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还里面养着医待诏、棋待诏,这些都是良家子出身。
皇宫里的医官有几个来源,一个是太医署每年培养的医学生,一个是医举考试的中第者,一个是寺院和道门培养的医工,最后是是医工世家里面的佼佼者。
汉代时,医户、商户、巫卜、百工匠户、乐坊户等都比良家子地位低,属于朝廷严格管制的户籍,称为贱籍,其子弟没有特别理由要代代相传,连在城市中的居住地点都是官府划定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南北朝。
到了隋唐,良贱户籍制度出现了大松动,朝廷不再管制住所,而且贱籍可以花钱升入良籍,但也相应地要承担交税义务。
像商人、医生这些富裕的人家都转为良家,只有没钱的阶层还留着贱籍。
但这时医生的地位远没有明清高,朝廷规定医术出身者,官不得过五品。
医术真正高明的还是那些道士和世代行医的医工世家。
这些医工没有德行,跟商人一样逐利,士大夫是看不起他们的。
但士人又喜欢钻研医术,却没有正经传授,水平都是半吊子。
刘禹锡研究了一辈子医术,连号脉都不会!
被后世吹捧为医学家的王焘,只会灸法,不会针法,《外台秘要》是东平西凑的抄袭之作,为时人所诟病。
所以《礼记》中有“医不三世,不服其药”。
医工世家的技艺是不外传的,其子弟若有大名会被礼部礼聘入朝为官。
学医有大利,有很多良家子也喜欢医术,就向道士、和尚拜师学艺,然后去应募翰林,如果能被选中,就成了医待诏。
“臣李玄伯、韩宗卲(shao)参见陛下!”
医待诏李玄伯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两人进来行礼参拜。
皇帝说道:“你们看看这碗中的药渣,其中可有炼丹之物?”
李玄伯和韩宗卲仔细查看,小声议论了两句,便回报道:“确有金汞之物残余。”
“下去吧。”
“谢陛下,臣等告退。”
两人退了出去。
那边侍卫将医官押进来。
“张玄子拜见陛下!”医官跪倒在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是医学生出身,负责给宫人看病,从属于殿中省尚药局,职位是正九品下的医佐。
皇帝睇了他一眼,喝道:“你开的是什么药?!”
张玄子看到地上那碗药渣,浑身发抖,说道:“不关臣的事,这不是我开的药!自从先帝去世,禁中很多人都知道这丹药的配方!”
皇帝脸色一变,似乎被勾起了心事,怒道:“那又时谁?”
“一定是药童!”
“他人在哪里?”
“陛下,刚才有人去传唤,臣便想找药童一起来,不想他已经自缢在房中!”
皇帝传来宋尚宫,派她去查看自缢的药童,并追查是什么人想用毒丹加害皇子。
郭弘经过试探,发现王宗实竟然能顶住他的电击,行动基本不受影响。
虽然他还可以加大电量,但那样的攻击,也只能进行几次,根本不足以将在场的人都制服。
他大致明白了这些护卫的能力,心中暗暗琢磨。
武艺不错,不会内功,比较抗电……一两个没问题,五个的话有点多,被缠住一时无法脱身,以后行动最好还是不要惊动这些人。
晚上皇帝就宿在柳婕妤这里,把晚莺高兴坏了,据她说这是今年来第一次。
郭弘晚上回掖庭宫去睡,这里没他睡觉的地方。
柳婕妤暂住归真院,没回大明宫,这样他也没办法,看来只有先治好李汭才有机会。
第二天早上再来的时候,就得知皇帝天没亮已经回大明宫上朝了。
郭弘就这样在归真院打杂,李汭的病还轮不到他来诊治,皇帝让翰林院的医待诏开药,李玄伯、韩宗卲自然尽心竭力,几服药下去就有起色。
柳婕妤面色也好多了,越看郭弘越顺眼,时常跟他聊天。
郭弘道法精深,和虔心信道的柳婕妤很投契,二人谈着谈着竟成了忘年的道友。
柳婕妤问他怎么懂得这么多,他就推说是异人所传。
很快连皇帝都知道了,对郭弘也是另眼相看,宫中有道士觐见也时常传他过去。
王宗实经过那次丁甲神游之后,以为郭弘是李敬超,也对他不错,见他不以为意,就提醒道:“陛下让你多接触这些道士,虽然只是旁听,也有栽培的意思,要知道掌管两都佛道的功德使是必须精通其中真谛的。”
郭弘听了一愣,想不到皇帝还想培养他、等将来长大再大力提拔的意思。
问题他是个冒牌货。
这让他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