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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第151部分阅读(1/2)

    然是好的,但就此死去,却也是一种解脱。

    但儿子不同,他今年才十九岁,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等着他去发现,生命才刚刚开始。

    对不起,直公子,来世再还你的恩情吧。

    符良性心中暗暗道。

    年青人满意地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却不能给人和善如阳光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是猛兽扑食之前的一个表情,

    符良性只觉得眼睛一花,自己眼前又多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虽然不是在看着自己,但他总觉得比看到年青人之时还要寒冷惊惧。

    这是一种仿佛从心中开始,直到外表的寒冷,符良性禁不住牙齿开始打战。

    “三执事!”年青恭敬地对老头子道:“已找到了,确实在这里。”

    “嗯”木三从鼻孔中应了一声,看着符良性道:“带我们去吧!”脸上也是毫无表情,秒象一个从纸上剪下来的人头一样,神色不动。

    “他……他们已经走了!”符良性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心中暗暗祈祷上天保佑自己渡过今天这个难关,那以后必定时时烧香,日日敬神。

    木三如纸板的脸色终于一变,眼光锐如利剑,直刺到符良性的脸上,冷冷道:“走了。”

    符良性惊恐地站了起来,深深地弯下腰去,战战兢兢道:“是……是的,昨天夜里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木三脸色开始变得铁青铁青,一股真气在地窖中来回激荡,几个跟他一起进来的人都被逼得退了出去。

    蓦地,木三如鬼魅一般从地窖中闪了出来,站在了符良性面前,淡淡道:“是谁接走他们的?”

    “没……没人接他……们,是他……们自己走……走的。”符良性血液几乎凝结成了一团,嘴巴与舌头也几乎被冻住了,说话变成了非常艰难的一件事。

    人影一晃,木三如风一样飘走了,连话也不说一句。

    轮到年青人了,他阴沉着脸走到符良性面前,冷冷道:“我叫修南云,你可记好了,别下了阴曹地府也不知道。”

    转身向外走去,手一挥,“杀了!”两个字如勾魂的使者手中的招魂皤,将符良性的魂魄都勾走了,让他双腿软,整个人溜坐在了地上。

    〖

    第四七零章 、棋高一着 下

    修必得拼命地迈动着双腿,向着修必付的帐蓬跑去。由于无法偷到马匹,只好靠自己的双腿了,自小以来,包括学武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勤力过,直到看到修姓军团帐蓬那露出山岰的顶尖之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终是安全的跑出来了。

    查审清!你就等着吧!

    守兵远远看见是修必得,便急忙飞报了进去。

    可是修必得等来的并不是修必付给他的英雄般的欢迎,而是两个帐前的执法卫士,三捆五缚的将他绑了起来,押到了中军帐中。

    修必得脸上并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反而有着一股的气愤。

    自己可是确确凿凿听到了查审清勾结四海叛军消息,正因为查审清的出卖,才导至自己失败!只可恨查审清那贼还敢装模作样的坐于座中,见到自己回来,竟是一点都不害怕,此人城府真是深不可测,不将之尽早剪除,公子的大事肯定会因此而功亏一篑。

    修必得这时想到的竟然是修必付的“大事”,而不是自己的性命!

    修必付脸色阴沉,看着跪于帐前,虽然也给自己磕头却并无甚惭愧之色的修必得,沉默半晌之后,终于开声冷冷地说道:“你还敢回来见我!给你几万大军,你竟寸功未立,便将这几万大军丧失殆尽,如此蠢材,留你还有何用。”

    修必得看到修必付发怒,急忙磕头道:“末将该死,末将该死,不过,末将的失败可都是有原因的,非战之罪。”

    “非战之罪!”修必付冷冷一笑道:“你害得几万大军损失殆尽,还说非战之罪,你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你免你一死?”

