
“唉呀,按说这中野也是该杀,你知道不?听说他呀喜欢把女人身**污了,然后把皮肤割下来,做成人皮灯笼,说那灯笼漂亮得不得了,你说说这个挨千刀,这是多么缺德的事?残忍啊,也该杀……”
“您呀,先别说这个,我抓紧办事去,您去找我三哥,别夜长梦多啊,那个陈骢,他等着看我回来,我不收拾他,还有那个丰臣……”
“我的小爷呀,你可小点声吧,这是什么地方?那我也不耽搁了,也不帮着巡查了,我这就去找三爷去。你早去早回。”
“好好,我这就出城。”骆霜晨说罢,急匆匆要走。
“慢着,我送你过去。”罗维显这时也忘记打哈欠了,他知道郎鹤兰对骆霜晨意味着什么。
两人到了守城的关东军的带头中队长面前,罗维显笑眯眯地说:“田中队长,这是我们警察厅副厅长陆黎,受军政部于总差遣去梅河口办事,您给通融一下?”
那个叫田中的军官面色凝重,看看罗维显说:“罗厅的,他是副厅长?大个子,出城?”
“是的。田中队长,这是军政部的公文。”骆霜晨无心和他纠缠,此时的他心如油烹,从怀里一纸公文递了过去。
“把车门都开打开,检查是必要的,正在严查出城的人。丰臣将军和宪兵司令部都有令地干活。”田中扫了扫那纸公文也不细看,说着就扶着军刀向骆霜晨的汽车走去。
田中身后的三个士兵和几个警察也走了过来。
骆霜晨亲自打开了汽车后备箱,也打开了车门。
田中见后备箱里除了工具箱和一个军大衣,也没有什么,看着车里的钱铁梅他们四个人,问道:“这是什么人?”
“这是于总长的几个卫兵。”罗维显接下话头来。
“于总长怎么和警察厅搞在一起?”田中有些迷惑。
“您呀听我说……”罗维显低声在田中耳边说些什么。
“哦,于总长地……”田中近得如此认真,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裤兜,里面被罗维显塞了一叠钞票,“一家人,啊哈哈一家人,放行……”
骆霜晨连忙敬了一个军礼,上了汽车。
罗维显心想,这位小爷不又出去做啥事去了,我呀也别想着抽两口了,赶紧去找纳兰去吧。
田中大声叫着,让士兵搬移了路障,打开城门,放骆霜晨的汽车出了南城门。。
罗维显径直奔向自己的汽车,向田中招了招手,登车而去。
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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