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荷、吕煜等人都围上来。
四个和尚有些疑惑,圆能问道:“他、他是义真?怎么一边打、打架一边抽、抽风?”
圆慧点头道:“他易容了,必定是这样,这老贼就喜欢装神弄鬼!”
圆生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还是师弟厉害,一眼就看出破绽,我们四人没你还真不行啊!”
圆能道:“老四挺、挺好,我们不、不准备生、生别的了。”
义真认出焦凤鸣,这么多人围上来,他见势不妙,突然扑向赵荷,一把抓住她胳膊往怀中一带,就想劫持人质。
但刚一接触,义真又开始口吐白沫,郭弘等人连忙走避。
这老和尚推开赵荷,口中呵呵发出怪声,仰面朝天,一口一口往外喷洒,手脚抽搐一边喷一边夺路而逃。
赵荷嫌弃地一边甩掉手上的白沫,一边对三个和尚喝道:“你们不是本姑娘的徒弟吗?给我杀了这老贼,还不快追!”
圆定四人连忙应声,大声叫着追杀入山中去了。
郭弘这些人找到溪水清理一番才继续赶路,不久下山来到曲家寨。
云玄素和吕志真也刚刚返回,他们说自己先从洞中寻找到一个出口离来,不久发生山崩被困住,用了很久才寻路出山。
焦凤鸣见到云玄素,双方虽然很狼狈,但也认出了对方,却没有多说什么。
郭弘觉得云师姐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了许多,想是看到他一直牵着焦凤鸣的手吧。
虽然对吕师兄是否是最后一个神秘人很好奇,但此时人多嘴杂,也不便多问。
众人稍事休整,曹用之与子午金仙观、楼观道的人告别,带队返回长安。
郭弘本来也准备走的
,却被吕煜拉住,说是要去子午谷中寻找他师父钟离权。
云玄素推说要回长安看望小玄机,吕志真当然陪她,于是吕煜、郭弘、焦凤鸣、赵荷、曹守真五人结伴同行。
郭弘轻轻捏了焦凤鸣手一下,小声问道:“你和云师姐有什么过节可否化解?”
焦凤鸣轻声回应:“此事说来话长,回头有空告诉你,反正没那么简单,我这边无所谓,只怕你那位云师姐不会同意。”
路上赵荷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些人就是不自觉,明明被人嫌弃,还赖着不走!”
焦凤鸣恢复了过去清冷的神色,根本不理她,气得小姑娘没办法,一路走一路踢,路边的花花草草都遭殃了。
“钟离师叔怎么在这里?”郭弘觉得有点尴尬,转头问吕煜。
“师父以前收了个弟子隐居在此,他是新罗人,名叫金可记,前年中了宾贡进士,却不肯当官,也是个向道之人。师父八年前路过此处,看他资质不错,就收为弟子。”
他们翻过两座山来到一处山谷,这里离子午峪的山道不远。
金可记的居所是几间木屋,外面有个大院子,朴质淡雅,周围种满了各种瓜果。
如果不是吕煜指点,郭弘他们根本无法把田间劳作的农夫与修仙的隐士联系在一起。
这位新罗人方面大耳,颧骨很高,脸颊很红,眼睛细成两条缝,留着八字胡,头戴一个斗笠,穿着短葛衣,其貌不扬。
他见到吕煜也十分意外,急忙迎上来说道:“大师兄,我跟师父本来想去救你,后来进不去密道师父就带着我回来了。我就知道师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他请众人到屋前石桌旁坐下。
“二师弟,师父呢?”吕煜问道。
“师兄别急,先喝酒,这是今年新酿的果酒,您尝尝。”金可记令小童送上一坛酒,开了封,给众人一一满上。
饮完果酒,金可记还是笑眯眯地不急着说钟离权的下落,开始替众人泡茶。
他来大唐多年,曾在国子监读书,一手茶道深得其中三昧。
几个人围坐在院中,品茶聊天,倒也悠然自得。
“师父昨日回来突然心血来潮起了一卦,然后说本门寻找的宝物将在山西出世,就连夜下山去了。”
众人继续聊天喝茶,金可记极为好客,有点自来熟,跟郭弘等人迅速热络起来,这时讲起自己拜师的经历:
“金某来大唐已经十年,先拜在楼观道门下,当时起了这所山居,在谷中栽种瓜果,自己酿造果酒。
“有一日来了一个邋遢道人讨酒喝,金某平日好客,就让他喝了个够……”
吕志真也打趣道:“这道人后来一定赖着不走,我就说嘛,原来钟离师叔收金师兄也是为了喝酒!”
金可记继续说道:“过了一段时间,这道人说自己复姓钟离,便是恩师了,因宗门来信要回南方一趟,还说在金某这里盘桓一个多月,不能白喝这么多酒,于是传下修炼的法门。等师父从南方回来,说师祖已经同意,将金某正式收归门下,又仔细传授一番,才飘然而去。金某资质鲁钝,修行多年还未得仙道门径,幸好老师答应等我内功小成之后会来相渡。”
“什么是相渡?”曹守真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