    “末将正有内情相告,请将军屏退左右!”修必得抬起头来看着修必付道。

    “不用,帐中都是自家兄弟,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修必付淡淡道。

    “都是查审清与敌人勾结,才导至末将大败!”修必得倏地站了起来,指着查审清道。

    “你……”查审清闻言霍地站了起来,气得指着修必得道:“你……你不听劝告,招致大败,却血口喷人,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修必付也喝道:“你身边先锋之职,负统兵之责,不听别人劝告才招致大败,如何怨起别人来了!”

    修必得指着查审清,喝道:“总因这贼子与敌人勾结,临阵叛敌,我军才招致这般大败。”

    逐将被因于四海牢房之中,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向修必付说了出来,话毕,还加一句道:“姓查的如果不是早就投降了敌人,与他们勾结在一起,四海城又怎么会放回了他那几千败兵!”

    修必付听完,静静地沉思半晌,转头看着查审清,平静地说道:“查将军,你能解释这一切吗?”听他语气,竟是已开始怀疑了。

    查审清一愣,从窄小的椅子上抽出肥胖的身体,那景象就好象蝉从壳中抽出自己漂亮的身体一样,只是这身体却是因为气愤而上下抖动着如翅膀一样层层叠加的肥肉,手指抖动地指着修必得,平常灵敏的舌头这时却只爆出几个不连惯的字:“你……你……血口喷人。”

    修必得从地上跳起来,看着查审清,得意道:“那你能解释为什么在城门前你查姓军能完好无缺的全身而退吗?”

    这又是一个无中生有,却绝对是有力的证据,查审清绝对想不到自己一时的怯弱,竟引来这样的后果,只气得跳起来,眼眦欲裂,看着修必得道:“你……你……”却始终不敢说出自己不去救援修必得是因为自己害怕再次遇上叶国明等人。

    修必付阴:“查将军无话可说了吗?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了,来人哪!”

    查审清气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修必付道:“我是查姓军团将军,并不属你修姓管辖,你有什么权力抓我。”

    修必付冷冷笑道:“是吗?你看我是否敢抓你!”

    “慢!”宫一朗站起来阻住了修必付,对查审清道:“查将军不必紧张,我们不会为难将军的,等到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之后,只要事实证明查将军是清白的,我们自会登门赔费,任查将军处置,现在就暂时委屈一下如何?”

    查审清反而冷静了下来,指了指宫一郎,再指着修必付,冷冷道:“你说得这么好听,我知道你们想查姓军团的指挥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笑你们这样的伎俩也拿出来显丑,可是查姓军团的儿郎是姓查的,并不是你姓修的,你们打错算盘了。”

    转身向帐外走去,冷冷道:“查姓儿郎还有几万在外面军营之中,我看谁敢动我!”

    可他刚转过身体走上几步,一阵风声响动,一个原本还坐在椅子之上,任帐中吵声震天的还是岿然不动的人,此时已站在了查审清的面前。

    却是一个只到查审清腰际的矮子,身材巨大的查审清几乎有他三倍的重量!

    可他虽然是不高,却也生有一副匀称的身材,洁白嫩滑脸孔上长须飘飘,颇有几份神仙之气,只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开合之间,却闪烁着一丝怨毒的光芒。

    查审清瞳孔蓦地收缩,如针般盯着前面的矮得只及自己腰际的人,背上汗水马上就将衣服打湿了。

    “矮王!”查审清彻底地冷静了下来,却有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沉声道。

    此人正是修星山千辛万苦请来的三个客卿之一----------矮王黄思良。

    “正是!”黄思良只是低头看着地面,谁也不知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不过听到他淡淡的声音。

    查审清沉声道:“我对前辈一向敬重,并无冒犯之处,前辈何苦与我为难!”

    黄思良倏地抬起对,“仰望”着查审清道:“在事实弄清之前,查将军还是先留下来吧!”

