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延之势见隙如插针,造茧相缚或涤瑕荡秽之音乘机侵袭,每一段音节犹如炫音缭绕,无形无势,令反击之势无以着力。
众魔族半圣若是强行探识其中,只觉似如深陷泥潭,心神始终无法凝聚,使得众人面色齐齐生变,无端恐惧涌向心田。
这时候已有数百道半圣身影飞掠而至,渐成围猎之势涌集。
而就在魔族一众强人心胸羞怒之时,一道暴怒之声,则是犹如雷鸣般传来,显然是那老祖时元正,正在出声警醒众人心神。
随着时元正飞身爆退,一众魔族这才回往心神清醒,忙不迭纷纷撤身远离。
他们虽无正面抵御刘君怀之力,摆脱其气势压制却也不难,虽说先前被刘君怀那连番手段震撼,可如今被警醒之后,心中也是极快活络起来。
但一旦于战事里逃生之念念起,漫身决绝战意也随之告消,呈溃败之势奔逃事态也不可抑制。
刘君怀全身金光一闪,整个人就变得虚幻起来,残影还未消失,身影已来至一名坠后半圣身后。
嗜血三星随他身形闪动,刘君怀杀气结界如牢笼,已将那人牢牢锁住。
那名魔族半圣,正拼了命般抵御无尽罡气切割与凛锋绞杀,嗜血三星化作一道血线,贯穿寒气森森而至。
上古凶器自身邪恶气息,较之魔性魔气还要悍顽,吞噬血光粗野不驯,硬生生将那人身上护体魔气,瞬间腐蚀出一个血洞。
就在此时,刺目光芒激荡,令得血意红光暴起,突兀有噬髓尾后针无声潜出,在与魔气接触的一霎那,抖颤出巨大气浪,呼啸起席卷诸般驳杂阴森,阴曹地府幽冥之气,腐蚀得魔气嗤嗤青烟直冒。
森然黑色雾气里,一蓬血黑锋罡倏然穿透其人身体,那人体内登时绽发凶残血光,恐极魔性吞噬气息已倾扑而上。
这一切的发生仅在转念间,几息过后,金箔般光耀炽烈气息当空铺展,那人身体已化作蓬蓬粉灰,缭绕盘旋而起。
刘君怀的杀气牢笼也如一经施放,转瞬收起,旁人只见得粉灰斗漩成灰雾,刘君怀已然夹裹着凶器,自原地消失不见。
便是这一耽搁,魔族一众身影已在亿里之外,勉强追得上另一落单半圣,可吞噬天地般的煞气弥漫中,其他魔族早已消失在茫茫空际里。
他身后一干追兵,之前已转向魔族一众神皇神帝丛中。
悍极晴天霹雳,或是耀目金色电弧喷涌,各式能量间伴轰爆在沛然精纯魔气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神光大作,那些魔族余留,半盏茶时间,已是一个不剩。
随着半圣间厮杀开启,神界终极战事大幕拉开,与此同时,各神域针对魔族大小战役四起,神界从此陷入无边烽烟料峭之中!
此时再望向那数千万里地藏宫所处位置,虽然上方依旧灼气滚滚,连半空都是变得通红,但地面之上已然被一层勃勃生机覆盖。
纵使地貌已呈满目疮痍,残垣断壁、巨大地纹裂隙,满地铺现,却不见被死气所碾压痕迹,无限生机已在这里疯狂的滋长。
但半空中灼气焦噬所引起的鸦噪,与废墟之静两相衬映,更突出废墟的空旷与寂寥。
即使生机再现,也遮掩不了曾经的凶戾腐沁、爆裂冲霄,所引起的矜纠收缭。
天下颤恐之态势并未就此消弭,而是渐做泛延之势,向整个神界弥漫。
神界也就此跌入一条跌宕起伏、惨烈迭生的血河,流淌着豪迈或是耻辱,倾诉着峥嵘与苦难。
这也意味着此间一众强人,不能在次久做停滞,随着一声召集令发出,众人身影在不久后在玄羽旗内集合。
刘君怀刚刚落座在,属于他的第十旗主位置,已由第一、二旗主闫法靖琪与雍季同,引领着众人齐齐站立,抱手躬身,向刘君怀遥施以礼。
闫法靖琪口中诵道:“如今地藏宫被倾覆,全面战事忽起,但胜势已然在望。这一切均出乎于第十旗主超群昭卓统帅力,屡屡孤身犯险,独履危行,频立掀天揭地之事功,才使得应对大劫之势态初见曙光。
“然则,此时战事犹如薄冰上慎防一念错!魔性更如善念中戈矛,理路上荆棘,最易夹带也最难拔除,须是涤尽渣滓,斩绝萌芽,才见道义本来真体,这时候却非我等稍有闲隙之时。
“因而我决定:此间仅留有数名老祖驻守,所有玄羽旗以及相关势力,尽皆踏足各神域,力求一鼓作气,将魔族最终打压至龟缩不现。但所有神将以上魔族势力需尽数剿灭,魔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