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起来,尖叫着,是呼救还是失魂落魄?他已区分不清。
就在程恭年迟疑的一刹那,展天雄更是经验深厚,低声提示道:“水里有人--------”。
程恭年刚想探身子向水中摸去,展天雄用手示意那两个女人靠边不要动。
与此同时,郎鹤兰已经奔到杏花的面前,解开绑绳,拿掉了嘴中的布,杏花失声痛哭,抱住了郎鹤兰。
程恭年正待要查看究竟,水池中水花乱溅,一个体态肥硕、魁梧高大的白白的身子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一丝不挂,嘴里叼着一把柳叶形的短刀,像一只白熊一样直向他们扑来,水中的两个女人也顾不得羞臊,纷纷伏下身子浸到了水里。
程恭年脚下一滑没有站住,摔了个仰八叉,嘴里喊:“划了——”这句黑话是他从骆霜晨那里学来的。
郎鹤兰是土匪出身,自然听得明白,但以她的性格怎能对人家程少爷弃之不顾呢?她挣脱杏花的双臂,拿上床单给她围上,把她放在门边内侧,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回身来帮程恭年。
此时,那个嘴里吼着日语的家伙正光着湿漉漉的身子骑在了程恭年的身上,用手中的刀向他脖子上刺了过去,用他大脚板把展天雄踹到桌子下面。
程恭年双手掐着对方的咽喉,似铁钳一样僵持着。
展天雄翻身操起一根棒子狠狠地朝那家伙后背抡去,棒子折了,那人却后背肉皮泛起一道血痕,依旧全力向程恭年迫近着。
郎鹤兰拿起桌上的一把刺刀猛然向那个光身子的日本后腰刺了进去,右手来个翻转,又拔了出来,顿时血流喷射,程恭年奋力来个兔子蹬鹰,把那个家伙又踹进了水池里,登时,池中溅起了层层血雾,伴随着水中两个女人的尖叫。
程恭年知道不能恋战,拉上郎鹤兰,展天雄带着杏花向楼下飞奔而去。
好在楼下人中了迷香,都还没有查觉。
杏花毕竟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加上救生的强烈欲念,她顾不得衣衫单薄,光着脚,紧随着程郎展三人,纵身跃上了高墙……
这四人再从高墙上落地的时候,就见街边有一个黑影晃动。
程恭年用枪点指:“谁?谁在那里?”
“是不是郎老板啊?我,陈铁脚?”
郎鹤兰应声答道:“是我,老陈大哥?”
四人走近一看,陈铁脚双手对插在袖管里,憨态可掬:“我就知道您吉人天相,这不是好人待的地儿,快上车我送你们。”
“大哥,您有心了。”郎鹤兰拉着杏花上了人力车。。
展天雄和程恭年紧随车后,奔跑着消失在巷子深处。
就在这个时候,纠正局大院里一片大乱,吼叫声,打枪声,警报声,久久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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