    查审清又岂会留下,那等于将自己的生死大权交到别人手中了。大怒,喝道:“你也敢拦我。”

    纵身一跃,庞大的身形犹如一座会移动的巨山,凌空盖顶地向着黄思良压下来,而肥大的双拳却如两只巨大的鼓槌,挥舞如风,就算只是擦着,也必定是皮破骨折之局。

    而矮小的黄思良却象是巨山之下的一个小石块,如被压实,必定粉身碎骨。

    黄思良脸上还是平静如故,一点表情也没从脸上露出来,脚步一跨,反而向着查审清迎上去,短而小的双手一抬,竟是向着查审清的双手迎去。

    查审清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他就不信短小如黄思良,轻飘飘的一挥手,竟会强过自己全部内力与天生神力的一击。

    “波”

    两手终于相接,却并没有发出应有的巨响,轻轻的声音仿佛只是一个泡沫破裂的声音,细不可闻。

    查审清觉得自己万钧之力的一拳好象击在了一堆棉花之上,感觉非常难受,心中气血翻腾,巨大的前冲力还带动着查审清向着黄思良扑去。

    查审清大惊,急忙熬止势子,将手往回收。

    可用力一拉,这次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用尽全力竟也拉不动自己的手,自己手掌好象已与黄思良的手掌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查审清吃惊非小,想不到黄思良个子虽小,内功竟如此可怕,急忙沉腰坐马,双手也因用力而变得粗大,可刚刚用力,两只粘在一起的手掌却突然松了开来,同时也有一股汹涌的内力跟着查审清的手掌传了过来,查审清一时不妨,以致于用力过猛,自己的手掌竟重重的在自己的胸口击了一下。

    这一下,等于是查审清与黄思良两人共同出力,同时在查审清胸口重重的击了一下,想不伤都难了。

    帐中众人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骨折声,查审清向后连退十几步,才迎开跌倒在地上,胸口的衣服高高的凸起了一块,竟是折断的骨骼刺破了皮肤,将衣服顶了起来。口中鲜血狂喷,将胸前的衣裳都染成了斑斑点点的触目惊心的腥红之色。

    查审清刚跌到地上,马上就晕了过去。

    帐中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谁也想不到,在黄思良矮小瘦弱的身体之中,竟藏着如此恐怖的的力量,只一个照面,一招之间,竟已将查审清击至重伤垂危,就算好起来也是残废,何况修必付也不一定会放过他。

    修必得虽然恨不得将查审清杀掉才甘心,但看到他这样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发寒。

    修必付也有一顿间的愣神,不过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似乎不忍看查审清的惨状,对帐中亲兵道:“拉下去,让营中各个将领看一遍,以示效尤。”

    亲兵迅速地将查审清用担架抬了下去。

    “不好!”亲兵的身影刚消失,安坐在座位之上,就算刚才看到查审清被黄思良一招之间击成重伤也是不动声息的宫一郞,这时却惊叫起来:“我们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了!”

    “什么?”修必付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几乎是大叫起来,看着宫一郎道:“宫兄有什么凭据?”

    宫一郎道:“我们都忘记了查将军第一次也是大败而回的,因此还损失了几千查姓士兵,并且,查审清回来时,并没有带着那几千士兵,而是在路上遇到的。”

    修必付也醒悟过来,道:“如果是叛变投敌,那他就会是与败兵一起被放回来的,不可能是先放他先回来,而士兵后放。”

    宫一郎点点道:“查审清或者有几份怕死,但还不至于背叛大将军。”

    修必付沉思一会,才缓缓道:“查审清虽不是背叛投敌,但见死不救,任修必得全军覆灭而不加救援,也是一大罪,因他已是重伤,此罪也就免了吧,命军医将他治好则可。传命下去,明早五更集合兵马,进攻四海城!”

