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道:“你不想见官,不想连累夏流星?”
虞南梦道:“不是他指使我!”
方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虞南梦道:“你要怎样才肯信?”
方初道:“不管是不是夏流星指使你,你如此背叛我们,我们岂能不警惕?就凭你和他的渊源,还有他和郭家的仇怨,我们无法不怀疑。公堂上若将他攀扯出来,都是拜你所赐!”
虞南梦彻底崩溃,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道:“虞南梦任凭大爷和织女处置。”说完伏地不起,肩背不住颤抖。
方初道:“看来姑娘是个明白人,很好!只是我还有一言警告姑娘:别想背着我们玩什么手段!若惹恼了我,后果你清楚!”
虞南梦直起身子,惨然道:“我既认了,就不会反悔。”
方初道:“如此我就放心了。”长身而起,对圆儿道:“剩下的事你来处置。”又对清哑示意,“走吧。”清哑站起身,他牵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并肩而去。并未打算亲自审问虞南梦,显然丝毫未将她放在心上。虞南梦甚至听见方初低声问清哑:“累了吧?回去睡一会。”
虞南梦自嘲——自己真是可笑,居然认为他们夫妻有了嫌隙,居然以为方初对自己动了心!
忽听圆儿道:“虞姑娘,起来吧。咱们来商量个主意。”
虞南梦愕然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感觉好荒谬。
商量?
不是审问吗?
圆儿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何不妥,在她面前站住,叹道:“念旧情是好事。不念旧情的人,也太没人性了。夏大人对你有恩,你为了他报复大奶奶,也算个理由;可要是报复不成,反而连累他丢了官和性命,那就不是报恩了,比亲手杀了他还狠。你说是不是?”
虞南梦没了荒谬的感觉,也醒悟方初为何放心地离开。这个圆管事,平日只觉他小意圆滑,其实很有能耐和心机。听听他这一篇话:句句为她好,却句句掐住她的七寸。就是方初亲自审问她,也不能比他说的更好,反而会因为威逼导致她产生逆反心理。
虞南梦讥讽道:“你倒是很为你主子尽心。”
圆儿正色道:“那是当然。大爷待我跟亲兄弟一样,我当大爷是亲人,自然尽心。前日你还说呢,我们都是大爷带出来的人,不能给他丢脸。你都忘了?虽然夏家对你有恩在先,可是方家也没亏待你吧?大奶奶更把你当姐妹一般。”
虞南梦心想,那能和公子比吗?
圆儿似看出她的心思,诚恳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把夏大人看得比旁人都重。所以我才跟你商量:要真是夏大人指使你报复织女,你就别说了,我也费事问,直接送你去官府;要不是他指使的,你为何还要隐瞒?难道你想看着夏大人被你连累丢官丢命?你这不是报恩,恩将仇报还差不多!”
虞南梦忍无可忍地看着他——这两种结果有差吗?
咳咳,稍后还有更。