    宫一郎知道修必付心中已是怒火万丈,恼羞成怒了。

    〖

    第四七一章 、恼羞成怒 上

    贾鹤也真不吃言,在蒙挺被移过来的第五天,贾鹤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一直晕迷不醒的蒙挺已是渐渐有了知觉,甚至于刚才还稍微的睁了一下眼睛,看了直成功及铜头等人一眼。

    虽只是一顿间,直成功几人也是大喜过望了。

    高手就是不同,就连九洲城中名医也束手无策的怪病,贾鹤只用了五天时间,已将蒙挺救醒了过来,铜头看着贾鹤的眼光只有佩服。

    既然蒙挺的事情不用自己担心,直成功便要担心自己的父亲了,从搬到此院落来的第一天,直成功便抓住机会向苟志通问道:“苟前辈可曾见过我父亲?”

    苟志通摇了摇头,道:“惭愧得很,从未见过!不过……”

    直成功本来只有一点点的希望,心中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因此就算看到苟志通摇头也不觉得失望,但听到苟志通最后那个“不过”,心中的希望徒然高涨起来,急忙道:“不过什么?”

    苟志通沉思道:“据我观察,直长老应该还活着,并且被禁在修府,只要你们直姓军团的指挥权一天不落入修星山手中,直长老就应该是安全的,被禁的查府的推测是因为听查滇说,修星山将武尚强族长及武尚香小姐都困在府中,因此直长老应该也是在修府才对,以修星山目前的处境,总不会将这几个人分开安置,这样只会分散他自己的力量,而无一好处。”

    直成功自己暗暗想了想,觉得应该也是如此,之前本以为毫无希望,这时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苟志通看到直成功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思,诚恳道:“直兄弟请放心,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将直长老救出来。”

    直成功感激道:“多谢前辈,但愿父亲及族长都安然无恙。”

    苟志通道:“他们吉人天相,一定无事的!”

    铜头拍拍直成功肩头,激昂道:“你放心,就算拼掉我这条老命,我们也要救出他们。”

    张横与李直也点头,表示赞同。

    只感激得直成功向着几人连连抱拳道:“多谢几位,成功感激不尽。”

    铜头道:“我们可是共过生死的,这感激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过,直长老及族长的下落却要苟前辈帮忙探查了。”

    苟志通点点道:“各位尽管放心就是,此事我责无旁贷。”

    铜头也感激道:“那就有劳前辈了,有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现在我们去符家看一看吧。”看着直成功,铜头眉头皱成了一团。

    直成功惊道:“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铜头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心惊肉跳似的。”

    直成功大惊失色,他知道铜头直觉一向很准,急忙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慢!”苟志通急忙拦住道:“几位不可如此贸然前往,不如等天黑再去,这样也可以避人耳目,如等不及天黑,至少也要稍为化装才行。”心中却是暗暗可惜,象符良性这样有义气的人,却也是难逃一劫。

    想来修星山这时应该也早就发现是符良性收藏直成功等人了,不然,他们也太无能了,想来能够攀上高位,掌握大权者,也是四面玲珑,多谋善断之人,是绝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只是苟志通是通过种种迹象而推断到符良性一家是肯定会出事的,却不料铜头虽然不能推断出来,但感觉竟是这般敏锐,与自己推断所得结果也是丝毫不差。

    夜,刚交一更。

    刚刚升上天空的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直成功与铜头两人站在街上一个黑暗的角落之中,凝视着约十丈之外符良性的家,心中暗叫不好。

    现在虽是身处乱世,周围房屋都还有蒙胧的灯光透出,但符良性家却是黑黝黝的,也听不到有任何声音,仿若鬼域,以两人在符家藏身这段时间看来,符家从未曾这么早就上床睡觉。

    再站一会,看看周围并没什么可疑的人物,两人悄悄移动脚步,向着符家接近,摸到墙壁之后,两人又站下来侧耳倾听了一阵,却还是什么也没听到。

    铜头对着墙头指了一下,直成功会意,轻轻一跃,双手已抓住了墙头,身体如壁虎般,缓慢轻柔而又无声地向上移动着。

    直成功先将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